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瑾這些天确實是在忙活着準備迎娶顔曦,顔曦身後是整個西甯,母族掌握王朝最精銳的士兵,同她成親,不僅僅說同她這個人,更是同她身後的整個母族聯結,從此西甯兵力盡歸甯王府。
七個月前的端午遊船遇刺一案,查找線索順藤摸瓜,居然摸到了禹王——他溫潤如玉,不争的好三哥。
得知此事後,顔曦心情複雜,看禹王的眼神不複過去,禹王自知一切已經暴露,再加上得知顔曦已經選擇了謝瑾,于是不再僞裝,兄弟之間的競争正式放在台面上。
謝瑾将迎娶顔曦的事入宮禀告了帝後,皇後不是謝瑾的生母,臉上挂着端莊大氣的笑。
“既然你倆互相喜歡,瑾兒擇日便去西甯提親吧,聖上您說如何。”皇後轉頭看向皇帝,一直緘默不語的皇帝點了點頭。
“瑾兒,你父皇也同意了。”
謝瑾立馬道:“兒臣謝父皇母後。”一旁的顔曦也跟着跪下行李,“曦兒謝聖上皇後。”
皇後起身牽起跪着的顔曦的手,慈愛道:“希望你們和和美美,白首不相離。”
話落,即刻招來了内侍,吩咐下去備好了聘禮,擇好吉日,就在三日後,顔曦先回西甯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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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撿回一條命後,雲謠就格外愛惜身體,體現在:整個月她一日門也沒出過,李嬷嬷端來的補品一口不剩的喝的一幹二淨,還會主動要求加餐,她像是吃不胖,整個月子結束,除了臉部線條柔和了些,身量同一年前一樣,卻更加有韻味了。
謝瑾這些天都沒空仔細看她,雲謠出月子的這天他終于披着風雪回來,第一次仔仔細細打量了做完月子的雲謠——
明明還是一樣的長相,眼角眉梢卻有了份從前沒有的豔色,眸子濕漉漉的 ,莫名帶着一股潤意。
月白色的綢緞寝衣将她美好的幅度完完全全的勾勒了出來,謝瑾眸色一暗,将雲謠攔腰抱起。
昭昭她們懂事的退了出去,暖烘烘的屋内隻剩下了雲謠同謝瑾,幔帳放下,謝瑾注視身下為她綻放的美人,鬼使神差的吻了上去……
從白天到深夜子時,一切才鳴金收兵,兩人皆是汗津津的,濡濕的發粘在臉上,外頭大雪紛飛,屋内春意盎然。
謝瑾摟着她,指尖摩擦着她胸口那一處已經淡到看不見的瘢痕,閉着眼睛啞聲道:“本王今日便要啟程去西甯下聘,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雲謠趴在他懷裡搖了搖頭,長發摩擦過脖頸,帶出一絲癢意。
漫長的歡愛耗盡了她的力氣,昏昏欲睡之際,聲音已帶上了濃濃的鼻音,她道:“妾身沒有什麼想說的。”小聲的說着,像是在撒嬌。
謝瑾親了親她的發旋,蠱惑般又問了遍,“真沒什麼要說的?想要什麼也可以同本王說。”
他想聽聽雲謠對于顔曦嫁入甯王府一事有什麼反應,她畢竟替他生下了謝桑,隻要她不存着挑戰顔曦甯王府女主人的地位的心,他可以接受她提出的一些條件。
雲謠實在想睡覺,心想如果不給謝瑾個答案,謝瑾恐怕不會放她去睡覺,胡亂編了句,“妾身想要一個兔子泥偶,其他的什麼也不想要,妾身好困,想睡覺。”
“兔子泥偶?”謝瑾似乎沒想到她會說出這番話,啞然失笑,而後彈了彈她額頭道:“既然困了就睡吧。”
“嗯。”
“在王府裡等着本王,半月後本王便回來了。”
“嗯……”
雲謠睡了一天一夜,等她醒來的時候,謝瑾已經不在,想起昨夜謝瑾同她說的話,明白謝瑾已經啟程去西甯提親了。
打個哈欠爬起床,下床,在桌上鋪成好宣紙,有模有樣的給慶秋和寫信。
經過了一個月子的惡補,她的毛筆字終于從狗爬進化成了勉強方正的小楷。
她如今已經做完了月子,謝瑾又不在,可以出門去驿站寄信了。
不知這一月慶秋和有沒有給她多些幾封信?若是沒有,這一月沒收到她的來信是否有在偷偷想來。
一想到這兒,嘴角不自覺地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