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角度也能微妙的觀察到情況——高度帶來的某種優勢。
他看見斯萊德·威爾遜故意咬了咬‘傑森’的唇角,讓後輕微地調整變換了手指控制‘傑森’頭部的力度,縱容着‘傑森’的離開。從輕微的迷茫沉迷中很快醒悟過來的‘傑森’,以幾乎悶死在鼻腔内的細微聲音咳嗽着調整了自己的聲線……即便那聽起來或許仍然沒有什麼太大的改善。
一直以來壓抑着的情緒似乎終于有了一個發洩口,緊繃着的神經像是被快感所麻痹了一樣,蝙蝠貓看着‘傑森’的手部肌肉在繃起後松弛了下去又再次細微的掙紮了些許,在無暇旁顧之中被緊繃着的神經終于松動了:這并不難理解,本身他們所處的環境之中就缺乏相應的底線可言,在長期壓抑的環境之下一旦選擇釋放,就很容易在激素碰撞出的快樂之中輕微迷失而留戀。
喪鐘的身份從某種角度上來說,甚至更容易讓‘傑森’這種原本是試圖成為英雄的孩子一邊感到負罪感,但一邊又是感到自甘堕落、不再願意去思考的墜落感。但在另外一方面……蝙蝠貓不太想要去想的另一種思考方向下,他覺得‘傑森’是在某種潛意識的驅使下試探着試圖獲得名為‘需要’的答案,而顯然……喪鐘不吝于表達這一點,即便雇傭兵從來都同樣不吝于将這也視為策略的一部分。
‘傑森’的聲音聽起來輕柔了許多,這或許一部分是生理上的原因,也有一部分是的确存在的心理上的些許釋放……蝙蝠貓這麼猜測着。
蝙蝠貓略顯混亂的思維還沒來得及清晰的察覺到自己覺得接下來的場景可能會升級,就已經見到了另一種事件升級的方式。
于是,蝙蝠貓親眼看着‘傑森’似乎在被喪鐘的幾句冠冕堂皇的正經話給引導的多說了幾句話。
“這一點是當然的,即便略有偏差也得完成……”
‘傑森’理所當然地回複着斯萊德·威爾遜關于規則條約的看法,也同樣在這樣的理所當然下,毫無自覺的在一隻大蝙蝠的眼皮子底下表明了自己對于婚姻…或者說是試圖打開自己硬生生接納喪鐘的想法。
黑發的青年就坐在桌面上,腳大大咧咧地踩着喪鐘雙腿之間露出來的那一點椅子椅面。蝙蝠貓有點微妙的感覺大腦短路了一下,貓貓腦子裡不由自主地開始倒帶着傑森貓平時的一些……言語挑釁以及動作問題。
蝙蝠貓貓的腦子很好,這意味着他能夠一邊腦内倒帶,一邊看着動作細說好像沒什麼問題的‘傑森’他做着平常的動作……隻是手裡捧着喪鐘的手,仿佛好像是在測量什麼一樣,蝙蝠貓看着‘傑森’磨磨蹭蹭地幾乎将喪鐘的指縫都給蹭了個遍。
然後黑發的少年才深呼吸了一下,似乎總算是懂得了片刻的謹慎與畏懼,但……他仍然還是将一枚戒指交了出去。
低着頭似乎是在仔細端詳着自己作品的‘傑森’……蝙蝠貓不知道他在思考什麼。甚至因為少年他一直低着頭的緣故,他連‘傑森’的神情都無法看清。
“——我宣誓,絕不會主動背叛你,傑森。”
“在你殺了我之前,我都會為你在身邊準備好位置。”
蝙蝠貓不予以評論。
蝙蝠貓個人并不讨厭老派的作風,甚至老錢出身的他幾乎是天性一樣的具有一些更高級别的正式作風。可雖然詭異,但蝙蝠貓卻隐約又能夠确實明白的是,本身自己将求婚詞做的相當随意的傑森,其實他骨子裡卻相當吃這一套。
但是蝙蝠大藍貓在本能的暴躁拒絕之下,喪鐘的一切行為在他眼裡都已經堪稱是詭計多端了。
蝙蝠貓看着‘傑森’将喪鐘戴着戒指的手抓起,兩人之間并沒有什麼溝通,他們已經将動作自然調整為了十指相扣。‘傑森’輕輕将喪鐘的手朝向自己的方向傾斜,眼神中是并未多遮掩的打量與欣賞。
色調偏淺的藍色鑽石即便在昏暗的環境下,也能夠反射出點點惑人的光彩。
因為對于光線的注意,蝙蝠貓注意到,‘傑森’的眼睛有些濕漉漉的。
然後,他看見了喪鐘他在‘傑森’放開手的時候,帶着明顯的撩撥味道,指腹暗示性地用刮過了黑發少年的手掌。
‘傑森’翻了個白眼,踩在椅子上的腳變換了一下姿勢,踩到了人的膝蓋上,再往前挪動了一點的同時,腳挪到了人的背後,他用小腿把人給往前面一勾。
“哈,為什麼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