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寅:“什麼時候我們再來這裡旅遊?就我們兩個,不帶臭男人。”
夏栩點點頭,“好。”
......
臨近午後,兩人踱步回了醫院。
推開門時,許霧白正朝着窗外怔怔出神,望着窗外的眼神裡,似藏着無盡的孤寂。
仿佛夏栩離開的這幾個小時裡,他就這麼等着她,如果她不回來,他就會一直一直等下去。
聽見聲響,許霧白收回視線,藏起情緒,循聲看向門外,恢複原本懶散的模樣。
“我們回來喽。”夏栩朝許霧白揚了揚手中的甜品。
“歡迎回來。”許霧白朝夏栩笑了笑。
溫寅:“許霧白怎麼做了個手術,人也變善良了不少。”
“诶!”夏栩接上溫寅的話,裝腔作勢道:“你這麼說我們少爺可就不對了啊,少爺可是天下第一大善人。”
溫寅做出一臉被吓到的表情,“是臣僭越了。微臣罪該萬死。”
夏栩拍了拍溫寅的肩,安慰道:“罪不至死,少爺不是獨裁主義,會放過你的。”
溫寅:“微臣謝許少隆恩。”
許霧白看着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硬是沒插上話。
原來夏栩在的時候這麼熱鬧嗎?
她離開的幾個小時裡,房間裡明明寂靜得可怕。
......
夏栩在給許霧白選相對不太甜的甜品時,溫寅接了一通電話。
幾分鐘後......
溫寅:“家裡公司有點事情,我媽喊我去一趟。”
夏栩:“離這裡遠嗎?讓司機送送你?”
溫寅:“有人來接我,現在等在樓下了。”
夏栩:“那路上小心,開學見。”
許霧白:“路上小心。”
溫寅本來開了門要出去,聽見許霧白的聲音,又轉回來,抱拳說了一句:“許少,微臣告退,臣這一退,就是一輩子。”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去。
夏栩朝着溫寅離開的方向大笑不止:“哈哈哈哈哈哈,這什麼土味笑話。”
許霧白明顯被無語到,但他看夏栩笑得開心,便也很大方地說道:“能讓你開心,那就是好笑話。”
夏栩笑着把選好的甜品遞給許霧白,許霧白接過,“有點困,睡醒再吃。”
“那我先拿去放冰箱。”
“好。”許霧白又遞回去,看着夏栩轉身朝冰箱門走去,又看着她放完甜品回來,在他身旁落座。
“睡吧。”夏栩把許霧白的被子往上提了一些。
“好。”許霧白懶懶道。
“要給你唱搖籃曲嗎?”
“也不是不行。”許霧白想了想覺得還不錯。
“那你先喊聲媽來聽聽。”夏栩沖許霧白邪魅一笑。
許霧白:“……”
阖上眼,伴随着窗外陣陣蟬鳴,許霧白很快進入夢鄉。
在夢裡,他看着夏栩和江絮牽手走在一起,而他站在兩人身後不遠處,什麼也做不了。
他看着夏栩一會兒笑,一會兒鬧,江絮站在邊上照單全收地回應着她。
忽然想起,曾經站在夏栩邊上的人。
明明是他。
他不甘心。
想要去搶回來,可卻被夏栩一句“我喜歡的人是他”給擊退。
他不是沒有試探過夏栩,但她根本沒往那方面去想,他又能怎麼辦呢。
是啊,感情為什麼不能有先來後到呢。
過去的十八年裡,身邊的人一直變來變去,同學也好,朋友也罷,唯一不變的隻有他和夏栩。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為什麼他一出現就能獲得你全部的關注。
為什麼感情能這麼不講道理。
為什麼啊...夏栩。
恍惚間,許霧白似乎聽見了,重要的東西,消失的聲音。
他急着去追,卻不小心墜入無盡深淵。
猛然睜開眼,環顧四周。
與夢境不同的是,房間内一片恬靜,夏栩俯在他的床邊,酣然入睡。
“原來是夢。”許霧白垂眸,看向夏栩。
“可為什麼又那麼真實,”許霧白擡手輕觸夏栩的額頭,“像是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會說出來話。”
窗外,鳥啼聲不絕于耳,綿長又婉轉。
一隻小鳥落在窗邊,清脆的鳥啼喚醒了夏栩,也叫醒了許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