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覺得額……”陳辭本來順嘴想說差不多的,但眼睛掃過唐雨詩後又猶豫了:“額……我覺得還差很多,你們誰能借我筆記抄抄?”
梁曉視線落到了陳辭手裡的兩個筆記本上面疑惑地問:“你不是有一個嗎?”
陳辭低頭就瞧見了遲曉琦借給她的筆記,心裡無比尴尬,在心裡歎了口氣:“哎呀,怎麼忘了呢?”
不過還哈陳辭這次反應快了,有口無心地回答道:“哎!遲曉琦的字麻麻賴賴的,七歪八扭地,看的我眼花,而且有些子還看不清,所以,你們誰能借我個稍微工整的筆記抄抄?”
旁人被陳辭地這番說辭給逗笑了,梁曉邊微笑着邊說:“遲曉琦要是聽見你這麼吐槽她的字,得翻幾個白眼?”
白薇順着梁曉的話道:“遲曉琦要是聽見不光會反白眼吧,我覺得她會扇你,哈哈。”
梁曉突然想到了什麼便問:“不過我最近見遲曉琦和曹文靜相處地比與你相處地時間都多,她們倆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唐雨詩随後彎下腰不興地說:“還不是曹文靜每次都會拉走遲曉琦,又是陪她去超市又是廁所又是去買飯,剛才還非要拉着遲曉琦去樓下,也不知道要去幹嘛。”說完撅起了粉嫩小嘴,又俏又可愛,這一舉動盡被陳辭看在眼裡收入心裡。
梁曉從陳辭的桌面上起身,說:“她以前不是跟那個誰一起玩的嗎?”
白薇說:“是,但是我有次看見她跟那誰一塊兒去買飯,但途中看見熟人了還是啥,轉身就朝着别人那邊跑過去,跟本沒管那誰,把人家一個人留在原地呆着,她看見熟人完全可以說一下再過去或者拉着一起,但是直接把人丢在原地自己跑過去了,不知道聊什麼聊了幾分鐘了,那誰追上去後曹文靜根本沒理會她,讓人家那麼尴尬。”
白薇說完後陳辭若有所思,還沒有思出什麼來便又聽到梁曉補充道:“我想起來了,上上周曹文靜跟那誰值日宿舍衛生,她就隻脫了拖地,物品擺放,桌椅,廁所,垃圾,都是那誰處理的,這次本來該她扔垃圾了,但是她跑了,宿舍的垃圾被學生會發現了,那誰替她挨訓了,後來委屈地在樓道流淚被我和白薇看見了。”
“而且她們開始玩之前那誰本來跟另一個人玩的好好的,她卻插進去了把那誰硬拉到他身邊,還沒有好好珍惜”白薇說。
說完她們見陳辭若有所思眉眼微蹙的樣子互相對視一眼後梁曉不禁開口:“阿辭,你這麼單純,可要堤防堤防啊,别讓遲曉琦……被她拉走。”
陳辭莞爾一笑,有立馬堅定地說道:“沒關系,毛毛躁躁地時候尾巴就會不慎跌落,而另一個人不是傻子不是瞎子自然就會看到,況且……”陳辭冷哼一聲繼續說:“内心足夠看重某種東西始終不會抛棄,如果輕易地就被另一種事物而冷落了原來看重的,那這個人的内心很難讓人輕信,那還不如沒有。”
幾人被陳辭的這一番話說的懵懵的,幾乎呆楞住不知如何接話,白薇正想開口說些什麼又聽陳辭眼神堅韌面目帶笑地說:“不過我相信遲曉琦不是這樣的人,就算是因為什麼而冷落了我,我也會找她興師問罪,希望她能給我合理的解釋,當然,我也不會妄想去猜一個天蠍座的人的内心,因為太深,像我這麼笨的人根本猜不到。”
白薇說:“那好吧,你要知道,我們沒有惡意,隻想給你提個醒,如果有冒犯到了那我們給你道歉。”
陳辭怎麼也沒想到她會這麼說,明明自己根本就沒往那個地方想嘛,說這些隻是想讓她們放心而已,垂眸歎息道:“哎!我知道,你想哪去了,我根本沒往那個地方想,并且很感激你們為我着想。”
聽到陳辭這麼說幾人松了口氣。
梁曉說:“我們給你推出筆記記得好又工整的,我們糖糖的怎麼樣?”
其實陳辭早就算出她們會把唐雨詩的推給自己,心裡一暖,臉上忍不住地笑意:“好啊。”
又到了甯靜的夜晚,宿舍樓的燈無序地紛紛熄滅……
“阿辭,陳辭,我們一起做同桌好比好?”
“真的可以嗎?”
“真的,我想跟你挨着”
“好……”
無比安靜地夜晚傳出了一聲喘息,漆黑地屋内被窗外的夜燈映出了俊俏的臉,臉上挂着微微地笑容和柔膩的雙眉。
天色漸漸微亮,昨夜一整夜面帶微笑的少女眼睛緩緩睜開,一開始眼神朦胧幾秒後意識逐漸恢複,猛然想起了什麼……“昨夜,又夢到唐雨詩了,還要跟我坐同桌?好離譜。”
根本不可能的感情就打消了念頭吧,連續兩夜夢到,我真的對唐雨詩動了不該有的心思嗎?不行,怎麼可以這樣做,簡直離譜到家,如果被唐雨詩知道了,她怎麼看我?若是被别人知道了,他們又怎會看待唐雨詩?會不會嘲笑她竟會被一個女生喜歡,還是短發的,況且還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唐雨詩會不會因此不理我?不行,堅決不行,但……如何打消這念頭呢?好煩。陳辭思考停頓了幾秒後,又掃了一眼四周,今天又是第一個起床的。然後蹑手蹑腳地悄聲下床,穿上拖鞋朝着洗手間走去……
教學樓的窗戶白淨透明,窗簾被微風拂揚,夏日的暖陽透過窗戶把光灑落在熟睡少女俊俏的臉頰上,讓臉頰更有光澤。熙熙攘攘的聲音圍繞着整個教室,但似乎并沒有影響到趴在桌子上正在裝睡的人,看似在睡覺,其實是在裝睡,她的靈魂卻飄到遠方,即使有着多麼嘈雜的環境,但這人依舊封閉在另一個空間裡,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自己想象的深境。
連着兩夜離譜的夢境使得這人心亂如麻,連帶着這種嘈雜的環境下内心久久難以平靜,不如趴在桌上再找個舒服的姿勢再閉上眼,想象着另一種空間把自己放進去,在喧鬧的世界裡體驗着自己的安靜。
“陳辭又睡着了?”
“我看好像沒有睡過去吧,哈哈哈。”
“我怎麼感覺陳辭隻要一下課就會睡覺,但是成績沒有變化。”
“怎麼,你不睡覺成績也上不去?”
好,終極一刀呀。遲曉琦這一刀瞬間讓曹文靜紅了眼,于是霸氣地錘一下遲曉琦的肩膀惱火地說:“成績差怎麼了,我就是不想學習,”
遲曉琦本就開個玩笑,而且這麼丁大點兒的玩笑對方竟會惱火了?也是氣不打一出來,攥着拳頭又錘了回去:“開個玩笑你至于嗎!”
這一打總歸把曹文靜打醒了,她知道在學校不能得罪人況且開始同班同學,要是把唯一一個好“朋友”惹惱了,那她不就又是一個人了?這可不行,這樣不就有成笑話了,于是趕緊道歉:“哎呀琦琦,我知道錯了,以後肯定不會了,我剛才就是腦子抽了。”
遲曉琦不屑與她争鬥,就翻了個白眼過去。
趴在桌上閉幕養身的人聽見耳邊蟋蟋蟀蟀地吵鬧生,本已凝固地思緒又亂了開來,緩緩睜開眼睛,從桌上起身揉揉雙眼道:“你們吵什麼呢,睡個覺都不安心”。
遲曉琦說:“你醒了,睡得怎麼樣?”
陳辭本剛想開口就被曹文靜打斷:“有沒有做個美夢?我昨天晚上做了個夢,夢見自己成了學校地焦點,哎呀要是真的就好了。”
遲曉琦聽着曹文靜夢到的比自己是男的還要假的事情噗嗤一笑:“噗哈哈哈哈哈,曹文靜,你這夢做的也忒假了吧。”
在這沒有人說話的瞬間陳辭覺得自己終于可以插上話了,她想起了昨晚和前天晚上做的夢,低頭細語道:“我覺得有時候在夢裡總能實現自己想要的,這樣,我甯願永遠做下去不醒來。”
遲曉琦聽後歎息一聲,又眼神緊盯着陳辭堅定地說:“那終究是場夢,不是現實。”
是啊,夢境終究是夢,不可能變成真的,夢裡的一切都是假的,沒有知覺,陳辭又何嘗不知道,可自己就偏偏喜歡上了唐雨詩,一個女孩,一個不被世俗看好,見不得光的感情,既然如此,那就有多遠散多遠,不然執念越來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