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膝帶好了沒?繃帶都纏好了沒?盡量帶點防護。”,真島川上有些緊張的看着自己的隊員們在酒店的大廳裡穿戴着護具,就連平時從來不穿護具的天宮鳴神都老老實實的戴上了護膝,以及一些保護關節的東西。
畢竟球場流氓确實不講理,他也不希望自己的比賽前途折在這上面,盡量杜絕受傷的可能性吧。
等從酒店出發到球場,進入到更衣室,真島川上制止了所有人動作,先讓排球部的一衆工作人員沖了進去,開始沿着櫃子檢查起來。
這不,果然有驚喜,從沙發縫隙摸出來四根釘子,對方似乎是因為時間倉促,搜遍了整個更衣室也隻發現了四枚釘子。
真島川上深呼吸兩口氣,明明昨天的他還讓隊員們不要生氣,但今天的他還沒開始比賽就已經血壓上升了,這種人渣為什麼還能存在在賽場上?
“你們待會兒在小心的前提下狠狠的把他們給老子揍出賽場!”,真島川上克制住和對方教練幹一架的沖動,咬牙切齒的放起了狠話,前所未有的用起了命令的語氣。
“當然。”,天宮鳴神第一個回應,聰明如他也沒有想到等會兒的比賽裡他是第一個被針對的,甚至一向冷靜自持的王牌主攻手會差點情緒失控。
“沒問題,監督!”
“那當然了,讓他們感受一下什麼叫做炮轟。”
坐在更衣室裡的青年們紛紛應和着,打是當然要打的,而且還要赢,并且要赢的相當的漂亮才能惡心到對面。
……
“哎呀,這就是井闼山啊…”,岸本澤實笑眯眯的說,作為六神川的主将,他當然也不是什麼好人,組建起這支與大衆格格不入的瘋狗隊伍可是花了他很長一段時間。
“真恐怖,不知道那些人被轟到臉了會不會惱羞成怒到跳腳呢?”,日野宋一郎在一旁附和,擅長以惡心的球路羞辱敵人的副攻手十分有興緻的舔了舔嘴唇。
感受着耳旁傳來的嘹亮的軍鼓樂聲,他莫名其妙的感覺到更興奮了。
如果将這樣一支隊伍斬于馬下,那可真是一次了不起的行為。
“準備好了嗎?混蛋們。”,岸本澤實朝着身後的隊友說道。
“你還是先管管你自己吧。”,日野宋一郎翻了個白眼,他們的隊伍本來就沒什麼團隊意識可言。
南川兄弟兩人帶着意味深長的笑,“弟弟,今天的這場比賽你準備好享受了嗎?”,南川山一怼了怼身旁的兄弟,南川山二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自家哥哥的說法。
自由人山本次郎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腕關節,今天他的任務估計是全隊最重的,畢竟他們隊的瘋狗攻擊起來可是完全不防守的。
中居田切面無表情,要是有人敢接不到他傳的球,那就直接罵一頓吧。
當井闼山的衆人走進賽場,真正看到了六神川中學的人的時候,他們才對于對方的感覺有一種直觀的感受。
說通俗點,就是看着就不像好人,散發着一種陰險的氣息,随時會冷不丁捅你一刀的那種。
柴崎山太皺起眉頭,他都有些懷疑和對方握手的時候會不會捅他一刀,或者會不會出什麼事故,畢竟那種非好人的即視感太過強烈。
“請多多指教!”,雙方隊長握手,柴崎山太最近的手氣爆棚,連續三場比賽都抽到了發球權。
站在一号位的發球員仍然是天宮鳴神,他最好是在一開局就将比分拉開,所以他選擇了大力跳發,甚至還是壓線的那種。
“啪——嘭!”,排球裹挾着白色的蒸汽向邊線疾馳而去,精準的壓在了白色線内,裁判鳴短哨示意得分有效。
“廢物!”,岸本澤實冷冷的說,山本次郎呵呵一聲,翻了一個諷刺意味極強的白眼,“你行你上。”
天宮鳴神淡淡的瞥了一眼對面烏煙瘴氣的團隊關系,不做任何評價的再次抛飛手裡的排球,左臂後拉,扣下了一記漂亮的左手跳發,仍然壓在邊界處。
“嘭!” “哔—!”
“嘭!” “哔—!”
“嘭!” “哔—!”
井闼山vs六神川
5:0
天宮鳴神勢如破竹的連下五分,那雙冰藍色的眼睛甚至都沒有停留在對面的那群人身上,隻是輕松的得着一分又一分。
岸本澤實臉色陰沉的可以滴出水來,他甚至能聽到自己牙齒摩擦的聲音,日野宋一郎勾着若有若無的笑容,發出一聲刺耳的笑聲,似乎是在嘲諷他的弱小。
“呵…”,岸本澤實讨厭天才,痛恨天才,卻不得不承認對方的實力比自己強大了太多,而他永遠也沒辦法達到這種程度。
妒火就像是燎原之火一樣燃盡了他的冷靜,隻剩下了莫名其妙的恨意。
“等會兒針對他。”,岸本澤實眯起眼睛,日野宋一郎不在意的點了點頭,不過他心裡是怎麼想的就沒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