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求婚并同意後才有性行為,這難道不應該說是保守派的純情嗎?
幾乎像是在講什麼地獄冷笑話一樣的,貓貓腦子裡轉着自己都覺得荒謬的想法。
傑森貓的眼神随着随意垂落在地面的被子一角緩緩上移——略過床底靠邊上更加可疑的垃圾桶。
以一種微妙的姿勢靠躺在堆疊在腰後的枕頭上的‘傑森’,正在背着手,看都沒看,似乎是在試圖僅憑手感就尋找清點着什麼。
他呼吸的頻率是疲憊的…但至少傑森貓并沒有嗅到什麼新鮮的恐慌的味道。
在大概是大量潤滑劑被使用過,甚至瓶子倒落在地流了出來造成的人造香精彌散開來的微妙甜味之下,空氣中有些些微陳舊的帶點恐懼的味道?——貓貓并不完全确定,畢竟他沒有多少作為貓的經驗,甚至就連這種味道本身,來源更多的都是來自被揉堆在床邊的舊床單下。
而更好分辨也更讓貓感到疑惑,但卻又非常能夠自圓其說的,則是屬于血液的輕微鐵鏽腥甜味道。
傑森貓并不知道‘傑森’究竟在清點什麼,雖然他給貓貓的感覺似乎帶點事後的微妙惱怒感。
但無論傑森貓怎麼判斷,他都最多隻能聽到點常見的紙張與一些塑料之類的玩意兒的輕微碰撞聲。
傑森貓不太明白他想要找什麼。
然後他開始下意識着壓低了耳朵,從正面看上去幾乎像是隻有個臉盤子。
原本就因為警惕而變得相當敏銳的聽覺告訴了他那種特殊的——屬于藥物包裝的聲音。或許是因為在這方面甚至比起其他人都要更加敏感的關系,他幾乎是隻聽過一遍就記住了包裝會發出的聲音。
——甚至是每一種曾經使用過的。
膝蓋壓過柔軟的床墊發出輕微的織物摩擦聲。
他看着‘傑森’被按着,姿态幾乎是寫在臉上的不耐煩和煩躁着地抵着斯萊德·威爾遜伸過來來的手臂,但還是用一副讓貓都懷疑會不會被嗆到的姿勢和速度喝下了被喪鐘喂進去的水。
“操、你的(Fuck you),斯萊德。”
明明都已經喝下去了,但還是被喂着,所以就還是喝了下去。
他隻是含糊着嗓音這麼罵着喪鐘逐漸有點變味的動作——一開始可能真的隻是單純的在喂東西,但這種‘傑森’就這他的手就食的情況場景之下,大概喪鐘他莫名其妙地爆發出了些許控制欲。
貓眼看着被随意丢出去的玻璃杯沒被放好而從床頭櫃上掉落了下去。
因為床墊完全選得太軟,再加上亂七八糟的姿勢,很快急切的動作就讓‘傑森’頭部的枕頭滑落在一邊,隻有腰後的枕頭還堅強的存活了下來。
……‘傑森’正在控制着呼吸輕柔地——但卻又時不時因為被窒息到,而不得不又偶爾急切地汲取着氧氣——緩慢而溫吞地回應着親吻。
其實傑森貓很清楚,‘傑森’的情況大概有所好轉,他從要被硬摁着舌根吞下去到現在——雖然看上去心不甘情不願,但已經算是态度溫和地吃下去了。
隻是……傑森貓隐約發覺自己莫名其妙地正在恐慌,喉嚨正在發疼,他甚至都能夠聽見耳朵泵着血液帶來的聲音。
…………為什麼他會被搞到又要□□神性藥物來控制的程度?
雖然對于哥譚系義警而言都對精神疾病這方面有着相應的了解,甚至傑森貓自己算是其中理解的程度較深的成員,但畢竟他和正經研究精神方面的,比如說哈莉·奎茵以及稻草人等這些仍然有着相當的差異。
精神本身就因為并未真的走出來而相當糟糕,有着微妙的暴躁、說不清的憤怒,卻自始至終都無法發洩出來的傑森貓在情緒化的推動之下,懷疑喪鐘他就是借題發揮,在最好說話以及相對無戒心的時候多做手腳。
精神藥物本身其效果就很可疑。
而蝙蝠家族的成員,絕大多數都厭恨被掌握認知和情緒。
如非必要甚至是強迫,他們基本上是不會思考去使用這些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