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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一出門,護士就抱着蕭苟在門口等着了,看到傅宴華出來,護士趕緊幾步上前,把蕭苟送進傅宴華懷裡。
“你家狗狗一定要站在這裡,走遠了就鬧。”護士說的委婉,潛台詞是走遠了就要叫。
傅宴華擡手,指關節敲了敲蕭苟的腦袋,沒說什麼重話,隻和護士道了個歉:“不好意思,有些調皮了。”
傅宴華一道歉,護士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連忙搖頭,臉上帶着羞呢的笑,說:“沒事的,不麻煩,小狗還是挺乖的。”
傅宴華低頭看了眼蕭苟,蕭苟正仰着腦袋,看向自己的眼神裡帶着幾分不解和迷茫。
直到回去的路上,蕭苟還仰着腦袋一臉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
說實話,這是蕭苟難得幾次好像帶了腦子的眼神,偷着三分探究,四分思索,五分欲言又止。
傅宴華把車一停,扭頭看向副駕駛的蕭苟,說:“有話說話。”
蕭苟:“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傅宴華愣了兩秒,開車點火,權當自己沒開過口。
回到家,蕭苟一個跳躍從傅宴華懷裡跳下來,傅宴華伸手隻來得及在蕭苟油光水滑的皮毛上焯了下。
傅宴華:……
蕭苟先是朝前跑了幾步,回頭發現傅宴華沒跟上後,急得直咬傅宴華的褲腿,使足了力氣往前拖。
傅宴華不解其意,但還是跟着蕭苟往前走,一連上了好幾個樓梯,蕭苟嘴巴死死地叼着傅宴華的褲腿,腿一蹦跶一蹦跶地上樓梯,像個奶黃色超級小毛球版馬裡奧。
傅宴華沒良心地笑出聲來,很快獲得了蕭苟控訴的目光。
可以看得出來蕭苟很急,但是不知道他在急什麼。
傅宴華笑夠了才把蕭苟從地上撈起來,低聲哄道:“你說去哪,我去哪。嗯?”
蕭苟臉一熱,心裡的肯定又多了幾分,扭頭朝着樓上嚷了幾嗓子。
來到書房,蕭苟哼唧着示意傅宴華帶着自己去電腦桌。等到了電腦走桌前,蕭苟又是一個一躍而下,砸的鍵盤噼裡啪啦作響,電腦屏幕亮起,寫到一半的文檔上是一串亂碼,全是剛剛蕭苟踩出來的。
蕭苟從鍵盤上挪下來,很艱難地用擡爪子在鍵盤上戳戳點點。
蕭苟爪子不是很靈活地敲打着鍵盤,時不時會有錯字,又繞到一邊去戳删除鍵。
蕭苟打得辛苦,打一個字歇一下打一個字歇一下,不多的幾個字傅宴華等了十來分鐘。
“你x”
蕭苟擡爪子的動作猶豫了下,接着打。
“你信息素和我有關嗎?”
傅宴華沒想瞞着,蕭苟問了就大方承認,說:“有關系。”
傅宴華:“不出意外的話,我才是你失去嗅覺,穩定不了形态的原因。”
蕭苟一愣,爪子接着在鍵盤上摁道:“那怎麼辦?”
傅宴華好整以暇地看着着急的蕭苟,起了逗弄的壞心思。
“是啊,那怎可麼辦?”
“我隻能切個腺體了。”
切腺體?
切腺體?!
會痛嗎?
會的。
肯定會的。
蕭苟心一狠,直接在上面打字道:“要不我走好了。”
“離你遠一點,就不會出問題了。”
蕭苟打字打得磕磕絆絆,傅宴華的臉色随着字數的增長越來越難看,擡手沒幾下就把蕭苟剛剛認真敲出來的那幾行字删了個幹淨。
蕭苟頭上冒出兩個大大的問号?????
傅宴華抿了抿唇:“不對,再想想。”
蕭苟仰頭看着傅宴華,眼裡是傅宴華看不透的熱切。
“那我還是走……”
走字還沒打完,又被傅宴華幾個删除鍵,輕飄飄地删掉了。
“我走……”
删除。
“我……”
删除。
“w”
删除。
傅宴華:……
蕭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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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在逗狗,最後把自己逗出一身火也是沒誰了。
傅宴華冷着張臉,擡手摁息了電腦屏幕,又被蕭苟有樣學樣地打開,那雙死爪子又在不知死活地在鍵盤上敲敲打打。
傅宴華氣得肝疼,重重往靠椅上一靠,冷眼看着蕭苟,倒要看看蕭苟接下來要放什麼屁。
光标一閃閃的,漢字以一種緩慢而又堅定的節奏出現在空白文檔上。
你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