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嫂嫂與我哥當然複婚了。“複又想起她的大哥,皺着眉頭道:”也不知道齊二看上我大哥什麼了,我大哥除了皮相尚可,為人古闆少言,我嫂嫂嫁給大哥都是我大哥高攀了。”
“下次這個齊二再來找嫂嫂麻煩,我替嫂嫂出氣。”
郭霓和錢修蓉隻當她這出氣也就是回回嘴、罵罵人,沒曾想居然冒出了震驚京城的大亂子。
四月二十,吏部侍郎周謙府上大兒媳誕下長孫的滿月宴,相府女眷除了老夫人都去了。
周府的滿月宴男女分席,設在湖邊,中間用屏風隔斷,并不太嚴苛。春季宴會心知肚明,凡是喜宴都是有給男女相看之意。宴飲之前大家三三兩兩散落在湖岸邊。
四月二十吏部侍郎周謙府長孫的滿月宴,便是齊雅蘭所說的周府滿月宴,周府隻邀了關系近的一些官眷,是以宴會不算大。
相府女眷除了老夫人都去了,郭霓與錢修蓉并未将齊雅蘭那日的話放在心上,女子之間幾句口角是非算不得什麼大事。
周府的滿月宴男女分席,設在湖邊,中間用屏風隔斷,并不太嚴苛。春季宴會心知肚明,凡是喜宴都是有給男女相看之意。開席之前大家三三兩兩散落在湖岸邊,春心萌動的世家公子貴女别有一番風景。
周府的花園仿照南方園林,精巧别緻。韓夫人正與周夫人閑話家常,她們嫂妹三人相偕在湖邊吹吹風。
小湖邊還擺放了釣魚的物什,有幾個年輕的公子正坐着垂釣,她們三人遠遠看着等魚兒上鈎。
惹人厭煩的聲音傳了過來,“錢修蓉,你一個婦人盯着旁的男子垂釣,還有沒有一點廉恥心了?”
錢修蓉頭也不擡繼續坐在軟榻上,“我有沒有廉恥心旁人不一定知道,不過齊二姑娘的廉恥心是早就沒了,這倒是人盡皆知。”
“錢修蓉,憑你也敢這麼同我說話。”
郭霓對這個齊雅蘭真是半分好感也無,“齊二姑娘,你三番四次找修蓉麻煩,你當我們是怕你嗎?我們是給你齊家臉面,你要是想鬧事,我現在就去尋齊夫人,看看你們怎麼教的好女兒。”
“哼,少拿長輩來壓我,郭霓你也就這點能耐了,别天天端着個架子教訓人,你年紀大了還真當自己是個長輩了。”
錢修蓉拍着茶幾而起,“齊雅蘭,你敢對我長嫂不敬,你當誰也會尊你敬你,見了你巴結讨好,就跟你身邊的尾巴一樣,你不要欺人太甚。”
說完尤未解氣,“我從來也沒有把你幹的破事兒宣揚出去,同為女子,我見你有幾分可憐,不想讓你難堪,但你也給我收斂點,對我長嫂放尊敬,下次見到我要稱我’二少夫人’否則别怪我真把你做的事兒抖落出來,我看你在京城還能有立足之地。”
“我做的什麼事兒?你倒是說呀!空口白牙就在這裡污蔑我,你們家的教養都喂到狗肚子裡去了。”
錢修蓉吸氣吐氣,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我幾次三番避讓你,你是不是當我好惹的。”
“齊二姑娘,你……”
“你還真是癞蛤蟆上腳面啊。”韓雨仙此言一出,倒是一下子安靜了。
齊雅蘭沒有聽過鄉野間的話,一時愣住,“你說什麼?”
韓雨仙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說你癞蛤蟆上腳面,不咬人膈應人。你是聾了聽不清嗎?”
“四妹妹。”
“大嫂二嫂,對于這種不要臉皮的人,好言好語是沒有用的。”
齊雅蘭指着韓雨仙,胸口起伏,“你竟敢罵我?”
韓雨仙依舊脆生生的道:“你做得我就罵得,你有意于我二嫂的長兄,可惜人家沒看上你,你就遷怒我二嫂,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你看上誰家哥哥,就得娶你嗎?”
“你胡說!”
“我是不是胡說這裡的人都知道,大家都在看你笑話呢,你還當你是什麼香饽饽嗎?成天就會欺負我兩個嫂嫂,換一個厲害的你還敢嗎?”
“我撕了你的嘴。”
“撕我的嘴?你們這身闆還差點。”
齊雅蘭擺動雙臂要打韓雨仙,郭霓與錢修蓉将她護在身後,上前阻擋,齊雅蘭身邊的兩個女子也上來拉架,本意是不想鬧大,奈何小姑娘們力量小,而齊雅蘭惱羞成怒,兩個人根本拉不住。
你推我擋中,齊雅蘭一巴掌打歪了郭霓的發髻,钗環掉落。本來站在郭霓和錢修蓉身後的韓雨仙從身後繞過來,撩裙子、擡腿、伸腳一氣呵成,把齊雅蘭踹到了湖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