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的人大都已是半酣,台下的歌舞變得了然無趣,更重要的是韓雨仙茶水飲得太多需要去如廁了。
她同蕭肅羽說想出去走走,他隻是擡眉看了看她,就轉過頭不再理會她,既不應也不不應,她也不多費唇舌,反正宮中也不是第一次來。走到台下,跟母親告了罪就拉着韓雨燕就離席了。
“還好妹妹拉我出來,我這臉都快笑僵了。”一邊挽着韓雨仙的胳膊,一邊用手揉了揉臉頰,“給大伯母敬酒敬茶的,來來往往大半個宮宴的夫人都來過了,虧得我以前還說來這皇宮内宴好好嘗嘗禦膳的滋味。”
韓雨仙笑道:“那你覺得這禦膳味道如何?”
韓雨燕搖了搖頭,“食不知味。”
“你在厲王身邊可嘗出美味了?”
“喝茶倒是喝飽了。”她又靠在韓雨燕耳邊道:“坐在那高台上,連駝個背都不敢,坐的腰疼背疼。”
“哈哈哈哈哈。”說完兩人靠在一起笑了起來。
二人相攜更衣去,韓雨仙越走越覺得此地熟悉,“總覺得上次參加宮宴也是在這裡,你看這個湖……”她指着湖中的荷花道:“我好像上次就是在這裡落水的。”
韓雨燕笑道:“這荷花年年開,年年一般樣,哪裡就一定在這裡落得水。好了,更衣去吧,别看了。”
韓雨仙回到宴會上依舊坐在原位,卻不見了蕭肅羽,向前面的幾位王爺處看了看也沒有他的影子。
“姑娘是在找六王兄嗎?”坐在她下首的九王爺蕭肅枚正仰着一張笑臉,“姑娘剛走王兄就跟出去了,說要去花園散心。”
“多謝九王爺。”
“你就是六王兄剛封的側妃嗎?”似忽然想起什麼,從小榻上下來跑到她身旁,湊到她左耳邊說:“你為什麼放着好好地王妃不要,非要做側妃啊?”
韓雨仙哭笑不得,這看似單純無邪的九王爺,“九王爺莫開玩笑了,厲王的婚姻大事豈容旁人兒戲,若被外人聽到,那臣女就真的罪過大了。”
“本王又不是外人,你說說嘛。”
她招招手想讓他坐過來,去被另一雙手給搶了先。
蕭肅羽雙手抱起蕭肅枚坐到她的右邊,“你怎麼又重了?都快趕得上本王送你的鈴铛了。”似乎是怕她不知道,捏着永平的臉接着說道:“鈴铛是本王送他的小狗。”
鈴铛并不是蕭肅羽口中的小狗,而是一隻半人高、通體雪白的長毛大狗,脖子上戴着一個紅繩串起來的鈴铛。
“王兄欺負我,我才沒有鈴铛重呢!”果然小孩子聽完不樂意了,低着頭扁着嘴巴,眼看着眼淚就要下來了。
“說好了男兒有淚不輕彈的,忘記了?”
“沒有。”說完硬是把淚給逼了回去。看的韓雨仙都有些心疼。
她看蕭肅枚打了個哈欠,想着估計是困了,“小王爺年紀尚小,今日也着實折騰,想必也累了,厲王還是派人送他回去歇着吧。”
他點點頭,“也好。”然後向身後喊了聲:“蘋香,你先回去準備一下,今日四姑娘随本王回府。”
韓雨仙怔了一下,覺得仿佛覺得世界安靜了,再也沒有任何聲音了。“謝王爺擡愛,隻是臣女今日不便做客。”
“哦?本王一會自會派人通知相爺,若是你覺得必須得相爺首肯方可随本王走,我倒是不介意現在去跟相爺說去。”說完按着桌子準備起身。
“哎”韓雨仙忙按扯住他的袖子道:“王爺還是一會派個人去通知爹爹吧,我先帶九王爺去馬車吧。”她自凳子上站起來拉着蕭肅枚的手往外走。
“也好,你先帶着小九随蘋香先回,本王再同二哥和五哥喝幾杯。”
“是,臣女先告退。”
韓雨仙拉着九王爺的小手慢慢往外走,出了側門,已有步辇候着了。“韓姐姐,我跟你坐一乘,你給我講故事吧。”
她看着蕭肅枚清澈可愛的眼睛,心裡一下很柔軟,“好呀,不過我講的故事一般小孩子都不喜歡,你如果不喜歡記得告訴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