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意識到自己所言不妥，沐楓擡手整理衣領，默默在石凳上再幻化出一層軟墊，半永久的冷漠神色不曾改變：“坐。”

不多時，資質測試進入尾聲。

進入靈霄閣景淩天方知道靈霄山的氣勢磅礴。本是内門弟子一隊，外門弟子一隊，長老弟子一隊。但架不住付屹川厚臉皮的湊過來充當解說，沐楓倒是并不在意，專心引路。

“你知道嗎？靈霄閣整座山的壓迫感都是掌門帶來的。”付屹川見多識廣，一旁認真地充當導遊，“掌門實力越強大，靈霄山上霧氣就越濃，看起來也越發神秘莫測。”

位置靠近，沈怆詩也能聽見付屹川的說話聲，不由豎起耳朵，試圖得到些有用的信息。

景淩天聞言，環顧四周雲霧缭繞，敬畏之心油然而生，詢問道：“現在的掌門似乎修為很高？”

付屹川點點頭：“現在這位掌門，同樣年紀輕輕便十分強大，傳聞已進入六境。不過他大多時間都在閉關，宗門事物都交由四大長老和門下唯一的弟子管理。”

靈霄門竟然如此卧虎藏龍？這修為，比沐楓還要高上一個境界。沈怆詩暗自思索，靈霄門已經受過打擊，尚且如此，那其他宗門....而魔界五大高手之一的何所樂才五境，也算是變相體現出魔族如今的落魄了。

一行人走至内門區域，沐楓才開口道：“付屹川，你該留下了。”付屹川并非不識好歹之人，愉快地揮手告别，不帶走一片雲彩。

見付屹川離開，沐楓擡手，指尖純白法力浮現，結成陣法。還來不及眨眼，便已來到沐楓專屬的流雲峰府邸。

靈霄山一共有五座山峰，分别為——行水、誅魔、流雲、玄天、辟邪。曆代掌門都位于靈力最強的主峰——玄天峰，四大長老再依次位列。

據說剩下的内門弟子還要進行一場實戰選拔，優勝者依次歸入其他幾位長老門下。

“到時你們可以去看看，學習些實戰經驗。”沐楓從書櫃上抽出兩本封面模糊的書，指尖光芒流轉，于書頁上印出字符。光輝消散，書被分别丢入兩人手中，“功法不必全都學習，挑選适合自己的部分即可。”

是三品的靈霄門基礎功法，内裡還有配圖介紹具體作用與發動方式。

從前修煉都是自己摸索招式，現在得到功法，對靈力的掌控肯定會提高不少，至少不會是單一的水球火球了。沈怆詩若有所思，翻開書頁随意打量。

劍法一欄，少女看見了熟悉的招式——破空和囚霞。

破空劍可使劍氣在擊中敵人的瞬間爆裂開，正是初遇時蕭景重創金甲猿的招數；囚霞劍則可讓四周劍氣化為護罩，封鎖内部靈力波動，是最初保護顧南焱的招式。

一時陷入回憶，少女思緒飄渺之時，身邊傳來男人的聲音。

“學習劍法需要純淨的單屬性靈力，你不适合。”沐楓的手輕輕搭在書頁角落，語調略微柔和，盡力使表情不那麼嚴厲，末了又補上一句，“你的屬性适合發動迅速的法術類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