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紅衣的姑娘擡頭看着那個坐在屋頂望月飲酒的人,終是忍不住爬上了雲梯上了屋頂。
風離歪頭看了一眼,身邊的一堆酒壇子昭示着她已經有了些醉意,看着來人那一身衣服,還帶着叮鈴哐啷的銀飾,不禁勾唇嘲諷一笑:“你今日怎的穿了這一身?不似你平常了倒是……”
梓柔柔柔一笑,坐在了風離旁邊,拿起了一小壇酒喝了一大口,輕喘着:“怎麼?今日的服飾,是阿離妻子常穿的麼?”
風離撇過臉,看着那一輪圓月,“不常見的圓月啊!”
梓柔歪着頭,雙手搭在腿上,趴着看着面前的人,“阿離,你為何,總是有一種化不開的憂傷?于你而言,我是替身嗎?”
風離食指勾着酒壇子,右胳膊撐在腿上,看着梓柔笑得哀愁,“你不是她,她呀,是最厲害的醫科聖手,心狠又可愛,她最愛我了……”
梓柔:“既然那麼愛,為何……”
風離冷笑,垂着頭,看不出眼中的情緒:“是啊,我為何就是沒能護住她呢?”
清冷的月色下,兩條影子分别低頭,葉傾漓卻覺得自己身後格外的冷,到底是快要入冬了麼?
“大人怎麼親自來了?”風離頂着個面具笑得谄媚,荼歡在旁邊看的直翻白眼兒。
駱安臨一身紫色常服,在一頭銀發的襯托下顯得那麼的清冷出塵,像極了話本子裡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神仙。
“我若不來,又怎知你假公濟私呢?李符死了。”駱安臨掀着眸子粗略瞥過去,威壓淡淡萦繞在四周,吓得旁邊的幾人都不敢出聲。
風離倒是沒感受到什麼威壓,大概可能,她眼力見兒太差吧……
風離:“死了又如何?又不是我殺的,再說,他死的活該!”
駱安臨:“廢話,若是沒什麼必要我用得着來找你?李符的死留下的所有線索直指我的四方館,所以我需要你去找到殺人的真兇!”
風離歪頭,略有些傻:“四方館的,誰?”
駱安臨:“……”
駱安臨隻覺得腦仁兒有些疼,揮了揮手把其他人屏退下去,“我說你是不是被那舞女勾引的腦子都不會轉了?四方館乃是我首輔府中所有消息的分遣站,來人既然是沖着我來的,自然是因為葉府一事,隻有追查到李符死于誰手,才能慢慢把幕後之人揪出來,懂了嗎?”
風離打了個哈欠,動作慵懶中帶着些漫不經心,“大人,李符死于中毒,與你四方館何幹?那追查的大理寺卿也不是沒腦子的,怎麼可能單單因為存留在李府的千葉金牌就斷定是你四方館之人所為?還用得着我查?大理寺會出手的。”
駱安臨沉默了,半晌,才悄然出聲:“你不是想知道千葉金牌的總牌在哪裡麼?我給你,你去找出殺害李符的人。”
風離皺眉,幾分不解:“你為何非要知道是誰殺的?”
駱安臨從懷裡掏出千葉金牌,一個小小的樹葉狀的金子所制的牌符,右下角不顯眼的位置刻着一個小小的安字,遞給了風離。
“李符背後,是一個組織,我需要這個組織的信息,隻有找出他們,才能真正一網打盡!”駱安臨看着風離,補充道:“同樣,他們也是導緻塞利那邊被困以及葉宇被伏殺的元兇!你不想找麼?”
風離眯了眯眼睛:“你為何不自己查?這麼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