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貓趴在椅子上看着青年站在他面前，一邊和對面談着武裝相關話題，一邊好似漫不經心的一般從一邊的箱子内拖出了幾件裝備，此刻正将武裝手套套在自己的手上，不知道具體在對着它們研究些什麼。

‘傑森’現在穿着的衣服大概是斯萊德所提供的。

不同于他們世界的傑森長大回歸之後大多數偏向于街頭風，此時‘傑森’他的穿着就帶着濃郁的軍隊色彩——大約是在室内的關系僅僅隻是穿着着内裡的襯衫，但是卻又同樣搭配着迷彩作戰褲以及作戰靴。

以及…如果是讓布魯斯來的話絕對不贊成，但是喪鐘顯然并無太大對‘傑森’危險興趣的抑制，此刻都還有不知名——大概是私下改造塗裝版本——的兩把重型手槍被收束在腿上的武裝帶上。

【…有趣，我從沒有見過這樣的案例。】

在記憶之中被緊急請來解決問題的紮塔娜這麼說道——其實有挺高的概率并非是魔法的關系，但是在這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導緻他們同時失去意志的緊湊時間内，他們必須試圖同時解決所有事情。

蝙蝠俠并不喜歡魔法，但即便是這樣也不得不承認，在有些時候，魔法就宛如是某種捷徑般的作弊存在。

【但是在原理上來解釋的話也并不算難。或許是我們的世界曾經出現過某個震動的原因，又或者是單純的與幽靈宇宙之間的偶然交叉，讓你們得以進入并且看見那個世界留下來的剪影。】

【——幽靈宇宙，那并不我們正常意義上的‘多元宇宙’内的某個具體的宇宙。那應該僅僅隻是一個殘影，有點類似于特殊環境下一道雷點劈過摻有磁性粉末的牆壁然後留下來的自然錄像那樣，是某個曾經存在或者現在也繼續存在的宇宙的一個‘投影’。】

【你們可以呆在那裡——

事實上也沒有什麼安全與不安全這麼一說，你們隻要身體醒來了之後意識就會自動回來——或者說，本身就并沒有真正離開過。你們會認為自己‘來到’了‘那個世界’，隻不過是因為某種共振現象産生的自我認知而已。事實上你們也沒有辦法真正改變什麼……

那個世界本身是已經‘刻錄完畢’了，有着屬于自己的運行法則。

嗯，有點像是某種網絡遊戲。雖然你們‘好像面對面’了，但是事實上你們一直就在原地，隻是人類的感官意識小小的欺騙了你們。】

【……解決共振問題？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處理手段首先不是我單獨一個人就能簡單的做到的，并且在除此之外需要相當長的時間才能夠解決問題。】

【并且無論如何都會導緻對身體造成不可逆轉的改變。

用個不太合适的舉例來說的話，那就是在對于某樣東西的‘消磁’過程下，必然會物質的内部結構會産生改變。】

布魯斯明白紮塔娜的意思，她認為與其耗時耗力的切斷這種聯系，還不如等待時間過去。

因為非常尴尬的，可能她剛剛整理完或者又是儀式舉行到一半，這個共振時間就已經過去了……

在神秘側的她眼中，他們的行為就好像是硬要費盡心神的去将原本隻要等待一會兒就會自動退去的潮汐潮水給推回去一樣。更何況這種自然現象本身還并不會真的造成任何問題，甚至在一定基礎上因為時間流速差距的關系，他們在這份共振帶來的世界之中，還能夠得以休息得更為長久且安穩。

布魯斯沒法對紮塔娜解釋這其中的問題。

——而在得知這個世界的本質是‘幽靈宇宙’之後，就更是如此了。

他就好像是對着一卷錄像帶感到心驚膽戰的神經病一般。

…無論如何，既然這個世界是屬于‘另一個世界的倒影’，那也就意味着這裡現在發生的事情就是曾經或者正在發生的‘現實’。這也就同樣意味着，這對于他們而言也是具備參考性的，‘可能性’。

在他眼前這略微昏暗的房間内來回渡步的這名黑發的青年，一反之前他們看到的連獨自行動都來的困難脆弱的狀态，接受了來自于喪鐘的血清，從小醜帶來的無可逆轉的傷勢回來的他，終于看上去帶了些許他們世界的‘傑森’…或許應有的形态的一點影子。

垂下的眼睛帶着一種仿若天生的鋒利與自負的睥睨感，藍色的雙眼并未柔化他的神情，反而是在他與‘德國人’談判的時候凍結上了一層理智而又冷酷的——對他人的淡漠。

原本就連化妝都無法完全彌補的眼下的傷疤，此刻也淡到了隻剩下了仿佛是傷痕初愈帶來的白痕。大概是屬于多塗點遮瑕膏或者粉底液就足以欺騙人的視覺的那種。

“我付給你錢可不是為了讓你‘探究科學意義’的…讓我看看，這裡的設計、需要重新考慮………改變，留下必要的緩沖空腔。”似乎想到了什麼，他歪了歪頭繼續補充道，“記得提醒我在胸前添加上亮色标志作為點綴，這……會成為他們心理誘導的方向。”

“——您提供了戰機同級别的新世代材料，當然！這在作戰方面毫無疑問是有利的，但是因為提供的新材料我們并不熟悉的關系，相應的工期可能會延長……”

“咪。”

「蠢貨。」

達米安這麼無情的評價着對面試圖‘講道理’的交易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