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張清見主管沒有一絲要饒過自己的意思,他也明白了自己無論如何去求饒,眼前這人都不會放過他的,就好似主管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他,這一切的一切都隻是他自己的心甘情願而已。
然後他停下了磕頭的動作,站了起來,即使他的額頭還流淌着血,但這卻阻擋不了他要把眼前這人暴打一頓的氣勢。
他像是中邪了一般,突然暴起,就如同平靜的海面經過狂風呼嘯之後,海面頓時變成了驚天巨浪,誓示要把遠渡的漁船打翻。
他沖向了主管,指着胖子主管大罵:“你這個黑心肝的主管,就因為不下心撞了你一下,你就要找我索賠,克扣我工錢,簡直不配為人!”
話音未落,他就揮起拳頭砸向主管那肥胖胖的臉龐。
主管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他頓時慌了,原本他還趾高氣昂的要給那工人一個教訓,但現在情況好像反了過來,那工人這架勢是要給自己一個教訓?
他哪還有先前的氣勢啊,慌忙的擡起手臂就要擋住襲來的攻擊,然後兩方你一拳我一拳的,你一腳我一腳的,雙方都直接倒在地上,還扭成了一條麻花一樣。
但是你别看主管長得大隻,實際上卻是個戰五渣,光長着一堆肉,但戰鬥力卻是為零,很快他就處于下風。
而張清再也忍不了了,之前那主管還找過他幾次麻煩,隻是他當時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默默忍受着主管的欺壓,侮辱,但是換來的卻是變本加厲的欺辱與謾罵。
以前的他就像是一條哈巴狗似的,主人罵他,它忍受着,主人打他,它也忍受着,它不知道主人為什麼會打他,會罵他,也不知道主人為什麼在身邊那麼多條狗的情況下隻打它,它真的什麼也不懂,它隻知道他是主人,因為他給自己吃的,喝的,所以它不能反抗。
但是現在,他真的受夠了,他不想再這麼卑微的活着了,即使失去了工作,他也不想再繼續忍受了,所以他要反抗,他要為以前自己所受的種種屈辱畫上一個終結的句号。
下一秒,他從後腰裡拔出一把利器,就要朝主管的身體刺去。
而一旁看熱鬧的工人也立馬慌了起來,這要是主管被刺傷了,被主管認為是自己見死不救,那自己的工作還能保住嗎?
然後有一個人上去拉住了張清,一旁的人瞬間也明白這個道理,見有人做了這個出頭鳥,于是紛紛上前制止住張清。
但是還是晚了一步,利器已經刺入了主管的體内,鮮血直流,淌紅了他的上衣,他驚慌的大叫,想要把壓在自己身上的那一人挪開,但是無論怎麼用力也無濟于事。
張清見眼前這人被自己刺中了,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場面陷入一陣混亂,他還想要再刺一刀,但是後邊的人已經上前将他手裡的利器制止住了,然後他就被人拉離了那主管的身上。
他見主管離自己越來越遠,瞬間驚慌失措的瞪着雙腿踢向主管的身體。
主管見張清已經被拉開了,捂住自己的傷口站了起來,他發誓定要将這個刺中自己的人千刀萬剮才行,下一刻,他撿起了利器走向那人。
突然,淩舟的腦海中響起冰冷的聲音。
系統:「任務:阻止面前的混亂」
淩舟站在一旁看着着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他原本不想多管的,即使有金币他也不想拿了,因為他厭惡那胖子主管,他不去找他麻煩就好了,怎麼可能還會出手救他,别忘了上次他還侮辱過自己呢。
可現在系統卻要求他阻止面前的混亂,他真的想把系統砸了,但是平時這系統也沒見過主動發布過任務出來,他有些疑惑,這系統破天荒的發布一次任務出來,如果自己拒絕了會怎麼樣?
然後他問了問系統:“如果不做任務會怎樣?”
系統:「不做任務會受到懲戒」
系統也沒說懲戒是什麼?要自己的錢?還是要自己身體的某一部分?
他不知道,但要是這系統真的要自己缺胳膊缺腿的,他真的有點怕了。
想了想,該如何完成這任務呢,他看向了四周,突然看到布偶紙箱旁邊有根鐵棍,他眼睛頓時就亮了,他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刹那間,他手裡握緊鐵棍走向了混亂的人群,而主管還在拿着利器走向張清,壓根沒有注意到正在走來的淩舟。
在主管要将利器刺向張清的那一刻,淩舟率先揮出了鐵棍,正中主管的頭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