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喲,真兒,怎麼啦?”
他看到金真兒陰沉的表情就心中一緊,不由自主的放松全身的氣場,做低伏小的柔聲問,手擡
了又放,就是不敢搭上肩膀。
金真兒一句話也沒有說,精心塗抹過的嘴唇微微一撇,踩着小高跟就往前面走去,連個眼神都
沒有給權志龍。
俗話說,惡人自有惡人磨。
權志龍碰到了自己的小情人,那隻有被折磨的死去活來還心甘情願的份,急急忙忙的就跟上
去,不停的解釋着:
“不要生氣嘛,我昨天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也知道,公司的安排我也沒有辦法……”
“我給你買了玫瑰花呢,我們真兒啊,不要生氣了……”
“真兒,真兒……”
就這麼口幹舌燥的道歉了半個多小時,金真兒才停下了腳步,卻并不和他說話,美麗的眼睛先
是冷冷的将權志龍從頭到尾掃了一圈。
權志龍莫名的覺得不安,下意識的立正站好,身子都有些僵直了。
金真兒精心描繪過的眉毛微不可查的皺了起來。
不得不說,昨天權志龍沒有出現這件事情,讓她的心裡很不舒服。就算她一直沒有答應當權志
龍的女朋友,權志龍對她還是一腔熱血,凡事都照料,都操心,都布置好,一個接着一個的驚
喜,一個接着一個的告白,一個接着一個的紀念日。
什麼我遇見真兒的第一百天啦,什麼真兒第一次和我說話的第一百天啦,什麼真兒第一次對我
笑的一百天啦,什麼真兒第一次喊我名字的一百天啦,什麼真兒第一次在我面前哭的第一百天
啦……
這樣絞盡腦汁隻為了讨女孩子歡心的權志龍,誰看了都覺得很可愛。
金真兒也那麼認為,還因此覺得十分的驕傲。
權志龍是什麼人,在地下樂隊和地下PUB這個圈子裡,那是響當當的人物,雖然年紀還小,但
是敢看不起他的人,基本都會落得一個被驅逐的下場。雖然現在還是個練習生,也頻頻在舞台上
露臉,誰都能看出他以後一定會成為一個歌手。
可成為歌手又怎麼樣呢?
HIP-HOP音樂已經不是韓國樂壇的主流音樂了,更不要說權志龍這樣的RAPPER,受衆小,市場
窄,競争還激烈,當了歌手就能有好日子嗎?
要是權志龍隻是想玩玩也就算了,但現在看他瘋狂的架勢,倒像是玩真的。
所以金真兒遲遲不敢答應。
現在的權志龍能給她的不過是滿足一些虛榮心和一些并不昂貴隻能在朋友間無意炫耀的小禮品
而已,以後呢?
看着權志龍身上的套頭毛衣和寬大的棒球外套還有那雙球鞋,金真兒的眉頭就皺的更緊了,心
中也難免煩躁。
甩掉就好啦。
可是真的甩掉自己又舍不得這麼一個掏心掏肺的家夥,昨天情人節沒出現自己不也覺得很失落
嘛。
煩死了,權志龍為什麼是個還不懂事的小鬼呢?
大概所有的姐弟戀都這樣,權志龍這個弟弟,自然無法理解女人複雜的想法,在他的腦子裡,
隻有【喜歡】才能作為交往的條件,不能讓他權志龍心動的人,壓根都不能稱之為女人。
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在金真兒的腦袋裡自己已經上了秤在估價,還在着急的反複思考自己到底做
錯了什麼呢。
“真兒……”
“志龍啊。”
金真兒腦子裡靈光一閃,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
她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将手放在權志龍的肩膀上,看着權志龍瞬間漲的通紅的臉慢慢的開口:
“姐姐,有件事情要跟你說。”
幹脆就讓她試試看吧,看沒了權志龍的金真兒難受,還是沒了金真兒的權志龍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