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容我問一句,現在的人工智能已經可以模拟出心跳了嗎?”
我慢慢向右轉頭。
沒有!
沒有OL姐姐,甚至連展覽會場也不見了!
四周是根本看不懂格局的圍牆,我站在庭院正中,面對一輪日晷,平台上齊刷刷放着五把刀。
這一幕我雖未見過,卻無比熟悉。
“狐之助?”試探性的把那狐狸拿近一點,我問道,“你剛剛想跟我說什麼?”
狐狸不滿的把前爪揣在胸前。
“審神者如果身體不适,初始刀喚醒就容後再做,何必戲弄我呢?”
“呀!”
這次尖叫換我發出了。
【2】狐之助
“情況我大概了解了,不,我不了解。”我盤着腿坐下,和狐之助拉近距離,“你不覺得我奇怪嗎?比如我穿成這樣?”
如果沒有做夢,我怕是穿越進了遊戲裡。啊,可惡!讓我接受這樣的設定實在困難。雖然我一心想要逃離現實生活,可這不代表我真的想去死啊!
按照市面上暢銷的穿越到異世界的小說套路,穿越者在現實生活中多半已被抹去存在。是否有退路,怎麼退?這些問題根本沒有答案。
再說我來到本丸就必然擔當起“審神者”的責任,刀劍亂舞的設定可是不折不扣的戰場,不是在手機屏幕上點點“出陣”這麼簡單。
搞不好真的會死。
想到這裡背後的冷汗浸透了上衣。
“我是指,我的穿着并不符合2205年的款式。”
我對未來世界沒什麼概念。科技發展到如何水平,人類的價值觀、倫理觀是否仍是我知道的那些,尚不得而知。
狐之助歪着腦袋看我。
“主公是2025年的人類,這樣穿着有什麼問題嗎?”
2025年?狐之助是清楚我來自2025年的?
“擔任審神者的,是從曆史長河中随機挑選的擁有靈力,足夠支撐刀劍男士戰鬥的‘人’。”狐之助解釋道,“雖然我使用了‘人’這個名詞,實際上審神者并非局限于生物分類水平上的人類,隻要有‘心’皆可稱為‘人’,我這麼說您能理解嗎?”
就是說我的同事也有可能是妖精精靈人魚什麼的。
不過也沒什麼奇怪,畢竟刀劍中都能召喚出付喪神。
“那如果我并非這個世界的人呢?”
“若你們對我來說,隻是存在于我手機裡的遊戲程序,是一串代碼又如何?”
狐之助對我幾乎自爆式的坦言并不吃驚。
“在您的世界線可能是這樣,但在這裡您和我們一樣,都是活着的。”狐之助埋下頭向我行了一個簡單的禮,“我不知道您的真實想法,也許您想要辭任,但在您做決定之前,我狐之助會效忠于您。直至世界崩塌。直至您安全離開。”
真是狡猾的狐狸。
三言兩語就講明不同世界線之間的關系,還順便用忠義和道德感把我捆住。如他所說,就算在我的世界他們是代碼是程序,在這個世界他們卻活着。假設我抛棄本丸離開,就有可能造成這個世界被曆史修正主義者攻破失守。
充分利用人類的虛榮心,這種“非我不行”的主角感,試問誰能舍棄?
我自認并不高尚,也沒把握拯救誰。可是既然無路可退,就隻有向前走了。
“成交。”握住狐之助的前爪,我說,“那麼今後請多指教。”
狐之助的肉墊也和我想的一樣軟。
那一刻我覺得,也許成為審神者不是一件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