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說喪鐘本身與刺客聯盟的關系就帶着點暧昧的藕斷絲連。

了解刺客聯盟内部的信息也不能夠算得上是外人那種真正意義上的困難。

輕微的搖晃，照料着他們的士兵似乎因為長官的到來，而站的更筆直了。

他們能夠看到出現在機艙門口的‘傑森’與身後的喪鐘。

和平時在‘家裡’的情況有着微妙的不同，原本就想到了解傑森的動作習慣的布魯斯貓能夠注意到‘傑森’有那麼一瞬間僵硬地側過了半張臉，刻意将還依舊遺留着部分傷疤白痕的臉藏在了陰影之中。

似乎在說些什麼。

不過喪鐘很快自然地将手搭在了‘傑森’的肩膀上，用那種簡直堪稱惡意（在貓貓眼裡）的帶着微妙的欣慰語氣炫耀着他們面前的一切。

“…——你設計出來的響尾蛇坦克以及海蛇無人機，我找了些門路，把他們批量生産了出來。從好處上說，制造的越多，單價也就越便宜。”

“很好。”

‘傑森’這麼說着，轉過臉似乎硬逼着自己壓制住了那點不明顯的情緒，語氣冰冷地說道。

“——那麼。”

他的語言帶着傭兵所熟悉能夠理解的冷酷暴戾以及理所當然的等級制度上的壓制。

“我的男孩們，多虧了我們的斯特蘭奇博士在哥譚的‘阿卡姆之城’計劃的失敗——開心吧。我們得以将所有的裝備更換成最新的世代級别。刺客聯盟此刻在處于南美方面的大撤退狀态，這是我們的好機會。”

“我從衆所周知某個白色的國會聽取到了點可笑的情報——又有些老爺們覺得某些集團不符合他們的利益了，決定把他們除掉之後換成自己的人。”

“但這不妨礙成為我們的機會。”

“我們已經在這裡紮根了六個月了，這裡——既然已經默認了我們的存在了——那麼我們未嘗不能将其變成現實！”

傑森貓在貓籠之中，默默地蹲了下來。

啊、這……

“咪嗚。”

羅伊貓湊上來在他身邊說道。

「從好處來想，至少現在他還沒準備殺了蝙蝠俠。」

因為依舊處于準備階段……

「指不定在那之前就已經改變了主意呢。」

傑森貓白了他一眼。

「對，隻不過等他準備殺了蝙蝠俠的時候。就已經是‘準備完全’的時候了——帶着以基數級别計算的軍火以及軍隊殺回去。」

作為蝙蝠家族的一員，傑森貓也依舊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即便刺客聯盟的人、塔利亞他們曾經幫過他，訓練過他，他也同樣承認他欠了他們幾分人情。但是他也清晰的清楚，他們不會因此就真的成為了什麼大善人。甚至，其實他們更期待能夠‘改變他’。

至于在喪鐘指引下的‘他自己’……？

更為漠然殘忍喜怒無常投身于自身的‘事業’，不再追求任何認同與理解的自己？

即便他覺得這個世界的蝙蝠多半有毛病，但是、

傑森貓看着‘自己’那冷酷張揚的神情，對方所說出的字句是他未曾想象實踐過的，但也同樣顯然的，他更為瘋狂與冷酷。

……——會做出什麼舉動不言而喻。

而他，甚至不再懷疑自己究竟是否能夠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