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今禾今天一踏進家門,傅月就敏銳的察覺到她的情緒并不好。
從岑今禾手中接過小熊□□的杯子,傅月體貼地問:“怎麼了?”
“雪梨湯。”
意料之外的答案。
傅月第一時間擰開杯子去查看裡面的内容。早上她熬好之後盛進杯子裡的雪梨湯不見蹤影。傅月問:“是杯子漏了?湯灑在你包裡了?”
岑今禾把她的包挂好。她還沒有卸妝,臉上還是角色的假面具,可流露出來的疲憊與不悅是真實的:“沒有。”
“是不好喝嗎?”傅月頗有耐心的猜測,一個母親也不過如此了。
“不。”岑今禾撅起的嘴巴圓圓的,是一個鬧脾氣的小孩,“我最讨厭喝水果煮的湯。”
“啊!”鬧脾氣的孩子換回了母親恍然大悟的驚呼。但母親多半不會摻雜那麼鮮明尖銳的懊惱。母親隻會絮絮叨叨地說給你煮湯就不錯了,你還挑三揀四。
但傅月不是真正的母親。
傅月的愧疚寫了滿臉,每一根毛發每一個毛孔都帶着歉意:“抱歉抱歉,是我做錯了。”
可是岑今禾與真正的孩子一樣好哄。不需要過多的言辭,隻要在母親做完飯後喊‘吃飯了’的聲音中從房間裡聽話地走出來,她們的矛盾就可以一筆勾銷。
岑今禾勾上傅月的肩膀,腦袋埋進她的肩窩裡,低聲說:“沒事,下次不要忘記了哦。”
這段進門的小插曲之後,岑今禾很快發現傅月又搞砸了第二件事。
“抱歉,今天的菠菜沒有做好……”傅月又開始道歉了。
其實不能算沒有做好。炒菠菜而已,談不上什麼好不好的。可是傅月偏偏往炒菠菜裡加了蒜。
岑今禾不喜歡吃加了蒜的清炒時蔬。
岑今禾放下了筷子,又提起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