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哥,把鹽巴給我。”
張麗翻遍了櫥櫃也沒找到鹽罐子在哪,瞿之寒恍然大悟地轉過身來,伸手就是張麗踮腳都看不到的位置,要跳起來或許才能看到。
“忘了,你是小矮子,看不到這裡。”
張麗:有些時候真的很想掐死他!碎嘴子,撕爛!
張麗将做好的菜端在桌子上,又去櫥櫃拿了碗筷。
辣椒炒肉、千頁豆腐、魚香肉絲……好像全都是她愛吃的。
飯桌上,何芳還一直給張麗夾菜,碗裡都堆滿了才停下來。
“不愧是我孫子,真漂亮這閨女。”何芳笑意盈盈地盯着張麗,看得她有些不自在,隻能笑笑着說謝謝奶奶誇獎之類的客套話,之後把頭埋進飯碗裡。
瞿之寒還偏要在旁邊添油加醋,看熱鬧不嫌事大:“我女朋友本來就長得好看,是吧麗哥?”
他的桃花眼目光炯炯,就像天空中打上的花火般絢爛。
張麗并沒有被這種眼神看得不舒服,反而更多從他眼裡看到的,是發自内心的喜歡和贊賞。
張麗攮了他一下:“吃飯啦。”别這麼看着我!我會不好意思的!
飯後,瞿之寒将鍋碗瓢盆都收拾好,拴上圍腰開始收拾殘局,張麗想進來幫幫忙都被何芳推了出去。
何芳看着茶幾上的水果和堅果禮盒,笑嘻嘻地說自己最喜歡吃夏威夷果了。又把電視打開,随便選了一個戲曲頻道。
就在兩人有一茬沒一茬地聊天時,瞿之寒收拾完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到張麗身邊坐下。
張麗順其自然地往旁邊挪了點,想着給他騰點位置,坐着不那麼擠。
“您怎麼還是那麼喜歡看戲?”瞿之寒抓了一把夏威夷果開始開殼。
何芳說到興頭上了,當即打算給兩人唱一曲。
她的手撚成蘭花指,興緻大發地唱了一段霸王别姬。
“我覺得奶奶唱的還挺好聽的。”張麗湊到瞿之寒身邊說,但電視機的噪音和何芳的唱腔充斥着整個房間,憑空給他的信息接收制造了障礙。
瞿之寒靠近了些,将夏威夷果放在她掌心裡,開始聊起了往事。
“我記得你那次給我送糖,居然沒拿穩。”瞿之寒暗笑。
張麗:往事不可追也,休要再提!
“其實你的喜歡挺明顯的。”
張麗苦笑了一聲:“那你還不是選擇别人嗎?”
“所以我現在對你用心。”瞿之寒的笑有些難以捉摸的意味。
其實不管瞿之寒當時有沒有喜歡她,迫于學業,她都不會同意并接受這段關系。
有時張麗覺得自己也挺搞笑的,可能這就是先天矛盾聖體吧。
“瞿之寒,你說了要對我用心,就一定得是真話,知道嗎?”張麗還從來沒有聽過情話,即使她覺得情話這種嘴上說的東西慣會騙人。
“真真假假,你跟我在一起久點不就知道了嗎?看人要時間,麗哥,多學着點。”瞿之寒轉身去了廚房,将泡好鹽水的菠蘿拿了出來。
“道德綁架……”張麗嘟囔了一聲,她倒是真的希望兩人有個未來。
何芳停了下來,還做了謝幕的動作,作為觀衆的兩人自然不掃興地給了熱烈的掌聲。
下午三點,太陽從朦胧的雲霧中破了出來。
何芳提議去逛超市,因為附近新開了一家超市她還沒去過,正好今天人多熱鬧。
抵達超市門口,瞿之寒拿了個推車。
何芳叮囑張麗想吃什麼自己拿,她結賬。
但這好說歹說也不是自己親奶奶,張麗逛了一圈,就是純逛。
零食區、生鮮區、熟食區,全都是打一眼就走,最後瞿之寒實在忍不住笑了。
“我看你那個哈喇子都流到烤鴨那了,走。”瞿之寒很自然地把手伸出去,擺明了就是求牽手的意思。
張麗擦了擦手汗,又從包裡拿出一顆薄荷糖放進嘴裡,二十年了,男人的手都沒摸過的類型,現在居然有一個大帥哥求着牽手,可她身體自然反應還是拒絕的。
怎麼辦!她的大腦高速運轉,還沒得出結果,瞿之寒的小指已經勾住了她的食指。
瞿之寒的手掌真的很大,手指也是又細又長還白。小指都快趕上她食指那麼長了。
瞿之寒無奈歎氣,真不知道以後親親怎麼辦?
一個片鴨子的師傅在菜闆前手起刀落,将試吃的鴨子分裝到小盒子裡。
就那麼兩片直接俘獲了張麗的味蕾,眼裡的星星都冒出來了。
瞿之寒提了一隻放在推車裡,又拉着張麗到了零食區,俯身和她說:“想吃什麼都可以拿,我奶奶會用我的錢結賬的。”
張麗噗呲笑了出來,這祖孫倆真好玩,互相坑呢。
“你說的昂,那我真的不客氣咯?”張麗試探性地将手指滑到一袋薯片上,輕輕敲着。
“錢歸老婆管,天經地義。”
張麗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怒目圓睜地看着他,就像一個充氣氫球。
“老婆這種詞彙能瞎叫麼……”
兩人吃過晚飯,又陪着何芳賞了會花就回學校了。
總結:還算不錯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