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報告一些事情。

…喪鐘副官他昨天帶走了來自于哥譚的情報。如果您有這個意願的話，可疑分子暫時還活着。讓他開口并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信息量意外的大。

首先，這種話語連同那種特殊的稱呼聯系起來的話很容易就能夠得出結論：很明顯對方在‘傑森’的軍隊裡也應該都屬于真正意義上的心腹級别；其二，在他選擇離開當時過分窒息的氣氛去看蝙蝠俠提姆以至于錯過的某些事情中，喪鐘他幹了件什麼應該不屬于‘容忍範圍’内的事情。

民兵的隊伍的确在一定程度上是聽從喪鐘的，可是現實而言扮演主人角色的明顯是‘傑森’自己。

反派的日常互相撕咬而已。

但是在很大的程度上而言，綠箭貓幾乎是冷眼旁觀般地覺得會發生這種事情純屬正常——

喪鐘自己本身就并非是善類，而如今成長起來的‘傑森’也同樣不是。

反派自己一心養出來的狼崽子當然不會褪去野性與嗜血本能，但也因此，一旦哪裡對着狼崽子露出了弱點，被咬傷了也算是活該。

奧利弗貓從來都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忘記斯萊德·威爾遜這個混蛋究竟都做過什麼‘好事’！

隻是從比較角度以及現在這個時間段的現實角度上來說，他認為可以‘接受’而已。

……當然，或許還有點沒有意義的過于理想化的‘假設’。

但是綠箭貓的瞳孔卻随着‘傑森’的話語傳達到自己耳邊而頓時縮了起來，眼睛緩緩地在陰影中眨了一下。

“不，沒事，埃德溫，我不需要知道。”

——‘不需要知道。’

不是不知道，不是不想知道，而是不需要知道。

這個孩子認為某些信息是最好不要知道。

奇怪的默契。奧利弗貓咀嚼着‘傑森’話語透露出來的意思并且評價道。喪鐘選擇将事實掩埋，而‘傑森’則選擇當成沒看見——有的事情一旦選擇戳破真相就再無回頭路可言了，而這種即便自己已經猜出了一切也選擇‘和平相處’的糟糕選擇則是——

……這是什麼不健全關系類型的典範。

不過感歎了不到一秒，他就放棄了過剩的對喪鐘和騎士關系的思考。奧利弗貓很清楚，本身‘傑森’的精神狀态就不能夠算是正常，一直以來都這樣。

甚至直到喪鐘殺了小醜，直接在他面前放直播錄像，那個老男人血淋淋地撕開他的傷疤摁着頭逼迫他直視自己的想法，他仿佛才從一層偏執到沒有理由的思維枷鎖中清醒過來。

脆弱與堅強并存。

冷靜與失控交織。

看起來對立的一切，卻總是能夠在‘傑森’身上找到相當好的碰撞與展現。

‘傑森’過于複雜的性格讓哪怕是他這種老牌超級英雄，都在很多時候難以判斷對方究竟在想什麼，又或者哪一面才究竟是真實的一面。

綠箭貓聽着阿卡姆騎士似是耐心一般，對自己忠心的部下說着補償的拉攏之語。

“但你對我的忠誠我會銘記于心。”

“一切都将必然如您所願，少爺。”

他聽到了傑森貓在那個稱呼之後像是嗤笑一般發出的輕微貓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