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自己能夠安安靜靜的休息個一個多月,但是實際上似乎不太可能,假期第二天,宮家兄弟就找上了門來,準确來說是宮侑硬托着自家的兄弟找上了門來。
天宮鳴神才剛結束完晨跑,一推開門就和兩張一模一樣的臉面對面,宮侑已經把頭發染成了金色,宮治也同樣把頭發染成了銀色,雖然聽說這兩個小混蛋的染發行為讓美惠子阿姨追着兩人揍了一早上,但是這下倒是可以快速分辨出他們兩兄弟了。
那個未來稻荷崎的臭屁二傳手開口就是讓他當陪練,天宮鳴神挑了挑眉頭,倒是沒有拒絕,畢竟他隐隐約約記得飯綱掌好像是在高二的時候被這位擠下去變成了高校的第二二傳,既然都有這樣的名聲,那應該也有自己的獨到之處。
宮侑面上不顯,但實際心裡相當的興奮,他要給那個排球月刊上排名前三的主攻手托球了,等到他去了稻荷崎,肯定也會有全國排名前列的主攻手成為他手裡最鋒利的刀的,不過先用體驗卡體驗一把也不錯。
宮侑舔了舔嘴唇,感受着從手心傳到四肢的熱意,不遠處的黑發主攻手已經雙腿蹬地在網前起跳了,看着那不斷上升上升再上升的擊球點,宮侑笑着托出了第一球。
排球被右臂狠狠的擊飛,沿着一條筆直的直線精準的壓在了邊線上。
“怎麼樣?高度合适嗎?”,宮侑開始詢問攻手扣球的手感,天宮鳴神握了握右拳,擡眼和剛剛托球的二傳手對視。
“高度差了一點,再向上升五厘米。”,天宮鳴神大概的比了一下長度,宮侑點點頭,對于排球,他是最精益求精的,所以就算是五厘米也要調整。
“啪!”,“嘭!”
天宮鳴神落地,似乎還沒有從剛剛那一球回過神來。
“怎麼樣?怎麼樣?這一次的高度合适了嗎?”,宮侑有些期待的問。
“…”,這又是一個不一樣的二傳,和他現在所見過的二傳都不一樣,飯綱掌很穩定,給攻手留有最大的進攻空間;及川徹很精準,每一球都是量身打造的合适。
但是宮侑,他總覺得對方托起的排球裡承載着不屬于死物的感情,硬要說的話就是覺得有些肉麻,雖然說這個詞語有點不太恰當,但他也沒辦法用更恰當的詞語形容這到底是個什麼感覺了。
但是有一點毫無疑問,這也是個相當優秀的二傳手,和那些豪強學校的首發二傳同樣的精準。
這麼一仔細想想,給自己托個球的二傳手似乎已經有好幾個了,并且每一個水平都高的離譜,是不是以後集齊七個二傳手就可以召喚神龍?天宮鳴神在内心給自己講了個冷笑話。
“诶?你怎麼不說話?”,宮侑盯着已經半天沒有發出聲音的天宮鳴神,沒忍住出聲詢問。
“相當好,很厲害。”,天宮鳴神回答,畢竟也是實話實說,他低頭看向一邊因為這句話狐狸尾巴都要翹上天了的金毛狐狸,莫名的生出了一種危機感。
果然啊,到了高二之後對手變得越來越強了,不管是注入了新鮮血液的枭谷,音駒,或者是白鳥澤。
稻荷崎也即将變成他們奪冠路上的一大勁敵,不過最後的冠軍隻能是井闼山,因為自己不想輸,所以其他都不能取得勝利。
宮侑倒是過了一把二傳手的瘾,畢竟不是誰都能找一個全國前三的主攻手當陪練,金毛的狐狸相當滿意的眯起眼睛,果然啊,全國前三是有全國前三的道理的。
那種獨屬于王牌的氣質,割破一切的氣勢,以及時時刻刻散發出來的穩定的氣息,就像是在告訴他的二傳——“盡力的傳吧,就算是失誤了,我也能扣下去得分。”
真是有些傲慢地讓人不爽,但又莫名其妙的着迷。
宮治倒是沒有折騰他,僅僅隻是請教了幾個排球扣球的技巧以及發力方式後便跑到一邊單獨練習去了,天宮鳴神對此相當的慶幸,一個金毛狐狸已經把他折騰的夠嗆,再來一個銀毛狐狸怕不是直接死在家裡。
宮侑不犯毛病的時候托球還是挺好的,可對方一旦有什麼奇思妙想,托出來的球就會千奇百怪,某個金毛狐狸妄圖他通過一個眼神就能理解自己的意思,天宮鳴神每次都無語到額頭青筋暴起。
除非把他的腦電波和對方的腦電波連上,不然還真受不了這時不時突發奇想的一球,這時候,他萬分慶幸飯綱掌不是這樣的性格,他們隊的二傳手還是相當的穩定的。
等到晚上他到美惠子阿姨那去蹭飯,天宮鳴神才終于從他的好阿姨嘴裡确定了劇情的走向沒有偏離,這兩兄弟還是選擇加入了稻高。
嗯,下一次見就是在賽場上了,不知道這兩個小混蛋輸了會不會哭呢?也許吧,這麼說來反而有點期待了呢。
一個多月的假期過得飛快,在一天又一天的忙碌和訓練裡,天宮鳴神猛的發覺似乎假期已經快要結束了。
于是在高二學年開學的前兩天,天宮鳴神再一次登上了飛往東京的飛機。
高一學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