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怆詩在空中等了半晌,卻發現地面上的護衛們全都沉默不語,沒有任何要替太監總管求情的意願,甚至有不少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神情。
看來這太監總管平常沒怎麼善待玄武衛的護衛隊。
她輕笑了一聲,歪頭看着不停掙紮的太監總管,目光如刀鋒般銳利。她手上并未用力,但指尖溢出的法術稍稍影響了對方的感知,暫時放到了太監總管的痛苦,讓他誤以為自己已經快要窒息而死。
腳下懸空,沒見識過這種場面的太監總管瑟瑟發抖,更不用說還有一隻手扼住自己的咽喉。他奮力掙紮,可惜一切在五境修士的手下都形同虛設,反而不斷消耗着自己的體力,愈發放大了内心的恐懼。
“我.....是奴才錯了,請您大人有大量,饒我一命好不好?”眼見自己連掙紮的力氣都快耗盡,太監總管痛哭流涕,重新更換了自己的稱呼,連聲求饒。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言遲瞧着太監總管,冷笑了一聲,兩手抱臂圍觀。魔族民風淳樸,平日裡城主與平民百姓開開玩笑都無傷大雅,這種場面實在是令她想不明白。要不是不方便暴露實力,她早就上去抽那仗勢欺人的家夥了。
顧天南倒是一直安安靜靜站在旁邊,半點看不見曾經精神狀态堪憂的影子,隻是偶爾擡眼望向其他人時,眸子裡還帶着些陰暗的光影。
啧,妖皇身邊的人真是有副變臉的好本領。沈怆詩搖了搖頭,懶得再同太監總管多費口舌争辯的功夫,指尖輕輕擡起一撚,一抹流光穿進他的胸口:“再一再二不再三。若你敢再犯,這法術便會讓你染上惡疾,三日内不治身亡,就算神明下凡也救不了你,明白嗎?”
她沒有随便殺人的習慣,但太監總管幾次三番冒犯,給他下個法術便也無所謂了。這法術明面上說是如此,實際上還能起到監聽監視的用途,與妖皇的蠱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用的是吞噬之體的靈力,不會讓墨清淵察覺。
也算是物盡其用。
握住太監總管脖子的手忽然松開,總管從半米高的地方倉促落地,崴腳的疼痛讓他面目猙獰,看着沈怆詩卻愣是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
太監總管随看不起尋常修士,可也沒有莽到不認識法術的程度。他親眼看着那股法力鑽進自己心口,心髒仿佛被攥住一瞬,胸口悶得喘不過氣來,知道沈怆詩所言不假,連忙跪地求饒,再不敢說一個不字。
“對了,今日襲擊之事,護衛們合力擊退了刺客,還請公公在皇上面前多美言幾句。”沈怆詩動作利落轉身跳上喜轎,末了從側窗探出頭來,笑眯眯叮囑跪在地上的太監總管。
“玄武衛謝王妃恩典。”
護衛首領時斯年反應很快,立刻便要下跪謝恩,被沈怆詩一個法術迅速扶起。
跪來跪去的多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