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權正的回答,沈怆詩忍不住挑起眉毛:“這種天才籠絡過來不是更好?”
“你拿出喚魂石看看。”
喚魂石被召出,投射出一派熊熊烈火的景象。之前的金紅色屏障已矮了大半截,在烈火前顯得十分吃力。沈怆詩的視線落在金紅色的屏障上,睫毛忽閃,忍不住想伸手觸碰,指尖傳來的灼熱觸感讓她不得不收回手。
“墨清淵思慕鐘乾近百年,五界之戰末期險些被天族殺死,沒想到他竟憑借口才說服天帝與他合作。更沒想到,他竟然真的為了妖族的存亡背叛友人,親自布局下蠱,誅殺了連天帝都敬畏三分的鐘乾。”權正身上的霜凍暫時褪去,揉着凍僵的手腕。
“鐘乾死後墨清淵晝夜難眠,隻能通過處理公務麻痹自己的精神。但自己曾經的背叛使他疑神疑鬼,臣子的野心也随着妖界的穩定日積月累。直到某日,不知誰派來的刺客僞裝成嫔妃,險些奪走墨清淵的性命。”
“自此之後,所有後宮中人都被勒令禁止修煉,對所有身邊人下蠱也成了妖皇的習慣。就在他如履薄冰之時,時钰出現了。她的一颦一笑都和鐘乾十分相像,墨清淵忍不住将她留在宮中,好像他也回到了那個少年意氣風發的時代。”
“若任由命運發展,在不久的未來,墨清淵會意識到自己對時钰的感情不單單是因為替身。時钰也會在一次又一次英雄救美與虐戀情深中被墨清淵感動,被他升為唯一的皇後,破例允許修煉。”權正笃定的語調竟流露出幾分可信,“到時候隻會将反抗軍殺得片甲不留,就連墨雲溪也不能幸免。”
離開魔界前衛荷給的書冊忽然閃爍微光,自己從儲物袋飛了出來,與喚魂石融為一體。幾段故事補充進識海,沈怆詩的眉頭猛地一跳。
“但我看命運裡提到天帝與墨清淵的合作似乎是弑神者推動的?”
權正嘴角抽了一下:“弑神者本意是借此除掉墨清淵。”
“你們弑神者口口聲聲說要改變命運,做出的事卻全都陰差陽錯促成了事件發生,實在是奇怪。那到目前為止,命運真的有被改變嗎?”
“有。”權正欲言又止,目光看向無人的遠方,“衛傾州付家家主付承舟,他原本應該逃離衛荷控制,在承越州隐居,守得承越州數十年安甯。蒙塵也沒能控制住他,可他明明能跑,卻說着要改變命運自盡了。”
.....原來可以在這種地方卡bug嗎?
“迄今為止你們的行為反倒是為命運推波助瀾。為了弑神者口中虛無缥缈的推測,便要殺掉眼前具體的人,我不認為這會是好的計策。”沈怆詩歎了一聲,将劍刃抵在權正傀儡的心口,“我已知曉命運,自有辦法,還請弑神者不要總盯着我的朋友。”
既然付承舟那種臨時起意的辦法能改變命運,又何必殺掉無冤無仇的時钰呢?況且時钰的模樣......實在不像是會為了愛情不顧其他妖死活的。
“相信我,這次不痛,很快就過去了。”
“等.....”權正看她起手便意識到不對,
未等他再說出完整的話,沈怆詩已一劍刺穿啟明石制成的金色心髒,優雅地将陣石握在掌心仔細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