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同為繼承人,禅院直哉和五條悟之間也相差甚遠。
百年難能遇的六眼神子和十種影法術都沒有的廢物。
“多數人平庸寡淡,究其一生也難登那通天塔的頂端。”你無意絞住手裡的紗布。
“我們多像是普通的犬類,而他更像是靈缇。”
旁人要花一輩子跑的賽道,他輕輕松松就站到了起點。
公平嗎?不公平。
這個世界從來都不公平。
公正,平等,好像都隻是弱者嘴裡用來自欺欺人的可笑詞彙。
“那你會從那裡離開的吧,折。”
你松開手裡的紗布,低頭把它們塞進了垃圾桶裡。
你頭也沒擡,“會的。”
當然會。
是,是不公平。
任何由“命運”所親自賦予的不公……你想要的一切,都将被你從“命運”手中親自奪回來。
任何人都無法左右你的意志和思想。
“如何說呢,硝子,你聽過的吧,斷過的骨頭才更加堅硬。”
“要是足夠痛的話,我才能記住吧……”
那些經由血肉苦痛澆灌的仇恨,如同荊棘一樣愈生長愈旺盛瘋狂。
可被毀壞,但是卻是不死的。
“少來那套了。”她毫不留情道。
“過度磋磨□□,隻是一種病态的自毀傾向。”
什麼自我鍛煉,非要像苦行僧一樣不吃不喝造成□□苦痛才叫自我革新麼。
非得痛才能記住麼?
留着給自己一身傷……真可笑,哪來的狗屁道理。
“難不成你是個m?”
接着,硝子話鋒一轉。
“那你脖子上怎麼回事?”
“誰掐的。”
“呃……”你一時語塞。
“夏油傑。”你看着硝子陰沉得快滴出水的眼色,明智選擇了如實招來。
“哦?”家入硝子冷笑兩聲。
“胡鬧也得有個度吧?”
“……”
你感覺她似乎誤會了什麼,但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解釋。
“不會有下次了!”
“你還想有下次?”
“……嗚嗚。”
“其實都沒關系了!已經全被硝硝子治好啦,嗚嗚嗚,硝硝子!我的神!”
“是嗎?”她抱臂站起來,茶色瞳孔居高臨下望着你,肉粉的薄唇緊抿着昭示主人此刻的不悅。
“那脫下來給我看看。”
“……?”
可惡,硝硝子學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