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參看見他們兩人笑呵呵地出來,撓着頭不知所措。
風眠歌回來的時候林參跟南宮埕已經走了大半個時辰了,葉傾漓既打算去離國,便在莫漓房裡商議着,其實頂多也是通知一聲,自她進了軍營,所有的決定都由她自己定,兩人從來沒有多加意見。
風眠歌捧着采來的晨露正坐在池塘邊上等着,突然一襲豔紅衣角拂過,擡頭才看見方才走過的人。
來人一身雲衣,長袖那裡繡着豔紅的花朵,正胸前乃是金紅交織的鳳凰,一看便知身份,頭上戴滿了首飾,卻不顯俗氣,甚至在那秀氣的臉上顯得可愛嬌嫩,那女子站在那裡,風眠歌正悄悄打量着,跟在女子身邊的侍女開口訓斥:“見到裕和公主竟不下跪,好大的膽子!”
風眠歌微微點頭行了個禮,“見過公主!”
許是那侍女覺得禮行的太過敷衍,皺着眉毛更加趾高氣揚了,“好沒禮數的丫頭,誰教你這般行禮的?”
風眠歌瞥了一眼,繼續坐着沒起來,“身為将軍府的丫頭,對一個不認識的公主需要行什麼大禮麼?安知你們不是來府上狐假虎威的?”
“放肆!你一個小小的丫頭,竟敢口出狂言,無視公主,你……”
侍女未說出的話被那裕和公主截斷,“绫緻,夠了,你在葉哥哥府上這麼說話葉哥哥會不高興的!”
風眠歌聽着這黃鹂鳥般的嗓音,不禁望着那女子,淡淡笑道:“還是公主有眼色,隻是不大會教下人!”
那人乖巧地笑着,“不知姑娘與葉哥哥何種關系?”
風眠歌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看不出來嗎?我是她的下人啊!”
“姑娘說笑了,尋常下人倒是不會與姑娘這般,不被規矩拘束!”
風眠歌冷哼一聲,“公主言重了,小人不過是個比較刁蠻的下人罷了,若是公主受了怠慢,想必,我也是會被趕出去不是?”
風眠歌心裡的算盤打的啪啪響,葉傾漓還沒走近仿佛都聽到了,看見那個身影,邊走邊笑聲道:“小丫頭,怎麼提早回來了?”
風眠歌聽見這句話,心裡略微一緊,還是坐在原地沒起來。
蕭應瓊聽見了聲音轉過了身,剛好看見走過來的葉傾漓,小跑到了葉傾漓身邊,嬌聲嬌氣道:“葉哥哥!我來找你呀!”
葉傾漓任由她抱着胳膊,“你不是被蕭叔罰到了白馬寺麼?回來這麼早,不怕蕭叔生氣啊?”
蕭應瓊蹙了蹙眉,“葉哥哥你嫌棄我?我還不是為了來見你?我一來你就嫌棄我……”
葉傾漓拍了拍她的頭,無奈安撫,“怎麼會?我隻是疑惑罷了,還不是怕你挨罰?不識好人心!”
葉傾漓寵溺地捏了捏蕭應瓊的鼻子,惹得小丫頭一聲嬌俏的叫聲,近了,似是才發現風眠歌一般,葉傾漓疑惑道:“咦?我還以為你掉進哪個山溝溝了呢?回來的這般遲。”
風眠歌将右手邊的小瓶子悄悄藏在了身後,低下了頭,“自是不用葉将軍憂心,小人命大的很!”
葉傾漓剛要再說話,風眠歌已經起來了,走到了近前,盯着葉傾漓,“将軍既然有客,也沒小人什麼事了,小人先下去了!”
還沒等葉傾漓回答,風眠歌已經快步離開,随後蕭應瓊身邊的黃衣侍女叫喚起來,不停喊着癢,葉傾漓對着蕭應瓊,“去找府上的大夫看一看!”
蕭應瓊安排了兩個侍女送了過去,葉傾漓被蕭應瓊拽着去找莫漓,走的同時想起小丫頭走時的神色,不禁有些歡樂,難得近幾個月重新看見她整人,還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