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雨辰匆匆地在咖啡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為了安撫自己這糟糕的心情,他特意訂了一家四星級的酒店。正好那酒店離那家咖啡館也不遠。去酒店前台登記的時候,那個身着西服短裙的前台女孩子,随眼看了一下雨辰的穿戴,一件灰色的短袖襯衫很不順眼,再細細一看前胸和後背都帶着大小不一褶子。一個帆布行李箱也是半舊不新的,再定晴一望,他的神情也像霜打的茄子一樣。一副落寞,一臉的孤涼。便有些生疑,他找的酒店級别到底對不對?問了一下他将要住幾天?
雨辰感到自己的頭有些暈,想是可能連日來自己心情的失意,造成的身體也出現了症狀,便想在這裡調整一下,便答道:“住兩天。”
直到他把錢都掏了出來,前台的小女孩還是覺得他付的不夠,因為她要讓他把兩天的錢都要付清才行。
雨辰覺得很奇怪,一般情況下都是住一天付一天的,根本就沒有想到是因為自己這随意的穿戴和沮喪的表情所帶來的後果,隻是自己的症狀不輕,也隻有忍氣吞下去了。
到了酒店的房間裡,他便一頭栽倒在那張舒适的大床上,望着窗外一輪明朗的月色,便關上房間裡所有的燈,讓月光一點點地侵蝕在地上床上,還有桌子上。那白白如霜的月光,甯靜如水。清輝中似藏着蒼涼。看着眼前的詩境,這才讓他把剛剛浮躁的心緒慢慢平息了一點。
他的頭昏沉懶怠,身體倦乏。便閉上眼睛,很快他便昏沉沉地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他一覺醒來的時候,體力才感覺恢複。突然發現自己的手機有一個電話未接的顯示。再一細看,原來是Cindy 打過來的。
看到了這個電話,他眼角的皺紋向上挑成了月牙形,嘴角也微微跟着上揚起來。像打了回春針似的,滿臉都充盈着喜悅的火花。便馬上按照那個号碼又把電話打了回去。電話響了幾聲之後才有人接起。
“喂…… 是……辛姐嗎?”
聽筒裡并沒有傳來回應,他又馬上把自己未接電話的理由言之:
“對不起,我剛剛睡着了,錯過了電話。”
“沒關系的,雨辰,我隻是昨天答應了你,今天打給你,所以才……”
終于聽到了回應,還是以前那聲音,還是以前那個京味兒濃厚又輕緩的聲音。隻是雨辰一聽到後面的這句話,本來那已經上揚的嘴角随之慢慢地恢複成了一條直線。心裡烘出了暖意也涼了不少。自忖難道隻是因為答應了我,所以才…… 這語氣讓他有些的洩氣。隻是他心裡惦記着還有更重要的事呢。
“辛姐上次我們太匆匆,我竟忘了問你,你現在……還好嗎?”
他特别在現在兩字上加重了口氣,因為他的意念中,好像有什麼事發生。
“雨辰如果你指的是身體,我的身體還不壞,接種了兩次疫苗,竟一次也沒被那病毒盯上。如果是問心情嘛,最近覺得有點累。”
Cindy不想把自己最近剛懷了孕,又是怎麼不幸地做掉的事告訴他,不知道為什麼,她可以對任何人講,就是不願意對他講。
“辛姐也許我不該問,該不會是跟姐夫吵架了吧?”
雨辰聽後又試探的問道:
“雨辰如果光是吵架這麼簡單,我就不提了,”
雨辰聽後心裡一陣小小的躁動。
“辛姐不提了,是什麼意思?”
“不提了,就是比想提還嚴重。”
雨辰把剛剛興奮起又放下的心又重提起,隻是這次是那種從未有過的感覺。一種心飄起來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