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不懂人心，不明白反派之間的‘交往方式’那就純粹是在胡扯；光是武器上的設計制造采購——要知道‘傑森’可沒有布魯斯那些個家傳遺産百億家産外加實業公司——就要和不知道多少黑市商人、中介、二道販子等等心思不知道在哪些個陰溝裡被染黑到極緻的成員們打交道。

更别說，就算是為了暫時性的隐藏身份式的‘避嫌’從而避開了阿卡姆瘋人院的某些‘天才們’。

但是這會妨礙‘傑森’從其他城市的那些反派交易技術與資源嗎？

——他剛才還看到了阿卡姆之城的守衛——被這個世界的雨果博士所雇傭的——雇傭兵成員已經被列入了‘傑森’的招攬名單裡面，甚至武器的流入市場打撈部分也已經開始進行。

說‘傑森’不懂反派們的試圖操縱，純粹是自以為是。

但是、情況太過于複雜而特殊。

對于‘傑森’來說最為重要的是他的計劃，而喪鐘則又是他的副手——計劃之中重要的成員，能夠和布魯斯在正面攔截下來對方的人選。即便是從純粹理智的角度來說，他也不應該惹怒他。

另外一方面、‘傑森’的精神狀态着實不怎麼樣，那幾乎破碎的心理以及或許存在的吊橋與斯德哥爾摩效應，讓喪鐘對他施加的影響其實的确奏效了。可問題又是，他已經不太在乎自己變成什麼樣了。

或許‘傑森’并非是那麼清晰的了解自己内心的具體想法。

但是，他已經是随着自己的本能，做出了自己認為的，‘合适現在的自己’——這樣的選擇。

在離座時，‘傑森’好像下意識地扶了扶貓咪，确定他沒有滑下來。

“這個信号是…？”

提姆貓貓看着傑森調整了一下耳麥訊号，他似乎聽到了什麼覺得詫異的信息。

‘傑森’擡眼看了一下喪鐘，好整以暇地露出了一個近似假笑的表情。

“龍（Dragon）型号無人機，無人直升機部隊。你設計的，協議方面你比我清楚。”斯萊德·威爾遜對‘傑森’的态度顯然都已經習慣了，甚至幾乎都能夠說是好脾氣地炫耀着原本就是藉由‘傑森’之手設計而出的殺人兵器。

“配備了火箭發射器的版本無論是對空還是對地面都是緻命的，在這片土地上原本就近乎是無天敵的存在——更何況，使用無人機的好處，就是‘無窮無盡’。而你的敵人不過僅僅是一個‘人（Human）’而已。”

“不過讓他們執行必要的飛行巡邏任務，也正好是同樣在測試型号的穩定性以及可持續的寬續範圍了。”

‘傑森’并沒有反對的樣子。

即便這些武裝在他看來已經到達了誇張的程度了——并不是說紅羅賓沒有見過什麼奇奇怪怪的高科技、特别是反派生産的武器什麼的——而是對于‘區區哥譚市’而言，‘傑森’的做法已經到達了異常誇張的級别了。

——說真的，他已經準備了一支陸地軍隊了，接着是空軍……

所以、考慮到哥譚也同樣是海港城市，那麼還會有海軍嗎？

“…——你設計出來的響尾蛇坦克以及海蛇無人機，我找了些門路，把他們批量生産了出來。從好處上說，制造的越多，單價也就越便宜。”

随着武裝直升機的艙門打開。

提姆貓貓知道了。

除了可能還要再加一個兵種之外，也是可以繼續增加軍隊的裝備的。

不……按照這個‘傑森’的做法，提姆貓驚恐地發覺自己認為就算對方同時發展兩個方向，一邊增加升級軍隊的裝備陸地登陸占領、空軍限制範圍以及騷擾侵襲、一邊再拉上海軍還可以封鎖區域并且作為最後遏制性武器都是有可能的。

……喪鐘你不對勁！

真就這麼發展下去了，‘傑森’一個人就特麼的能夠承包大型戰役了啊！

而且他現在做的主業還是跟你是同業，最多方向略有不同。

這樣下去喪鐘你絕對要失業……？

……、

提姆貓貓看‘傑森’——

好像的确沒毛病，按照喪鐘目前鋪就而成的計劃道路來說，如果一切順利，‘傑森’真的殺死了自己的老師蝙蝠俠并放下了這份不知幾分真假的執念與憎恨的話。

斯萊德·威爾遜或許會失業。

但是‘喪鐘’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