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侵入房間的敵人被清除幹淨,戰線被推回至安全距離。
歌仙兼定将額角滲出的血抹去、雙眼緊盯着庭院,果然檢非違使并沒有就此罷休,電閃雷鳴中,新的敵人在不斷重生。
“真難纏。”
簡直像史萊姆一樣,無限增殖的buff也太犯規了。
“檢非違使就是這麼一回事,害怕的話就躲遠點,别礙手礙腳的。反正弱者來的再多也沒用,我一個人也能解決。”
歌仙還在堅持他的惡人刃設,粗魯的推開站在門前的長谷部,獨自迎着檢非違使走去。
“抱歉,之定他沒有惡意。”
玉子代替歌仙向我道歉,我攔住她,請她擡起頭,“我知道他是嘴硬心軟的那種類型。”
說完我向長谷部使了個眼色,他心領神會,随歌仙兼定一起返回戰場。
玉子手裡的燈火為風搖晃,燒盡的棉芯碎在油裡,她用剪刀挑了挑,火光平穩下來。
與長谷部彙合後一直懸着的心回歸本位,終于能騰出手腳重新分析目前的形勢。
根據歌仙兼定的反應,我大抵了解了糾纏玉子夫人的檢非違使的行動方式。與我們曾遭遇的那些略有不同,他們的總體實力一般,大概是犧牲了一部分強度換取無限再生的能力,在我們加入之前,歌仙一刃就能擊退所有的檢非違使,現在卻顯得有些吃力。
為了解答疑惑,我向玉子夫人詢問歌仙幾次退敵所用時長,果然從她那裡得到佐證猜想的回答。
“那些怪物第一次出現時,之定隻離開了片刻,滴壺中的水僅僅沒過指節....”她想了想,攥緊衣擺,“與您相遇的那個夜晚,之定返回時壺已經蓄滿了。”
滴壺是玉子用來在沒有光亮的房間裡測量時間的工具,我想看看長什麼樣,不料玉子伸出手一指,竟是之前被我一腳踢飛弄碎的那個。
怪不得玉子聽到響聲後會點燃燈火查看情況,是我搞壞了人家重要的計時工具。
“無妨,原本就是個花瓶罷了。”玉子說,“你問這個是有什麼頭緒嗎?”
“算不上頭緒,或許稱為直覺更妥當。”
我搖頭,實話實說,“那些怪物的實力會随着每次戰鬥逐漸增強,玉子夫人,這次恐怕加上我的長谷部也很難取勝。”
換句話說,若長谷部沒能及時趕到,那振侵入房間的檢非違使就會是最後的敵人了。
這話說的太過絕望,我連忙補上一句,“還請您放心,我會想盡辦法保護你的。”
“你的表情與之定那時一模一樣。”
玉子眼中毫無懼色,反倒在這種情形下輕輕笑起來,“我姑且也是武家之女,總是依靠他人保護有失體面。”
她拉過我的手探向她的小腹,我摸到硬邦邦的物件,這情形暧昧的很,可我哪敢往歪的地方想象。
“這個交給你。”
玉子夫人從腰帶中抽出那個硬物,掌心多了份沉甸甸的重量。
“之定準備的馬車裡放着我慣用的薙刀,你拿着這個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