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打算給我組織語言的時間,他自顧自地繼續說道,“人類的癖好多種多樣,不必在意,喜歡到想要吃掉對方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這不是完全誤解了嗎!
“藥研,其實,我這是在——”
“沒關系的,大将,長谷部他一定心甘情願,‘為主盡忠、被使用到最後一刻’是我們刀劍男士的理想。”藥研搖搖頭,“我來的不是時候,這就退出去,您請随意,我會幫大将攔住狐之助的。”
“不不,你來的太是時候了,藥研!”
我一把抓住他的腳踝,“止血鉗借我用一下啊!”
不是錯覺,失望從藥研臉上一閃而過,聽我簡要說明後,更是露出意味不明的表情。
藥研示意我摁住長谷部的手臂,自己用随身攜帶的止血鉗夾住箭頭,“原來隻是處理傷口,還以為您會為别的事情向我求助。”
“别的事情?”
即使在昏迷之中,長谷部還是因為疼痛抽動了幾下,被我輕松壓制。确定箭頭被取出丢到一邊,我松了口氣,随口與藥研開玩笑道,“若我向藥研拜托傷害同伴,你會做嗎?”
藥研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才給出肯定的回答。
“大将。”他盯着我的眼睛,嚴肅的回複我說,“我是不會傷害主人的短刀,所以會尊重主人的意見。如果您下達手刃同伴的命令,我會照做。”
“但很遺憾,那将是大将最後下達給我的命令。”
“所以你剛剛說退出去,請我随意是——?”
“騙您的。”
藥研用袖口蹭蹭我還沾着長谷部血液的嘴角,“大将不會傷害同伴,我對此充滿自信。”
“等等、那為别的事情向你求助又是指什麼?”
短刀男士移開視線,我突然産生不好的預感,連忙擺手試圖阻止他回答,“還是算了。”
可惜太晚了。
藥研的行動力驚人,開口之前就從腰包裡掏出了個奇怪的小罐子。他掂量兩下,滿臉笑意的塞到我手裡,貼在耳邊神秘兮兮說,“偶爾打個直球效率會更高哦,大将。”
說罷,藥研豎了個大拇指。
我欲哭無淚。
好像讓他誤會成比吃刃更糟糕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