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到家,蕭苟終于忍不住了拉着傅宴華的衣袖懇切道:“現在可以聞一下你的脖子嗎?”
傅宴華哂笑:“為什麼?”
蕭苟:“你在車上答應我的。”
傅宴華:“我沒有答應你,我隻是詢問你。”
傅宴華:“而且現在已經下車了,你沒有及時作出反應我想你應該是拒絕了。”
蕭苟被傅宴華兩句話帶偏:“我沒有拒絕,我隻是有點吃驚,我現在不吃驚并且已經準備好了,那我現在可以聞嗎?”
傅宴華低頭,眸光深深注視着蕭苟,好似在評判到底該不該給迷途知返的蕭苟聞脖子。
良久,傅宴華微微彎下身子,指尖勾着蕭苟脖子上的抑制環往前一拉。
蕭苟的鼻尖猛得撞上一臉溫熱的肌膚,腦袋上方傳來聲音:“就給你一分鐘時間。”
蕭苟有種自己整個人都好像被傅宴華抱在懷裡的錯覺,從控制不了變身起,自己聞不到其他人身上有關于情緒的味道已經很久了,但此刻,蕭苟卻好像隐隐聞到了一股熟悉的玫瑰香,正從抑制環内一絲一縷地往外纏綿,隻止一瞬,卻又再也找不到蹤迹。
蕭苟驚喜地踮起腳尖,這下不用傅宴華專門去拉,蕭苟自己就主動地把整個人貼在傅宴華身上,腦袋回來在傅宴華的脖頸處移動,鼻尖有時會戳上肌膚,微微凹陷下去一個小坑随即又立馬彈回。
傅宴華說不清現在自己是什麼感受,看着蕭苟和小狗似的在自己脖子處毫無章法地亂聞,忽的出聲:“剛剛那個大學生也給你聞過脖子嗎?”
蕭苟:?
傅宴華:“好聞嗎?我的脖子好聞嗎?”
前一句聲音極輕,說的又極快,蕭苟疑心自己錯覺,剛想問個明白卻又被傅宴華後一句話成功轉移了注意力。
蕭苟老實道:“不知道,我沒聞出來 。”
蕭苟又補充了一句:“我什麼都聞不到。”
傅宴華眸光一閃:“是真的聞不到嗎?”
蕭苟這下真有點難過了,手勾在傅宴華的脖子上,猛得往前一撲。
傅宴華一個沒準備,後背撞上冰冷的水泥牆,還沒等說什麼,蕭苟便黏了上來。
因為姿勢的原因,兩人的距離拉到極近,從遠處看來似是相擁,實際上也差不了多少,蕭苟整個人幾乎都要埋在傅宴華懷裡,手搭在抑制環上,嘴裡直念叨着讓我再聞聞,讓我再聞聞。
傅宴華推人的手一頓,虛虛搭在半空。
不知道過了多久,蕭苟才把腦袋揚起。
傅宴華:“聞到了嗎?”
蕭苟苦惱:“沒有。”
傅宴華的手指輕輕擦過蕭苟的臉側:“臉為什麼那麼紅?還燙。”
蕭苟誠實道:“因為聞不到氣味,所以拼命聞,現在好像有點缺氧了。”
作為一隻小狗,聞不到氣味明明是一件很慘的事情。
所以蕭苟不理解,傅宴華為什麼會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面上還是那副表情,蕭苟卻莫名覺得對方應該很高興。
真是太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