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就在門外等待,不會做危險的事情。”
收到我的保證,長谷部終于平複心緒,換了副表情踏入房間。他看上去像模像樣,真的很像傳說中的神職工作者。
“他在為玉子洗禮。”紅色的歌仙在我身邊坐下,側耳關注房間裡的交談聲,“雖然簡陋、流程卻合乎規矩,你們提前做過功課?”
“至少我沒有。”撓撓臉頰,被直接了當的詢問讓我羞愧,“全都儀仗他的臨場發揮。”
“.....”
歌仙若有所思,沉默片刻後小聲說,“能做到這種程度并不容易。我會重新評估你的價值,也會認真考慮之後的行動。”
是說我再一次占到了長谷部的便宜,在曾是敵對方的歌仙兼定這裡得到認可的意思嗎?
“和你的長谷部沒有關系,别誤會了。”歌仙兼定直言,“我是說小夜左文字的事情。”
“雖然看上去是回應了玉子的願望,其實你心裡也清楚,他為何會選擇現界吧。”
“不是因為恰好有血包(靈力供給者)在場嗎?”
“抛去這些客觀因素不談,是因為小夜願意配合你拙劣的演技。自從那件事發生,我已經很久沒與他見面了。”
歌仙兼定長長歎了口濁氣,若是小說的發展,接下來就應該是“回憶往事”的吃瓜專用情節。
我擰着十指,拼命壓抑上揚的嘴角,然而“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麼”的話還沒問出口,歌仙竟然轉過身正坐,一副“不想說話别來打攪我”的模樣,之後就再無反應。
......就知道不會照常理出牌。
我假裝活動手腳繞到他面前查看,歌仙閉着雙眼,呼吸聲均勻,竟然就這麼睡着了。
看來紅發歌仙和極化小夜左文字的情報,還要從長計議。
我坐會遠處。
瞌睡果然會傳染,房間裡的禱告聲逐漸與蟲鳴混淆,我的眼皮也愈加沉重,即将陷入睡眠之際,臉頰傳來冰涼的觸感。
“睡在這裡會着涼,我抱您回房間裡去吧。”儀式不知何時結束了,長谷部雙手捧着我的臉,大拇指若無其事蹭去我嘴角的水漬,“抱歉,吓到你了嗎?”
我搖搖頭,反問他,“倒是你沒被我的睡相吓到嗎?”
“您指什麼?”他故意拉長語調裝傻。
“是在說作為成年人睡覺還在流口水這件事。”
長谷部與我對視,終于眼角洩露笑意。
“我隻盼望日日得見。”
他低垂雙眼,目光裡幾乎要凝出将人溺斃的情緒,我心中震動,錯開與他對視的視線。
“你指什麼。”
突然,我被攬入溫暖的擁抱之中。
長谷部在我耳邊說,“是在說再不想與您分開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