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一種猥瑣的姿勢扒拉在窗口,屋子比他上次來幹淨,看了一圈,海羅都沒有在房子裡找到格塞爾。
“嘿!海羅!”
一聲爽朗的聲音從左側傳來,海羅擡頭就看見格塞爾滿臉笑容地和他打招呼。他的手上還拿着一大塊羊肉,看來今晚的晚餐非常豐富,不白來。
隻是現在的情況像是被抓包了一樣,海羅尴尬地收回扒窗戶的姿勢,假裝自己剛才什麼都沒有做,他看着格塞爾問:“格塞爾,你今天是去找西街的老闆娘打聽我要來了?”
格塞爾提着羊肉跑過來,看着海羅手裡的酒,他一把壓住海羅的肩膀,不平地說:“怎麼,你不在我不能吃肉?”
“能吃,誰能管得住你這個美食家。”海羅完全忘記了剛才的尴尬。
伯爾緊跟着兩人進屋,順便在角落裡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他盯着格塞爾把羊肉處理幹淨,又撒上鹽。
頭骨像約瑟夫。伯爾在心裡想着。
處理幹淨的羊肉被格塞爾拿到後院,海羅在一旁打下手,看兩人的手法,似乎經常一起用餐。
一滴油流進火堆,發出‘滋啦’的聲音,香氣從後院穿過窗戶縫隙萦繞鼻尖。伯爾看着院子裡的兩人,感慨還好他是吃了午飯才進來的,不然肚子可能要和他拼命。
移步到後院的伯爾,硬生生地看了兩個小時的烤羊肉。
等這香氣蔓延到整條街的時候,兩人終于吃上鮮香酥脆的羊肉,一旁的海羅倒酒給格塞爾,又接過格塞爾切下來的肉。
羊肉表面被烤至金黃酥脆,滋滋作響,咬下去發出“咔嚓”的聲音,緊接着鮮嫩多汁的羊肉擠滿整個口腔。
話說,約瑟夫為什麼不把他的嗅覺也屏蔽了。
兩人吃了一會兒,海羅似乎察覺那裡不對,他擡頭看着格塞爾塞進嘴裡的肉,問:“格塞爾,今天的烤羊肉是不是少放了一樣東西?”
剛咬一口肉的格塞爾模糊地說,“什麼?”
“感覺和上次吃起來的烤肉不一樣。”海羅又在嘴裡塞了一塊肉。
“上次?”格塞爾回想,上次和海羅吃肉已經過了一年了,他的眉頭皺起努力回憶,“确實少放了一樣東西,上一次我放了帕尼尼回草,但是那東西早就被我用完了。不好吃嗎?”
“沒有,很好吃,我隻是覺得那個味道很特别,我喜歡那個味道。”
格塞爾點頭,又說:“過兩天我要回帕拉凱拉一趟,給你捎一點。”
“你不直接回王宮?”海羅疑惑。
格塞爾喝了一口酒,“時間還早,去晚點也沒什麼。不說他們了,一說他們我的暴脾氣就上來了,那幫家夥屁事不會,就隻會叽叽歪歪。”
又說,“我還想說和你一起在這裡開一家旅館來着,看來要等這次戰争結束了。”
“旅館哪都能開,不過你走後,我應該也要離開了。”他要去旅行了。
兩人後面的聊天,都是暢想以後的事情,伯爾心裡有了一點想法,他退出場景,海羅和格塞爾的聲音變得越來越模糊。
旅館。
剛出遊戲,伯爾跟約瑟夫要了一張紙。伊莉娅看着伯爾在上面寫着非常難懂的符号,也不好搭話。
直到紙張沒有多少空白,伯爾就和伊莉娅、塔劄克商量使用從亞特那裡得來的卡牌。伊莉娅和塔劄克沒什麼意見,主打一個盲目相信。
不久,伯爾從遊戲裡出來,他到書架上拿了幾本書,就再也沒有進入遊戲。等到下午的時間結束,伯爾抱着書回了房間。
晚飯過後,伯爾帶着修拉着伊莉娅和塔劄克外出。亞特幾人也出去了三個人。
留在旅館的紳士站在伯爾房間的門口,裡面沒有魔力波動的痕迹。他用魔力打開門,閣樓裡面非常的整潔,但是堆放的書有很多。
剛才伯爾從書架上抽取的幾本書随意地堆放在書桌的一旁,紳士觀察過,這幾本書伯爾已經看過。
他翻開封面,幾本書的内容差距非常大,有哲學、建築、美食、曆史等八本,每一本書的字數都有三四十萬字,書的印刷距離布魯戰争三四百年,沒有多少空白頁面。
到底什麼才是重點,紳士也無從得知。他們這幾天看的書太多了,沒有目标,隻能盲目跟着伯爾的節奏,但是伯爾的節奏不是一般人能跟上的。
伯爾帶着塔劄克和伊莉娅找了一處偏僻的地方,漆黑的夜晚被水晶照亮,仿佛就在告訴亞特幾人他們就在這裡談話了,不要來打擾他們。
四周的石頭非常多,伯爾坐在一處相對平整地石頭上。塔劄克和伊莉娅不知道伯爾要幹什麼,就在一旁學着伯爾坐在石頭上。
安靜的伯爾看着手忙腳亂的兩人坐好,才說話,“我查到了一些信息,你們可以參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