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每次見面都是為了新的厭倦增加籌碼的話,那麼真的在近距離和遠距離的淡出和忘記,也許才是倆個人現在最需要的。世上本無交集的兩個人走到一起,又走回到原點,需要的隻是時間了。
身體雖是閑了下來,可她的心卻不得片刻的放松下來。即然倆人的離婚大幕已經開始拉開,那麼對于倆人的财産這塊兒,她也不想做任何的無謂讓步。這兩天她在網絡上與朋友之間到處打聽着找到一個好律師的渴望。她要讓倆人的财産在明亮的陽光下,得到一個公正合理的分配。正好風聞到同事的一個朋友認識一個小有名氣的律師,這個律師已經在這個行業工作了多年,處理了很多棘手的問題。具有相當豐富的經驗。Cindy與他通過一次電話,他的談吐很有職業素質,也很有人情味兒。印象最深的一句話一直還回蕩在耳畔:“如果兩個膝對膝在心平氣和之下,用舌頭都解不開的問題,那我的原則就是試着用牙齒去咬吧。”
似在暗處已經窺見到了他的銳氣殺風,所以Cindy便也馬上敲定了這個律師,并與他很快就約好了見面的時間。
距離拉近到了遙遠的北京,從疫情慢慢擴散到現在,國内的疫情經曆了一波三折的考驗,經過閉門閉戶的清理,也終于把那些不幸患此病的人清理出來,當時病毒的傳播毒性還處于瘋狂期,病人的症狀大多比較明顯。所以幾乎每個醫院的大部分病房都變成了傳染病病房。由于雨辰的病情已恢複得差不多了,所以醫院再也沒有多餘的地方給他了,雖然耳聾的病疾一直都在,但他也隻能從醫院搬了出來。
兩個星期前他的那個在京的親戚主動聯系到他,還親自開車到醫院把他接走,突然之間和煦的春風從外到裡都吹進了雨辰的世界裡。
那個親戚本是他從遙遠的武漢投奔而來的,但當初疫情初發階段,那個親戚還以他家沒有多餘的地方為名,把他拒之門外。現在又不知道是從哪裡打聽到的消息。立即從以前那個冷冰冰的不沾鍋,換了一副親不親娘舅親的嘴臉來。
幾次三番地捂緊了全身來醫院看望雨辰。低眉順眼地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角。隻因這個從前窮兮兮的落魄小子,不再是從前的那個樣子了。從窮漢脖子無犟筋,變成了命中有福祿,富貴不請自纏身的地步了。所以在醫院這幾天雨辰的床前不光破天荒的有了拜訪者,也從天而降多出了幾個噓寒問暖的親人來,讓他恍如有一種重新找到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