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的餘光無意識地掃過兩人，在内心這麼想到。

如果說是因為‘塔利亞的遺囑’，而将小達米安交給了另一個世界的自己……

那麼也就意味着塔利亞她知道另一個世界的他并沒有死亡。直白的來講，對于一個死人，類似塔利亞那樣刺客聯盟出身的人，别說是專程留下遺囑了，真的覺得他死了的話，那甚至都不會多提那麼幾次。

而時間上…有的時候很難去思考那玩意兒，畢竟傑森自己都會發現，其實自己待在刺客聯盟的時候都應該多少接觸過關于達米安的情報，隻不過當時偏執心态的自己并不會在意并為此分析，就更别說注意到背後的‘存在’了。

就像是綠箭他們那樣，傑森他其實也算是習慣了隔壁世界裡，蝙蝠俠他莫名其妙眼瞎的狀況。

喪鐘也就算了，畢竟這家夥本身就跟‘傑森’其實長期保持着……某種關系。傑森咬牙切齒地在心裡找出了一個委婉的詞語來形容對方的作風。

再加上喪鐘他和哥譚内部勢力保留下來的關系，在連小醜他都從來沒有懷疑過喪鐘他和羅賓‘傑森’的具體情況的前提下，真把情報和任務都漏給了他——在曾經因為蝙蝠俠提姆他們不遺餘力地試圖摧毀‘傑森’的意志，制造出的某種幻痛之中，他甚至在之前朦胧的意識模糊下，懷疑過小醜或許還曾經邀請過喪鐘參與對‘傑森’的折磨。

“或者說，是，但并不完全是。”

明明從生理角度上來說并沒有失眠的提姆，臉色看起來卻顯得有些憔悴式的蒼白。

“刺客聯盟剩下的成員事實上是故意扭曲了塔利亞的遺言，利用了她留下的殘留侍女團成員，以一種相對合理合法的方法——你知道的，是以刺客聯盟角度的合理合法。将小達米安交給了阿卡姆騎士。

準确的來說，她在阿卡姆之城事件的時候并沒有留下遺言。她說過的話，更類似于，想要讓阿卡姆騎士擔當自己孩子的兄長與父親的角色…這樣的話語。”

“…有點意外。”傑森這麼評價道，“但也算是在情理之中，刺客聯盟那幫人其實沒有那麼老實。更何況，誰能夠預想到呢，刺客聯盟會因為一次行動而導緻最重要的高層全部失靈。

惡魔之首那個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頭子就算了，塔利亞也一起沒了恐怕是真的沒想到。”

某種意義上來說，拉斯·奧·古其實應該相當有自己活得時間足夠久的自覺，也因此這家夥事實上搞過不少事，甚至觊觎過自己外孫，也就是達米安的身體。而相對而言的，塔利亞的心理狀态就相對年輕。

因為一般被視為第一繼承人的關系……

懂的都懂，‘繼承人’，本身就是首領在出意外後的合法備胎。

那個時候，誰能夠想到首領和繼承人兩個都一起出了意外呢？

“其實這裡可以推斷一下時間——”

提姆他用手指蘸了一下水杯裡的水，跳過了某些蝙蝠電腦裡蝙蝠俠對塔利亞的推論，在桌上簡單地畫了一條直線。

“——在喪鐘他在把騎士從阿卡姆瘋人院裡拖出來後，可能塔利亞才知道有這件事情，這或許也說明了，為什麼塔利亞會在備選撫養人的人選上提過你。

并且，其他世界暫且不提，但在阿卡姆騎士的世界裡，達米安是貨真價實的基因合成造成的‘遺腹子’無疑。也就是說，小達米安的真實年齡其實跟塔利亞什麼時候死的無法挂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