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家養的貓咪發出了這種帶有違和感的脆響接觸地面的聲音,那麼大概隻會意味着——它們已經将爪子伸了出來。
作為男性而感到異常熟悉的味道。
以及,因為是正經已婚男性而甚至能夠從原本就已經混雜混亂的味道之中,分離出些許其他的‘細節’,而也因此,奧利弗貓甚至在思考之前就已經在腦中浮現出了某些使用的‘商品’類型乃至于是外包裝的顔色。
奧利弗貓沒有移開視線,以避免過大的動作引起其他貓多餘的注意,但他漂移的思考不有控制的在進行着亂飄……垃圾桶在哪裡?
微妙的、用香精制造出來的暧昧甜味,也同樣悄然混雜在表面上極其嚣張的味道之下。
在某方面本身就相當經驗豐富,也曾經是個玩的相當花的花花公子的綠箭貓貓微妙的在這個時候,并不怎麼相信喪鐘他的某些‘底線’。
而此刻的,原本是用來對付超級反派而搜集到的情報不受控制地在腦内進行了一系列的聯想——大概的确沒什麼問題:喪鐘的血清所帶來的強化中增強體質部分的能力從來就并不是單純的‘增強愈合能力’,其強化愈合能力的的表面之下,其實内部則帶有免疫大部分毒藥、細菌、病毒以及寄生蟲的廣泛作用在裡面。
也就是說,即便他們就算是真的玩得程度高一點對他們自己來說也仍然無傷大雅。
在他的視線之中,他能夠看見床尾的床架在因為上面的人在移動的關系而微微顫動。
斯萊德·威爾遜在床上膝行着湊近了‘傑森’。
奧利弗貓聽見了玻璃杯被觸動帶來的響動,以及藥片被從包裝裡拿出來的特殊清脆響聲。屬于貓類被強化的同時,又因為過于在意而被增強的聽力,讓這隻無辜的金色長毛貓即便在沒有移開視線的前提下也足以腦補出那是什麼情況。
“操、你的(Fuck you),斯萊德。”
青年被逼近着哝哝着罵着喪鐘。
含糊着嗓音被喂着水。
水被從喉嚨下吞下的聲音……然後又再多喝了一點——水杯被放下、跌落的聲音。
然後奧利弗貓聽見了床單被料劇烈的摩擦聲,大概是些許纏吻但又相互對抗發出的動作也彌漫出些許暧昧的水聲——再分開。
“我并不介意接下來繼續下去,事實上我還挺遺憾的——因為我的血清的作用,我們都沒法留下什麼紀念——嘶。”
綠箭貓随着這聲音猛地擡頭。
‘傑森’腰部正靠在床頭堆疊起來的枕頭上,在昏暗的燈光之下,他正眯着藍色的雙眸擡頭看着白發的男人,還沾着血的嘴唇勾勒出一抹挑釁的笑容,手裡還抓着大概是之前打開了藥物包裝的手——那上面虎口留下了一塊咬痕。
“你之前可沒有這樣叫出聲啊,斯萊德。無論是我咬你脖子,還是手臂。”
他的另一隻手順着男人的肌膚紋理暧昧而充斥着暗示味道的用手蹭了蹭喉結。
但随之又柔軟了下來些許視線,隻是低頭,安靜地看着被他抓在手中的那隻屬于喪鐘的手——虎口上的傷口。
喪鐘同樣什麼話也沒有說,就像是已經餍足了的肉食性大型獸類一般,隐約中他投入的,俯下的視線仍然在為近在眼前的誘惑而心動,但卻又懶散中不會浪費食物的,将腳步停滞在了這裡。
他們享受着此刻的安靜,分享着難得的安逸。
‘傑森’雙手捧起了斯萊德他的手,伸出了舌尖,似乎沉溺而安分地來回舔舐着——不時含住,吮吸着對他而言可以說是完全安全的血液來源。過了一會兒,又拉開來故意看看愈合的程度,接着仿佛是在無意識中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綠箭貓,一邊圍觀中的,經驗豐富的綠箭貓,一直保持着必要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