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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西南風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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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喜被吸引了注意力,她好奇地轉過身來。隻見朱白色的身影正有意遠離她,在絢爛的日光下,深紅得近乎發黑的血色與不染半點世俗污垢的朱白色光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蕭喜有些錯愕,亦是有些發愣。再後來,她不再去看他的衣飾,擡頭剛巧又看到了對方一派認真的面孔。

光茫萬丈的靓麗日光似乎住進了他的眸子裡,他的眼睛好像在發光。這讓蕭喜甚至不再覺得這是一種錯覺現象,她覺得這種耀眼的特質本就應該屬于眼前的少年。

她好像看到了很多别的東西,同時也不免讓她聯想起自己。

譬如,她越是看清那雙幹淨的眼睛,居然也越覺得世間萬物也是如此光明澄澈。而她呢,她的眼睛會是這樣子嗎?她不敢想了,對于她對自我的否認,這麼多年來本就該習慣了。

她知道自己的眼睛,永遠不會充斥一往無前的光明。

正常來說,要是有人拿這種嫌棄她的态度同她說話,甚至對峙的話。她肯定要讓對方付出百倍,乃至千倍萬倍的代價。

可如今的她卻忽然覺得自己的嘴巴被上了把枷鎖,勒着她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來。甚至最可怕的是,一種來源于内心深處的、還有些莫名其妙的情愫在暗潮洶湧——

是自卑。

她不從來不是個自卑的人。

可是當一個長時間與黑暗為伍的人,忽然有一天被人掀去了井底之蛙上頭的碩大井蓋,所有的不堪與懦弱都被忽然來至的光明照得體無完膚。

這簡直同被人扯走了遮羞布沒什麼區别。

蕭喜愣住了,好像又想起來兒時的一些過往。她下意識沉了沉臉,也沒說什麼,隻是自顧自地讓開了路,很是乖覺。

朗月皺了皺眉頭,好像也察覺了蕭喜的不對勁兒。

不過他依舊我行我素,不愛管照無關緊要的事情,所以不久之後,他就沒有再把這樣的異常放在心上了。

“牛家的人在半月前遭了災禍,我想猜的不錯的話,是在詹遠客棧二樓的客房裡遭了鬼,身體自燃爆體而亡吧?”朗月整肅好神情,頗為有禮地在門前緩緩道。

蕭喜有些不屑,她剛剛那吼大叫那般模樣都無人理睬。這人好聲好氣在這兒,語氣地怕是比老翁還要墨迹。對方能聽得到嗎?或者說對方願意聽嗎?

正在蕭喜笃定朗月的結果一定會和她一樣之時,牛家的木門卻“咯吱咯吱”緩緩啟開了一角。

?!

憑什麼啊?!

門裡有人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是何人?你識得我家夫君?”

這人把“夫君”二字咬得很重,像是在特意強調這個關鍵詞。

對方繼而露出一雙膽怯的眼,眸子裡盡是疲憊與不堪。這是個憔悴的女子,聽她稱死者為“夫君”,所以對方的弱不經風想必也是因為夫君的意外而操勞過度導緻的。

牛家這位大哥真是好福氣,生地那般魁梧壯碩,居然還有這樣一個小鳥依人般的小夫人,蕭喜在心裡酸溜溜了一句。

“你......怎會知道夫君已經死了?”

女子顫抖着,眼看着就要哭出來聲來。看來此人對夫君可謂是用情至深啊。

這是什麼意思?蕭喜撓了撓頭。

難道牛家大哥已故的之前目前還無人清楚?客棧鬧鬼的事情傳得如此沸沸揚揚,而牛家又身處鄉村中,周圍的鄰居百姓更是不在少數。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的定然防不住人們的流言蜚語,牛家死人的事情更是如此才對。

瞧女子這樣試探的模樣,給蕭喜的感覺就是,這個女子很害怕有人知曉夫君遇害的事情。但又不得不來尋求答複,又像是在迫切等待一個為她解除困局的知心者。

她覺得,朗月就是這女子要求得的知心者,而且還是不二之選。

不是,憑什麼他行,我不行啊?被潑了一身狗血,還遭了許多委屈的蕭喜又開始心理不平衡了。她随即聯想到第一天來客棧的時候,她也是被這般輕視的。

怎麼?她長得一看就很不靠譜還是怎麼的?

蕭喜見那年輕的少婦借門縫露出半張臉,她悲着一雙眸子,嘴裡嗫嚅着似乎是想接着說什麼。

不過,還沒等她開口,屋子裡傳來了一聲轟響,像是有人在用力擺桌子,聽得出來不大和氣。随後,屋子裡傳來一聲怒喝,是個粗嗓子的女人:“誰叫你給外人開門了!如今這世道,要是讓别人知道了那些事情,我們該怎麼辦!”

知道那些事情?知道什麼事情呢?

蕭喜垂眸思索着,覺得牛家好像正掩着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随後窗子裡堆着的茅草被拽去,裡面露出一個面目粗糙、五官近似狂野的面孔,實在稱不上是好看。那人看着五大三粗的,隻叫人覺得不好惹。蕭喜看了看這粗女子,又看了看門側頗有悲春傷秋之意的女人,陷入了深思——瞧這語氣,難不成那好看的女人是被這家夥欺負了不成?

還沒等反應,那粗犷女人先是借着窗子看清了蕭喜的面容——一個滿身染着紮眼的黑狗血的黑矮男人,八字胡也早被整得黏膩膩的,看着就覺得猥瑣。

那女人悶哼一聲,語氣裡很是不屑,不過嘴角又很快露出一抹不大好看的笑容,似乎是覺得蕭喜遭殃是她的一手傑作。這笑容,讓平日裡大大咧咧的蕭喜都覺得渾身不爽。

随後,那粗犷女人離開了窗子,伴着腳步聲走到了門邊,她頗為不客氣地轟開門,把可憐女人的面容塞回屋子,嘴裡還嘟囔着不大好聽的鄉土音。雖然朗月和蕭喜都都聽不懂,但也心裡知曉,那些話肯定是不大好聽的罵人言辭。

“且慢。”朗月開了口。

那粗犷女人這才注意到居然有這樣一号人物,粗犷女人隻顧着關門塞人,對于正面站在門外的朗月倒是沒看見。不過也難怪,那門本就沒開多大的口子,朗月的衣着又頗為淡雅,白日下門打開的陰影很容易把他的身影遮住。

粗犷女人聞言,隻以為是她剛剛看到的矮黑男人在說話,頗為不耐心地道:“還有什麼事情?!”

随後看都不想看是什麼人,就想要直接把門鎖好。

朗月見此居然也不惱,倒是展現出一身的好教養,他平靜着容色,不喜不悲,沒有像往日那般冷淡,但也盡力和氣。

他擡手,幹脆利落地把門攔住,手指抵着門不放,粗犷女人見此就是一愣。後來就是無論粗犷女人怎樣用力,表情再猙獰,都抵不過朗月的大力。

這扇門終究是沒合上。

這樣的場景在蕭喜眼裡卻是很滑稽,她看到那粗犷女人吃了癟,心裡居然也舒暢了許多。況且,她實在是沒想到這世上居然還有這種表面教養極好,還能一臉正經地做出這樣霸道不客氣的事情的人。

“我看你現在,也比真強盜更像強盜。”不知什麼時候,蕭喜早就屁颠屁颠地湊到朗月身邊,她陰陽怪氣地道。

“彼此。”朗月頭都沒回,看着那女人逐漸心虛的眼神,淡淡道。

這下,那粗犷女人才明白這“不速之客”是兩個人。

朗月擺出一副笑容,有些客氣的意思。這樣實在有些違和,一個人做着頗為霸道的事情,卻表現出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甚至看着還覺得這人隻是好心拜訪而已。

蕭喜心驚,她目前早已清楚,這人是不愛笑的。可一旦笑了,就必定沒好事。

“你......你們!”粗犷女人有心卻無力。

“抱歉,剛剛這小厮不懂得規矩冒犯了二位,若是不當面道歉,在下定會心有郁結。”

他清風明月般的眸子射出一抹柔和的光,照得對方不好意思地放下警惕。

“無......無礙。”

粗犷女人有些招架不住朗月的眼神,她傲嬌地撇過頭,好像有些害羞。

害......害害羞?!蕭喜差點沒驚掉下巴。這玩意兒害羞起來可太他媽吓人了吧!

很快,那女人重新整肅好表情,這下也順便和緩了語氣,道:“所以,你剛剛說的事情,有沒有再告訴别人?”

她說的事情大抵就是“牛家大哥客棧鬧鬼遭殃”的災禍。

“不曾。”朗月随後拿出那串佛珠,遞給女人。

那女人眼睛睜大,顯然有些不可置信的感覺,她顫抖了抖。

後來她往外張望了望,看到四處無人才放下戒心,随後對朗月和蕭喜說道:“那你們進來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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