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折,你怎麼在這?”夏油傑質問你說,他表情有些驚訝,又捎了幾分愠怒。
“呃……”你頓了一下,從腦中一瞬閃過的無數個謊話裡随手挑了一個說出口,“我陪我的好朋友逛街呢,他心血來潮非要來參加拍賣會。”
臨時拉着禅院甚爾充當一下你的好朋友吧。
這是他的榮幸,你想。
真是張口就來。
“……”夏油傑掃了了你一眼。
他認命般地歎了一口氣。
然後他開始替你處理後頸的傷口。
你坐在洗手台上,晃蕩着小腿。
“别動了。”夏油傑按住你肩頭。
你立刻像是被拎着後頸皮提起來的貓咪一樣不動了。
有點癢,像是被點穴了一樣,靠,好像不太能動彈了。
可惡,這是從哪裡學來的邪術!夏油傑!
你剛剛被夏油傑摁在鏡子上,不少碎玻璃穿過布料紮了進去。
“你呢,傑傑醬為什麼來這裡。”
“我和悟一起來這裡回收咒物,高層還下令給我們要搗毀這個私販咒具的地下詛咒師集團。”
“折,你不該來這的,這裡馬上就會變得非常危險。”
你歪着頭反問,“為什麼不能來?”
“我很弱嗎?你覺得。”
“不是……隻是我,”他歎了口氣,“真是拿你沒辦法。”
室内白熾燈下,少女的面龐白若明玉,纖瘦的頸部線條流暢優美,此刻落着猙獰的血痕,呈現出一種被破壞的病态的脆弱美感,可她卻偏偏毫無自知,淨說一些叫人頭疼的渾話。
“……”
夏油傑後退了一點,盡力小心翼翼避開觸碰你的肌膚,免得再生出許多晦暗說出來就會被消音的肮髒想法。
他終于挑幹淨了玻璃,他又扯下内裡襯衫的布料,沾了點清水,仔細把傷口滲出來的血都擦幹淨。
“好了。”夏油傑像是松了口氣,伸手替你把散落的碎發别到耳後。
“要紮起來嗎?蹭到傷口了可能會有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