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牆被楚日升擊碎,一時間煙塵彌漫。淩芊雖一向看不上錢來,但畢竟同為青龍衛,隻能幫他的忙,遂趁着煙霧幻化出無數微小的冰粒,散播于煙塵裡,擾亂對方的判斷。
壞了。沈怆詩暗道不妙,手中長槍收回,法術環繞全身作防禦姿态,沒見淩芊趁亂偷襲,反倒是聽見她喊了一聲:“全部停手。”
等楚日升與沈怆詩重新恢複視野,其他青龍衛都各自在自己原來的位置上站定,錢來卻站在離楚日升最遠的地方,避開他的視線。
剛才還氣勢洶洶的。沈怆詩撇了撇嘴,順手扯住還打算繼續發起攻擊的楚日升。
“軍師說過,别輕舉妄動。”沈怆詩直覺淩芊不是惡人,不打算徹底打草驚蛇,隻能先給楚日升傳音,免得他沖動行事。
“今日之事,源于三司使大人平日品行不端。我不會追究你們的死罪,但你們畢竟傷到了青龍衛,還請留下一人,随我前去衙門。”淩芊替倒在地上哀嚎的青龍衛包紮傷口,擡眼看向沈怆詩,接着又掃過其他低頭不語的護衛,“青龍衛不是錢來他一人的護衛,還請諸位擦亮眼睛,别由着他胡鬧。”
“淩姑娘你别忘了,你一年前還隻是個癡傻的廢物,如今竟然敢壓在我頭上,到底誰才是青龍衛統領?”聽見淩芊的話,錢來猛地探頭,拿着腰間挂着的兵符朝她晃了晃。
“三司使大人就是這樣恩将仇報的?”沈怆詩挑起眉毛,樂得看戲,餘光瞥了楚日升一眼,暗示他趕緊離開,别給自己添亂。
楚日升收到暗示,有些落敗地低下頭,咬咬唇利用輕功逃得無影無蹤。錢來一個激靈,打算去追,卻又害怕再次被他襲擊,隻追了一半便停下腳步,剛好瑟縮在淩芊身後,小聲喊道:“快追。”
“我們追不上他。”淩芊能看出楚日升身法快得超常,自己一行人再去追肯定來不及,反而會給沈怆詩暴起逃跑的機會。她攔住打算動身的青龍衛,轉頭看向沈怆詩,等待對方對此的回複。
擅長輕功就是好,不用我再操心。沈怆詩笑吟吟瞧着錢來,握槍的手稍有動作便把他吓得後退兩步:“不必追他,我随你們去衙門就好。”
反正對面說隻要一人留下。随身空間在手,她倒是不怕被抓,關鍵時刻傳送跑路就是了。現在演得順從一些,方便給楚日升争取跑路的時間。
“你們是一夥的?”淩芊拿了限制法力的繩索,目光冰冷。
“我隻是喜歡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俗稱——多管閑事。”沈怆詩直勾勾對上淩芊的眼神,眼中滿是澄澈真誠伸手指着錢來,點點頭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你們那麼多人欺負他一個,這位衣着華麗的大人語氣又不像好人,我就忍不住跳出來了。”
“因為暮色行者是我的偶像。”
“暮色行者?那家夥在人界可謂是人盡皆知。”錢來愣了一下,被沈怆詩的話搞得摸不着頭腦。
淩芊隻頓了一下,扭頭瞪了錢來一眼,抓過沈怆詩的手腕,将繩索舒展開來,顯然是不相信她所言:“這些話到衙門再說,你會告訴我們反抗軍的消息的。”
看着那陣法紋路相當好破解的繩索,沈怆詩輕輕搖頭,丹田内的立方體亮了一下,整個人原地消失不見。隻留下一群青龍衛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發生甚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