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解開蠱毒,離開妖界森林便是,何必拼盡全力來打敗我?”性命被掌握在面前少女的手中,墨雲溪卻無半點懼怕之意,反倒勾起唇向她露出微笑,“我早就說過,你的蠱毒與我的性命相連,你與我,同—生—共—死。”
同生共死...這東西聽起來好耳熟。難不成你大費周章下這麼大一盤棋,就為了和我一起死?雙死也是he是吧?沈怆詩無力地張了張嘴,卻見面前的人一手掙開藤蔓,握住荏苒槍杆。
搞這出?手指發力強行錯開槍身,在墨雲溪脖頸上留下一道血痕。荏苒由槍化劍,直指他的心口。
她不能再猶豫了。
“我早就說過,不要輕信我,是你太傻,才會被我耍的團團轉。”墨雲溪依舊笑着,看向沈怆詩的眼裡帶着些莫名的悲憫。
反正魔界有洛問錦罩着,出不了什麼大事,那就賭一把吧。沈怆詩瞧着眼前這張熟悉的面孔,低垂眼眸,狠下心來,一劍穿透他的胸口。
墨色的洪荒虛影頃刻間破滅消失,雲霧散去,留下漫天金色霞光。墨雲溪後退幾步,從登神台墜入歸墟的無邊海洋。
黑色的紋路立刻沿着手腕生長起來,讓沈怆詩手臂麻木,動彈不得。她眼角酸澀,忍不住落下淚來。
她斷定,這淚水定也是蠱毒所緻。
歸墟是無聲的,一切事物都葬于此地,連傳音都嚴重失真,隻聽得到模糊氣泡破裂的脆響。
夢境與現實交織,墨雲溪努力向光芒睜開眼,耳邊似乎傳來些許舊時的回聲。
“求求您,您能不能.....别離開我。”
可命運什麼時候由得了人呢?
他想她一定是哭了的,可水中看不見淚珠,就像液體也從他眼眶裡湧出,随後消失無影無蹤。
“妖皇墨清淵借洪荒名義,殘害忠良,橫征暴斂。近來瘟疫橫行,他卻派錢家收繳解藥,任由妖族堕魔,罪不容誅!”蠱毒使她來不及花費太多時間哭泣,沈怆詩立起長槍,高聲呼喊,“如今神明已死,沒有什麼不可戰勝,還請諸位助反抗軍一臂之力。”
“弑神破枷,凡族當立!”遊望崖率先喊起口号。其他安插在人群中的反抗軍成員也從各個角落帶頭振臂高呼。人群被此感染,不多時便全員都呼喊起來。
“青龍衛都是一群搜刮民脂民膏的混賬,我們去皇宮,殺了那狗皇帝!”
“弑神破枷,凡族當立!”
“弑神破枷,凡族當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