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袋裝方便面即便沒有桶,也同樣可以在塑料袋裡直接用熱水泡。
隻要不怕吃死,還可以天天這樣吃。
同理,隻要心裡過得去,人随便每天過得怎麼樣都是可以湊合着活的。
缺點是你在站台泡的時候塑料袋沒立住,湯和面一起翻了出來。
你:“……”
真煩。
真的會無語。
下次你就直接選擇幹吃了。
為了在中飯前趕回禅院家,你今天早晨特地起了個大早。
由于泡面沒有吃成,你帶着些許怨氣的拎包上了新幹線。
你猜你最近時常走神,心緒不甯的緣故是因為你母親祭日快到了。
幾乎每年的這個時候,你都會覺得心情異常煩躁,過去停歇了的腦海裡各種各樣的聲音又開始再次翻滾起來了,還會伴随着幻聽和耳鳴,所以每臨近夏天,你的睡眠質量總不是很好。
吵。
太吵了。
每年的這段時間,你都會覺得這個世界異常的吵鬧,隻恨不得學習梵高割了自己的耳朵,直到變成一個什麼也聽不見的聾子為止。
這一切的根源或許是因為母親臨死前給你下了「詛咒」。
不過今年可能會不一樣,你琢磨了三分鐘想出來了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
不管怎麼說,你都決定了要動身去京都一趟————雖然禅院家那個鬼地方你一刻也不想多呆。
你去找班主任請了假,夜蛾正道大手一揮就同意了,反正最近也沒什麼你的任務,都是夏油傑和五條悟奔波在外忙碌。
有了兩個天分過高的同期了的好處就是旁人不會怎麼在意到你,摸魚也可以光明正大。
兩個半小時的車程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你捧着手機寫了半個小時小說以後就困得不行了,閉眼睡過去,再睜眼就已經到了京都。
不出所料,禅院家還是原來那副老樣子,登上漫長的階梯後迎來的是複古的日式大院,舊式大門顯得高聳嚴峻而不可攀登,透出一股生人勿近的睥睨氣勢來。
你單肩背包一手抓着帶子跨進了府門,按着熟悉的路走向自己過去呆過的院子。
一路上有撞見你的侍女向你問好打招呼,你同她示意不必告訴家主。
“啊,是嗎……”她聲音猶豫,觸及你隐含幾分威逼的眼神,才忙不疊連聲道:“哦,好的,好的。”
也得幸虧你在禅院家從來沒留下過什麼溫良和善的好名聲,就算是府上的無咒力者對你也會帶上幾分忌憚。
沒人會自讨苦吃去惹名聲稀爛的瘋子。
禅院家的有咒力者當中向來陽盛陰衰,再加上封建家族的腐爛男尊女卑思想,你在過去禅院家幾年很少會看到有年紀相仿的女性咒術師。
近年來,家族裡到是新添了一對雙胞胎姐妹,但她們身高剛剛夠得着你膝蓋,而且她們的父母也在竭力避免你和禅院真希禅院真依有所接觸。警惕自己的孩子和壞胚接觸,無論哪裡好像都遵循着這樣的慣例。
你母親去世後的撫養權一直落在禅院家,隻要是有咒力者他們都會培養,更何況你的母親父親都是聽從家主調令的咒術師。
大家族的日子并不好過,你六歲起跟着族中别的孩子一起操練學習,心智比他們成熟,但身體素質擺在那裡,他們不會因為你弱小就少欺負你些。
你自幼的成長經曆就是不斷打架,先是被人打,然後打别人,最後把别人按在地上狠狠打,在鬥毆當中一路摸爬滾打,成長了起來,同樣也得罪了不少人……
或者不如說早就已經把他們全得罪了一遍。
你以前的居所是處僻靜的别院,看得出來院子裡經常有人打掃,很是幹淨,連片落葉都沒有,屋子裡的陳設也沒人動,不過沒被精心照顧過,上面鋪了層灰。
你不是那種會幹家務的勤快人,生活能力僅限于不把自己給餓死,你耐着性子收拾好了床鋪之後,正準備找點東西吃,然後去幹正事。
忽然就聽到院外有人朝你喊道:“小鳥遊小姐,少爺找你!”
說話的正是剛剛你遇到的那個侍女。
行啊,說不告訴家主去轉頭就去告訴了下一任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