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電話接完,又收到了陸乘天的消息。
“什麼,你你在梁曦家裡。”
“卧槽,你怎麼敢啊。”那邊的陸乘天大呼小叫的,就他們家現在的局勢,他是打算不聞不問,直接藏起來嗎。
還是去梁曦家裡。
梁曦怎麼同意的,他們不是剛剛重逢半個月嗎。
從方覽高中畢業,陸乘天都是在方覽身邊最好的朋友,方覽後來認識的那些人都不算朋友,隻能算是方大少爺的合作夥伴,一些沒什麼必要,但是偶爾維持一下的社交。
知道方覽家裡情況的不止一個陸乘天。
但知道方覽情況的,也就一個陸乘天。
方覽默着等陸乘天接受這個消息。
“你是打算把梁曦牽扯進來嗎。”
“那你真的太不道德了。”良久,那邊的陸乘天吐槽道。
方覽簡直是有手段。
“不然我去聯姻麼。”
“方建甯沒幾天時間了。等他死了一切事情都塵埃落定了。”方覽說話時候幾乎沒有什麼感情,平淡無波,冷漠至極。
“方覽,你真的這麼恨他嗎。”陸乘天末了說了一句,挺輕的語氣。
聽的方覽挑眉:“不然呢。”
“不對,你不是恨他,你是利用他。”
“他利用你,你利用他。”陸乘天反應過來後,補充了一句。
“沒什麼事我先挂了。”
“你公司交給我可以放心。”方覽輕松愉悅的說着。
“你倒是輕松。”陸乘天話說了半句,電話就已經挂了。
陸乘天在電話另一頭罵街。
“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明無霜坐在陸乘天旁邊,優雅的翹着腿,腿蹭到陸乘天的西褲上。
陸乘天挪了位置,青天白日的,這姐發什麼神經。
明無霜是他前陣子在酒吧認識的,本以為是豔遇,沒想到是他前女友。
怪他眼拙,連前女友都沒有認出來。
明無霜說她是做個激光手術摘了眼鏡,但陸乘天覺得她是重新投了胎。
“陸乘天。”雅座的另一邊,是陳琪的聲音。
陳琪和明無霜一樣,也是他前女友,不過陳琪算不得真正的前女友,那時候他們都在高中,和陳琪算是鬧着玩,談了一天。
而且這一天裡九個小時都是在上課。
早自習在一起的,沒下晚自習就分手了。
“又是前女友啊。”明無霜把腿收回來放好,站起來就走了。
“我就談過兩個,怎麼你這個語氣我是什麼渣男啊。”
陸乘天說完就朝着陳琪看過去。
他和陳琪這麼多年一直都有聯系,但是也都是因為方覽了,陳琪和梁曦高中時候住的比較近,也一個宿舍,方覽無意中就讓他和陳琪保持了聯系,也就是所謂的網絡聯系。
所以他們一回南城,參加同學聚會,梁曦和方覽能再見面并且“同居”,這裡面真的要感謝陳琪了。
不過根據陳琪所說的,梁曦現在比較宅,她們之間屬于不必提起的朋友。
也就是沒有聯系的朋友,但是重新連系起來也比旁人要容易的多。
“巧了,想喝什麼。”陸乘天看到陳琪,時刻謹記方覽的無意中的暗示,積極的招呼着她。
另一邊,明無霜早就湧入了另一番精彩的世界。
“珍珠紅甜酒,這裡有嗎。”陳琪四處看了看,沒有看到剛剛走的那個女人,其實也沒必要做的。
她又不喜歡陸乘天。
陳琪暗戳戳的看着陸乘天此刻的表情,這厮真的是沒心沒肺啊。
早晚不得追妻火葬場。
“來這麼高級的地方喝這種酒,随便一個酒吧就能喝到好嗎?”陸乘天對這種甜甜的酒一向是嗤之以鼻。
“管的真寬。”
陳琪嗤了一聲,無所謂且懶洋洋的坐着。
到了傍晚,這裡就完完全全的換了一種風格,陸乘天也待不下去了,他明天還得去方覽的公司上班。
這都算什麼事啊。
他上輩子欠方覽的,給方覽做牛做馬。
還得去他的公司演戲,和一堆假面人虛與委蛇。
他倒好,直接和梁曦“同居”了。
早晚一天他要在梁曦面前戳穿方覽的真面目,讓他體驗一下什麼叫消失的愛人。
——
公寓,梁曦寫完稿子的時候已經是七點了。
外面很安靜,安靜到都不知道方覽還在不?
梁曦捶着腰走出工作室,擡頭就和方覽對上視線。
方覽的視線落在梁曦捶着的腰上。
“坐久了,腰疼?”方覽挑眉,陳述事實般說道。
“隻是有一點,一會就沒事了。”梁曦笑了笑,有點尴尬哈。
“可以買個揉腰的。”
“我認識一個品牌,讓他們送一個過來?”方覽說着就打開了手機。
“不用了,多麻煩啊。”梁曦想了想自己躺在摟腰機上的畫面,立刻搖頭。
肯定很占地方,這種物品完全可以列為又貴又雞肋清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