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被懷疑長了10個腰子的謝瑾再次不知所蹤,好像他昨夜回來就是為了找她睡覺一樣——
可不是找她睡覺嗎?
被連續怼了兩晚的雲謠感覺自己更虛了,一會兒非得去小廚房炖缸野山參小米粥好好補補,不然她還沒來得及跑路就得被謝瑾搞出“馬上風”。
說幹就幹,雲謠披衣下床,從床底下掏出寶貝木盒,裡頭藏着一根根名貴的野山參,小心翼翼的捏出一根,再将木盒重新蓋好藏回床底,到了小廚房發現李嬷嬷也在煨湯,和她打了聲招呼。
“煨湯啊?什麼湯,聞起來真香。”
“草藥排骨湯,山裡頭挖的新鮮草藥,炖肉湯可滋補了,煮好了給姑娘一碗。”
“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罷便已拾了個瓦罐,将帶來的野山參放了進去,加了半合淘幹淨的小米、西域紅棗、枸杞,加水至瓦罐口,放在竈子上煨。
等待煨粥的功夫和李嬷嬷拉起了家常,李嬷嬷本不是京城人,因尋夫從家鄉一路尋到了望京,夫君沒尋到,差點把自己餓死,幸得謝瑾相救,也就在王府當灑掃嬷嬷待了下來,至今已經第八個年頭了。
“ 王爺可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不然我早就八年前就餓死街頭了。”李嬷嬷回想起往昔不住的感慨。
邊擇菜邊歎氣道:“你說,一個大活人怎麼就人間蒸發般找了八年都找不到?”
李嬷嬷說的是她苦尋八年未果的夫君,雲謠默不作聲,心想,怕是早就遭遇的不測,不然怎麼會找了八年都找不到呢,但這話她沒說出口,李嬷嬷已近花甲,夫君是她最後的念想,若是告訴她夫君可能已不在人世,嬷嬷怕是撐下去了。
雲謠這邊沉默,李嬷嬷像是猜到她心中所想,道:“雲姑娘不說話是不是在顧及我的心情?是不是覺得八年都尋不到人,這人多半是死了?”
雲謠擇菜的手一頓,“李嬷嬷……”
話音未落,便被李嬷嬷笑着打斷,“沒事,嬷嬷不難過,嬷嬷自然是笃定夫君還活着。”
李嬷嬷說着,撩開衣袖,露出一截手腕,“雲姑娘你看。”
隻見那手腕上竟微微閃爍着一抹熒光,大小譬如米粒。
雲謠驚奇道:“這是什麼?”
李嬷嬷道:“我來自雲貴之地,我們哪兒的人成親後都會在手腕上種下情人蠱,從此同生共死,命運相連,當另一半死去,另一方手腕上的蠱蟲便也會失效死去。如今我這腕上蠱蟲依舊在閃爍,可知夫君他尚在人世。”
雲謠聽的一愣一愣的,“竟如此神奇?”
李嬷嬷放下衣袖,笑道:“正是。”
雲謠腦海裡忽然閃過一抹青色的身影,記起前夜在山上遇到的青衣書生也說是從雲貴之地來,不知如今他順利到達書院沒。
雲謠想着書生,臉上不自覺的爬上了紅暈。
此時李嬷嬷菜已擇完,竈台上的草藥肉湯及野山參小米粥香氣已出來,李嬷嬷捏開蓋子一瞅,“煮好了。”
立即盛了碗遞給雲謠,“雲姑娘嘗嘗,小心燙。”
“欸。”雲謠接過肉湯,撲面而來一股清甜舒潤的草藥香,小心翼翼的抿一口,甜滋滋的肉湯夾雜着淡淡的苦澀。
這還是她第一次喝這種加了草藥炖成的肉湯,本以為會喝不慣,沒想到意外的不讨厭。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喝了兩口之後,雲謠發酸的腰好像也沒那麼酸了。
“嬷嬷你這草藥湯真神奇。”
“是吧,這草藥炖湯是我們雲貴獨有的,有病吃了治病,沒病吃了養生。”
李嬷嬷朝她眨眨眼,忽而道:“對了,兩天之後正是王爺的生辰,屆時給王爺也炖些嘗嘗。”
“生辰?”
“雲姑娘不知道啊?王爺是秋天生的,後天便是王爺的十九生辰,這兩天可以好好準備準備了。”
雲謠聞言點點頭,“自然。”
心裡卻盤算着借謝瑾生辰,哄他開心,好多得些金銀硬通貨,如果她沒記錯,原著中她這具身體香消玉殒的時間大約是在謝瑾二十歲那年,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她得加快速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