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漓沒心思搭理南宮埕,一擡頭,小丫頭便一身紅衣,還背着布藥袋,帶着滿頭的汗水便過來了。
葉傾漓趕忙下了馬,對着風眠歌轉了兩圈兒,直到人到了近前才将人擁入懷中,“小丫頭别擔心,我沒事兒~”
風眠歌臉紅着推開了她,磕磕巴巴地,“沒,沒事兒就行,我,我去給他們看……”
葉傾漓笑語嫣然,“好~我陪你!”
南宮埕看着離去的一黑一紅,隻覺得分外刺眼,随意一瞥,蓦然在城牆的拐角,看見了一個沒想到的人。
岑念衾仍戴着他詭異的銀狐面具,一身白衣底下的手緊攢成拳,目光無波無瀾,盯着一黑一紅離去的方向……
南宮埕看了又看,留了個心眼兒就進去找林參了。
葉傾漓跟在風眠歌的屁股後面看着她救治傷兵,自己默默從小姑娘的袋子裡掏了白色的裹傷布悄悄包紮着手上的傷。
突然,有個一瘸一拐的傷兵徑直撞了葉傾漓一下,葉傾漓被撞的後退了兩步,随即擡頭看着被那人撞的碎在地上的透明瓶子,裡面的水流了一地……
葉傾漓咬了咬牙,纏着布條的手伸手摸了摸臉上的血,“哈!正不爽呢,你倒是撞槍頭上來了?”
那人方才轉過頭,還沒開口便被葉傾漓掼在了地上,爾後便是一頓拳腳相向,隻見那人被打的蜷縮在地上,微微抽搐着。
身邊的人都窩在一起咬耳朵,風眠歌聽到聲音也過來了,看了看葉傾漓的手,帶着埋怨地看了葉傾漓一眼,這才拉着她的手細細包紮。
“就知道你有傷瞞着我!”
葉傾漓腳踩着那人,像極了狂妄自大的村霸,面上卻是十分委屈,“他打碎了你送的瓶子!”
風眠歌用手戳着葉傾漓,葉傾漓也順勢側頭,似乎完全不在意旁的眼光。
待風眠歌包紮完畢,葉傾漓這才踩着那人揚聲:“受了傷的士兵哪來的力氣撞我?就算撞到了,也會被我撞倒,怎麼可能撞退我?你方才,從我腰間摸兵符呢吧?”
那人被踩地嗚咽一聲,咬着牙死不承認,“胡說,我隻是不小心撞到而已!沒有證據你休想空口白牙誣賴我!”
葉傾漓踩着狠狠碾了碾,挑着眉梢,輕笑“沒有證據?那你要不要看看你手上是什麼?”
那人勉力騰出了手,才看清拿在手上的是一塊木頭,臉色大變,葉傾漓看夠了熱鬧,這才緩緩拿出虎符,扔給那人,沉聲正色:“來!用它号令三軍,我看看!”
那人一喜,拿着虎符便大喊,“全軍聽令,抓住她!”
半晌,沒人答應。
葉傾漓從地上抓了根草,大喊:“全軍聽令,起立!”
隻見坐在地上的傷兵以及正在休息的士兵,個個掙紮着起立,姿态端正。
葉傾漓趕緊揮了揮手示意坐下。
這才看着那人呆愣的樣子哼笑,“你莫不是真覺得憑這塊死物便能動搖我軍軍心了?我葉傾漓在哪兒,哪兒就是虎符!”
那人愣在原地,看着葉傾漓不知所措,葉傾漓背着手,笑笑,“回去告訴亞瑟裡,想挑撥離間也找個聰明點兒的,太蠢的,傷眼睛!”
那人聽完憤憤轉身走開,葉傾漓從風眠歌手裡拿過一根銀針,輕輕一揮,便戳中了那人右腿窩,見那人回頭,葉傾漓揮了揮手,笑意燦爛,“這是對你打碎我東西的懲罰!”
風眠歌在旁邊看的無奈,拍了拍她的肩,寵溺道:“多大的人了,跟個孩子似的!”
旁邊的人紛紛傻眼,這個理由,很清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