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發現原本是巨樹的地方隻留下一個深坑,泥土濕潤。
沐聽寒停住了腳步。
他看中的桃樹,被人挖了。
事情真相也沒有弄清楚。
不解開這個謎團沐聽寒怎樣都不甘心,于是他穿着粘上泥的鞋走回去。
髒,他嫌棄,正好看到道路旁有一棵樹,于是蹭了一下。
正在推演事件主要走向的晏殊……他盯着沐聽寒,後者像沒事人一樣走了,晏殊盯看他離去的方向足足半刻鐘。
冷靜,他告訴自己,結束了。
結果不久後看見少女擡着一桶水過來,自言自語:“也不知道為什麼覺得這棵樹非常順眼……罷了,畢竟髒了樹幹,我就給他澆盆水吧。”
冷水劈頭燒下.與土壤混合成黏稠物質,沾在了桃樹根上。
冷靜。嗯,冷靜不了,晏殊自認已足夠寬容大度,實在怪不得他。
桃樹根在地下力,驟然鼓起的小土包絆倒了沐聽寒,他摔到地上,泥也沾了他滿身。
這樣才好,他髒了,沐聽寒也髒了。
晏殊收回根,地後早恢複平地。
沐聽寒罵罵咧咧站起來揉了揉腰,狐疑地看了樹幾眼。
樹是如此甯靜,墨綠的葉随風搖擺,在夜裡劃出鮮明弧度。
沐聽寒:…算了,還不至于和一棵樹計較,隻是他在幻境裡被坑得這麼慘…幻境主人怎能如此舒服?
他心裡不快,悄悄用一小部分修為撕開了幻境一部分。
這下那人得焦頭爛額了。沐聽寒心情雨過天晴,哼唱着小曲走了。
正巧晏殊也不大高興。
他變幻出了一位少女,面似季窈。隻是眼尾處有淡黃,發也是淡粉,耳尖由肉色漸變為嫩綠,四枝部分像木頭般長出年輪木紋,指漸變為樹枝,畸形又美麗。
仿佛人神話中的妖,妖記載中的人,又非妖非人。
“她”找到了季窈,焦急尋找季雎的季窈。
“姐——”季窈忽然頓住,眼前人陌生又熟悉,她曾…見過嗎?
“窈……”少女抱住了季窈,“我是怪物呢,幸好我死了,不然讓怪物苟且殘喘在村上對大家都不好。”她似是欣喜,又如泣如訴,笑顔如花,“幸好,我死了呀。”
“沒有,沒有!”季窈抱住頭,季雎沒有死!”她的雙眸忽然變成鮮血般的粉紅。
“是的,季雎沒有死,而且借着仇人的力量話過來了,知錯能改的好孩子,窈要原驚他們嗎?”
“不知道…“季動捂住臉,"滾,你不是季雎。”
“何必如此激動,反正她确實沒死。”晏殊語氣然帶上些無奈和縱容,像是對晚輩頑皮無可奈何的家長,"而且我也想幫你。”
“幫我什麼?”
“幫你,殺她,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