許念緩緩走向閣樓。
“小夫人安。”許念行禮。
小夫人坐在主位上,端莊的抿着茶,仿若她才是真正的女主人般。她瞟一眼許念,随後開口:“跪下。”
許念僵站着,心裡怕的緊了,她又要找什麼法子打自己?
“我讓你跪下,你聽不見是嗎?你敢不遵照長輩的話?”小夫人把茶杯砸在桌面,一瞬就恢複毒婦的嘴臉。
“我不知我犯了何錯要跪。”許念小聲說。
“你不知?來人,拿戒尺來。”小夫人雙眼瞪着許念。
許念的丫鬟上前護着主子,“小夫人,府中戒尺這種家法隻能老爺夫人亦或夫子才能使,您這是何意?”丫鬟的身子也抖着,她知道如果小姐挨這一頓打,肯定就一病不起了。
小夫人突然被丫鬟頂撞,拿過身旁丫鬟手中的站起來。
“好啊,你一個丫鬟也敢頂撞主子?今天你們兩個一個都出不去這個門。”小夫人拿起戒尺就打下去,丫鬟在前頭挨了戒尺又挨巴掌。
許念眼角泛起淚花,連忙開口求饒:“别打了,别打了,我知道錯了,别打了。”
許念跪下來抓着小夫人的手臂别哭邊求她别打了。
小夫人哪是求求就能善罷甘休的人,又狠狠打了許念幾下才讓人把她們兩個扔回房中。
丫鬟嘴角裡都流出血了,幾個耳光給她扇成這般模樣,還是要撐着身子扶着許念回去。
許念臉蛋倒是沒什麼事情,就是後背就嚴重了,後背被打出血,衣服裡都透着血腥味。
房中,許念嘴唇慘白,似是要死般模樣,丫鬟哭成淚人給許念擦拭後背的血,許念默默流着淚,心裡祈禱着不要這般死去,她要見到爹娘和兄長們。
“小姐,藥都沒了怎麼辦。”丫鬟看着空空的瓶子。
許念艱難開口道:“祖母肯定也不會理會我的,去把娘給的镯子當了買藥去吧。”
“房裡就剩這一件物什了。她也太狠了。”丫鬟說。
許念說:“無所謂了,活着才重要。”
丫鬟快速從角門溜了出去。
許念哭着哭着便笑了。
這個家何從有她一份位置?祖母不青睐她,連娘都隻是客客套套的養她。給爹說過小夫人對她毒打這種事,爹都是将罪狀歸功于她,肯定是她冒犯了小夫人。兄長們自從當了官也就好幾年未曾見過面了。
過了會,幾個家丁闖了進來。
“把她給我丢到郊外自生自滅。”小夫人的聲音在門外傳來。
家丁擒住她,許念拼盡全力也沒掙脫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