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宮鳴神挑了挑眉毛,迅速錯開身位,早就準備好的山形隼人兩步上前,雖然已經接過很多次,但左手重炮的威力仍然恐怖,第一球接飛了。
“Don t mind” ,“下一球”,其他人紛紛開始安慰。
牛島若利接過下一球,同樣的大力跳發,隻不過這次對準了二傳手濑見英太。
“我來!”,山形隼人大喊着上前,飛快的墊起了如大炮一般飛來的排球,雖說手臂被砸的通紅,但求還是到位的飛到了高空,濑見英太開始跑動,第一球…就交給他們隊的王牌吧。
天宮鳴神能感受到身後二傳的意思,利用王牌振奮士氣嗎?也是個好方法。
黑發的青年撕破空氣快速起跳,高大的身體迅速超過了排球網,兩名副攻手伸直手臂起跳攔網,天宮鳴神眼睛都沒眨一下地扣下了飛到了自己右手邊上的排球,幾乎要将對方的手指折斷,裹挾着白色的蒸汽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天童覺感受到手指傳來折斷般的刺痛,耍寶似的龇牙咧嘴,這種力氣,跟若利比也不相上下了,也許旋轉沒有那麼強,但是這種能把手砸斷的排球還是有些逆天了。
“覺!給我好好比賽!”,熟悉的小老頭怒吼,天童覺連忙縮了縮脖子,調整好了站位。
鹫匠鍛治坐在場邊,安靜盯着他最得意的學生強大的身姿,以及在網對面和他學生對轟的那個身影,這才是他所追求的王牌,強大真的可以為所欲為,甚至毫不講理。
佐久早聖臣一直在觀察兩個主攻手的左撇子扣球手法,他注意到天宮鳴神今天特别的喜歡用左手,這已經開局了将近五分鐘了,對方隻用了六次右手。
他明白那個黑發青年的意思,天宮鳴神這是在特地給他示範左撇子攻手的動作,兩個全國頂尖的左撇子攻手就擺放在他面前,他現在就像是一塊海綿一樣飛快的吸收實戰的技巧,而左手的動作也有了一丁點眉目。
“聖臣!”,天宮鳴神被整整三雙手臂的攔網攔的死死的,臨時決定傳球的他開始呼喚他目前最信任的主攻手。
佐久早聖臣在網邊起跳,天童覺迅速的反應過來,極細的瞳孔死死的盯着對方的動作,他的直覺告訴他應該在那裡!
“這裡!”,天童覺伸直手臂,卻發現那個主攻手的手腕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彎折,排球立馬轉了個彎,從他的手臂間飛快滑走,連排球影子都沒追上。
“诶?!哇!小哥你的手腕真是super柔軟呢。”,天童覺扒在了球網上,怪腔怪調地感歎,佐久早聖臣沒有任何表情,隻是默默的往後退了一步。
牛島若利在這個時候也把目光投向了佐久早聖臣,排球界裡有這樣的天賦的人有,但是相當的少,可以彎折360度的手腕确實可以為排球提供更多的旋轉和更刁鑽的弧線,果然又是個難對付的。
兩隊的主炮逐漸進入狀态,開始來回對轟,牛島若利是慢熱型的排球選手,打到比賽中反而會越來越猛,一球比一球重,一球比一球迅速。
天宮鳴神則是穩定型主攻手,實力不會有太大的起伏,除非他對對手感興趣,或者對手将他逼急了他才會選擇耗費大量體力瞬爆,不過一般都不會有這種情況就是了。
兩隊的四位主攻手打的相當的盡興,但是兩隊的自由人苦不堪言,負責攔網的副攻手也感覺不到自己的手了,天宮鳴神倒是久違的活動了一下筋骨。
等到兩場比賽打成了1 :1,兩隊都默契的停下了,該休整的休整,該擦汗的擦汗,佐久早聖臣感覺自己正在被細菌侵染,渾身上下都不舒服,眉毛擰的可以夾死蒼蠅。
“若利,你們這邊有洗浴間嗎?我和聖臣要去洗個澡。”,天宮鳴神看了一眼明顯不太舒服的黑發青年說道。
牛島若利想了想,相當慷慨的将獨立宿舍的淋浴間借給了他們,一人一間,等到洗完澡出來後,佐久早聖臣才神清氣爽的松了一口氣,汗水确實是他的一生死敵。
時間已經接近中午午飯時間,鹫匠鍛治大手一揮讓一群大小夥子去食堂吃飯,天童覺找上了天宮鳴神,熱情的刷了自己的飯卡,牛島若利則是幫佐久早聖臣付了飯錢,順便還遞給了對方一張濕紙巾。
天宮鳴神看着那雙亮晶晶的黑眼睛,有些哭笑不得,他甚至能夠幻視牛島若利頭上一直冒着金光閃閃的“好感度+1”
四個人坐在了一桌,天童覺完全不覺得尴尬,反而是相當自來熟的和天宮鳴神聊起了天,畢竟以前也見過,而兩人的對面則是學術讨論,佐久早聖臣相當誠懇的詢問着身邊這位前輩的左撇子扣球經驗。
牛島若利也不藏私,該說的都說,天宮鳴神時不時還會分神補充兩句,佐久早聖臣甚至還掏出了手機,在備忘錄裡寫寫畫畫,記錄重點。
天童覺覺得自己不應該在桌子上,而應該在地裡,這年頭的攻手難道都以會左手扣球為基礎嗎?紅色甜筒不理解,但是看到自家王牌相當認真的樣子,好吧,他尊重。
兩人在吃完中午飯後離開了白鳥澤,他們都有睡午覺的習慣,天宮鳴神更是要養精蓄銳,畢竟他下午還要試試與青葉城西打比賽,多半會加入對方的隊伍。
總不能讓他跟牛島若利一個隊伍,那這比賽還有打頭嗎?而且他主要是想嘗試一下那個被牛島若利多次邀請的二傳手到底是個什麼水平,和飯綱掌比起來怎麼樣?這才是他的主要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