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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十二章·你就說誰當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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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悅悅吐着粘在舌頭上的過期茯苓問:“呸,男朋友學表演的?這湯料怎麼還黏牙呢?呸。”

下一秒。

“杭哥好。”岑亭對郁杭九十度深鞠躬,頭發因為塗了太多發膠而紋絲不動。

郁杭溫吞吞地笑:“誰是你杭哥?”

張斌沒有立刻下車。

岑亭是标準的南方人長相,大眼睛高顴骨嘴巴微凸。具有個人特色的部分是臉上有較多痣,沒到麻子的地步,也沒有毛,但足夠讓人印象深。

他操着一口南方普通話:“想叫您杭哥很久啦。”

“我跟你沒那麼熟吧。”

同樣不真心。

郁杭隻一如既往,自由散漫。

岑亭卻散發着一種神經質的無常感。讓人不自主警惕。他身上那種氣質令他不論他做什麼,是笑,是鞠躬,還是講話,都像是憋了一種随時暴起的緊張感。

“一回生二回熟。”岑亭遞來一張名片:“您要不考慮來我這兒?我這兒聰明漂亮的小朋友有很多種。您想怎麼調教就怎麼調教。玩得不開心就掐死,我給您送新的。”

“謝謝。不用了。我現在過得挺好。”

“人間大妖,理應是閻王爺登門都要遞拜帖的恐怖。您倒好,套一層人的皮,天天給瘋子當保姆,還去公職機關做外包。我旁觀這麼多年很替您憋屈啊。哎呀,您怎麼踩着鞋梆呢?”

“……你幹什麼?”

“我不針對您,我今天隻綁架王總。”岑亭蹲在地上:“您擡一下擡腳。等下這個地就燙了,鞋子要提前穿好。”

郁杭惡心,一腳踹出去。

岑亭抱着他鞋,靈敏的閃到了很遠的地方,姿态輕巧而謙卑。穩住之後,還用手認真擦了兩下鞋面:“鞋子無辜。”

“我不喜歡養狗。”

岑亭走回來,蹲在原來的位置:“可老話說,虎落平陽被犬欺。來,擡腳,我給您提鞋。”

替郁杭綁好鞋帶,岑亭蹦起來熱情的做了個請的姿勢:“講真,我人在桂海,不知道我那些傻叉手下準備怎麼綁架王總。趁他們沒動手,我帶您去參觀一下?我看您好像對這個廠子感興趣。”

說完,岑亭又調轉方向,對着剛下車的張斌也做了個請的姿勢:“張隊長,一起。”

突然,岑亭側頭,走到車邊上。

“裡面有什麼東東?”

岑亭拉開後車門往車裡探查,一把把陳悅悅拽出來,捏捏臉,又掐着下巴左右轉陳悅悅的腦袋:“杭哥,這是什麼東東?”

陳悅悅一開始還連蹬帶扒拉的反抗。

但是沒兩秒,就像洩了氣的氣球,腦袋和四肢都耷拉下去,像是沒了生命。

郁杭:“你們自己弄進來的。”

“哦,還以為是陷阱呢。吓死我了。”岑亭将軟綿綿的陳悅悅扔回後座,又嫌棄的聞了聞自己的手:“什麼味兒啊?啧,我手底下那幾個人做事不行。二位見笑了。”

說罷,岑亭手裡不知何時出現一張黑底白字的紙符,探手就往張斌身上貼。

郁杭一甩手,那把金邊折扇出現在手裡,“啪”的拍開岑亭。

“杭哥啊,你不要打我啊。我沒有惡意。我隻是想把他們兩個分開。不分開,就要連張隊長一同綁走啦。到時你又要不開心。”

另外一頭,劉兆豐已經駕車駛過了元氏服務區,直奔桂海方向。

“岑亭到底是誰?”劉兆豐問。

被汪王和别達沃夾在中間的大漢答:“這個事有點複雜。五年前,也就是零七年,我還是江城金橋物流有限公司的法人。我那是小公司,一共兩個人,我和我發小周澤才。如果大哥你去網上查,應該能找到判決書。判決書上說,我們沒有危險品運輸牌照,卻給一個叫邕城恒達科技的公司運了一批化學品。非常不幸這批化學品在恒達科技的非法加工下,炸了。現場連帶等着結賬的周澤才一共死了二十多個人,傷了三十多個。我因為沒有化學品運輸資質擅自運輸危險化學原料被判了兩年。”

“但是大哥,我們公司運的真不是化學品。是瓷磚。合同寫的是瓷磚,上車前核對實物的時候也是瓷磚。”大漢言之鑿鑿,神色間除了憤恨還十分冤屈:“是中途被調包成了氯酸鈉了。大才兒死的太不值了!”

“這個事跟劉長風有關系?”

大漢一撸袖子:“我跟你們說,我他媽全給他查出來了。大哥你随時去核實。零四年,這個劉長風他回桂海老家,說是要發展家鄉經濟。”

這個事劉兆豐知道,他一向關注桂海新聞:“桂海招商引資。他去買地建樓。”

“買地建樓不是重點。買地建樓他用的是長風集團的公賬。重點在于零四年開始,他一直私底下用個人資金以個人名義悄悄給桂海本地的化工集團注資。這中途,他還順帶幫他的表親建了個制藥廠。我那個案子問題就是這個制藥廠。牢都坐了,大哥你現在暫時也别管我究竟有沒有拉氯酸鈉給恒達科技了。這個事情關鍵的點在于,非法經營的恒達科技是為他們家的制藥廠趕制咪草煙才出的事。你現在搞清楚重點了沒有。我是運貨的,恒達科技是搞生産的,劉長風他表親是收貨的。這才是完整的鍊條。啊,恒達科技炸了,法律制裁了運貨的跟生産的。那收貨的呢?一點責任都沒有?”

“他親戚就是個買家,又不是他指使恒達非法生産,也不是他指使你們無證運貨。關人家什麼事?”

“可是拿個拉瓷磚的車拉氯酸鈉,檢查站根本過不去啊。”

劉兆豐:“證據鍊不清晰,你根本判不了。”

“所以我才說是有預謀的。我是提前給了檢查站的人一些錢。按照官方的說法,這是叫行賄。可在我們大車司機這兒,這種東西叫做包年罰款。買平安的!退一步說,我一共才給了多少錢?我超載一點點,人家收了錢争一隻眼閉一隻眼。我他媽拉一車爆·炸物,他們傻嗎,他們就讓我過去?我在路上炸了呢?”

“證據鍊肯定不止檢查站。”

“是周澤才賬戶裡是多了一筆恒達公司打來的賬款。”大漢抱緊了他的小抱枕:“大才兒腦子是不靈光。但你們不知道,他這人膽小。就算想收錢,他也會跟我商量。而且,我倆從高中畢業就一起做小買賣,都在社會上混了小十年了。他既然知道這筆錢不幹淨,就算他再沒腦子也不至于用自己的銀行卡收這筆錢。找個人代收,倒騰幾手,這種事他還是懂的。怎麼可能直接收對方從公帳裡打過來的錢呢?你們不覺得這筆錢就是為了成為證據而存在的嗎?”

這話倒是說得過去。但這也不能說制藥公司有什麼問題。

劉兆豐:“那你是什麼時候開始,覺得制藥廠和劉長風有問題?”

“就是那個叫岑亭的人。一開始就是他找我,說有個着急的活兒,讓我給恒達科技拉裝修材料。因為加急,所以費用比較高。他第一次去我那兒打扮得像個中介,長袖襯衣,頭發膠起來,手上拎着個袋子。袋子就是那個制藥廠的袋子。後來我們一直跟恒達科技合作,因為不是加急單,價格恢複了原價。直到出事。我出獄之後,為了找劉長風,去過那個制藥廠,也去過長風集團。有一回我親眼看見那個岑亭從長風集團走出來。我跟你們說,憑我這麼多年做生意的經驗,這個人絕對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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