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虎盯着下方的人,有些不确定他說的是不是自己理解的那個意思。
被謝清文勾住脖子向下一拉,兩人間的距離更近了,現在他隻要稍稍一低頭,就能觸碰到那張什麼話都敢往外說的嘴。
墨虎忍了又忍,啞聲問道:“可以對你做任何事,是什麼意思?”
灼熱的呼吸熨紅了謝清文的臉頰,他被這暧昧的氛圍熏得有些眩暈。于是他遵從本心,微微揚起了下巴,低聲道:
“什麼意思,你試試就知道了……”
下一瞬,他便張口咬住了墨虎的嘴唇。
不是慢條斯理的調//情,也不是淺嘗辄止的親親。他從一開始就吮的極重,随意啃吻了幾下便沒什麼耐心地伸出舌尖舔開了墨虎的唇縫。
心上人積極主動成這樣,還能忍下去的就不是男人了。
墨虎暗罵了一句髒話,緊接着伸手握住了謝清文的後頸,狠狠地搶回了主動權。
他勾住謝清文的舌尖吸吮着、回應着,寬厚的舌頭順着他的舌尖舔向了舌根,然後趁着那根勾人的軟舌受不住刺激往回縮時,猛地攻進了對方的唇齒之中。
激吻的水聲與喘息聲回蕩在昏暗的卧室,墨虎一隻手固定着謝清文的後頸,另一隻手則……
……(此處呼嘯而過三千多字)……
墨虎緊緊擁住懷裡的人,一刻也不想放下。
“清清……我好愛你……”
低啞的嗓音中帶着明顯的哭腔,謝清文用麻軟的雙手捧起男人的腦袋,才發現他的眼鼻皆是通紅,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面。
“……傻子。”謝清文在男人唇上輕輕印下一吻,“我也愛你。”
*
由于晚上鬧得太兇,謝清文破天荒地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下午一點多鐘才醒。
意識還有些昏沉,耳畔傳來了陣陣雜音。窗外不知何處傳來的吵鬧聲、樓上鄰居的腳步聲、就連寒風拂過枯樹枝時發出的聲響都清晰可聞。
好奇怪,平時這些聲音都是聽不見的。
他睜開眼睛目光渙散地望着天花闆,有種不知今夕是何夕的錯亂感。
“午安,清清。”
耳邊響起一道低沉的男音,謝清文扭頭看去,啊,是他那個身體素質好到變态的男朋友。
“……午安。”
剛說出兩個字,謝清文就重新閉上了嘴。
他的嗓音簡直啞到沒法聽。
墨虎趕緊将謝清文扶起來了一些,麻利地在他身後塞了兩個靠枕,又往他面前遞了一隻瓷杯。
“喝口茶潤潤嗓子,”他殷勤地說道,“我早就泡好了,書上說喝這個對身體好。”
謝清文沉默地看着瓷杯裡飄浮的枸杞,忽然間有了一種自己已經上了年紀的錯覺。
想吐槽又不知從何吐起,他歎着氣接過水杯,喝下了戀人的一片好意。
溫熱的茶水劃過食道,滋潤了他幹啞的嗓子。再擡頭,他那個身強體壯的戀人已經腳步輕快地去準備午餐了。
想到昨晚自己最後的樣子,謝清文耳根微微發熱。
由于體力消耗過度,他連洗澡都是被墨虎抱去洗的,甚至洗到一半還睡着了。
……實在是太丢臉了。
廚房裡傳來廚具碰撞的聲音,謝清文環顧四周,發現身下的床單已經被換過,浴室門前的地闆已經清理幹淨,被撕毀的睡衣也已經躺在了垃圾桶裡。
但還是覺得有哪裡怪怪的。
他想了又想,總算是發現了究竟是哪裡不對。
明明屋子裡一盞燈都沒開,遮光窗簾也還嚴絲合縫的拉着,他是怎麼看清這些東西的?
這種奇怪的感覺在跟墨虎确立關系的那天也曾有過,隻是那次的感受并沒有這次這麼強烈,而且沒過多久就消失了。
樓上鄰居的腳步聲再次響起,謝清文心裡升起了一個離譜的念頭。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他用一種常人絕對無法聽見的音量小聲喚了一句:
“墨虎?”
下一秒,他的男朋友立馬從廚房裡“噔噔噔”地跑了過來,手裡還舉着鍋鏟:
“怎麼了清清?是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謝清文想了想說道,“你能不能去客廳,用我剛才叫你的音量叫我一聲?”
墨虎目露疑惑,但還是聽話地跑去客廳,小聲叫了一句:“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