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電話的Cindy ,頭昏脹脹的感覺,眼睛想要發洩一番,但突然覺得自己的眼睛裡已經沒有眼淚可流了。她的憤怒與痛苦交織在一起,淚水好像幹涸了很久了。坐在屋裡的一角發起呆來。
現在她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賊人自有賊人治的下場呢?還是感覺自己很失敗,怎麼敗在這麼一個簡陋德行的女人手裡呢?論年齡她小不了自己幾歲,論學曆人品,自己是在德國拿到的學曆。而且還是一點點奮鬥到如今的結果,比起她來,自己唯一短了就是偷奸取巧偶變投隙的本事。真是應了那句話了,不想把這世道想的太壞,無奈人心還有險惡這一關呐。
晚上等到李峰下班回來了,聽到了門廳裡換鞋的聲音,她的眼眶裡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眼淚蓄滿了,這個聲音多麼的熟悉呀。現在又不得不在心裡慢慢的告别。曾經兩個人心連得那麼的緊,可是現在又不得不慢慢的疏遠。以前所有兩個人做過的事情積攢起來的感情,現在又都變成了一把刃利的刀子。而且還是刀刀見血又刀刀緻命。如果知道後面的結果,為什麼當初還要那麼的投入呢?人生啊 苦點短點都行,就是别撻伐那顆心呀。想到這一切便又躲在自己的房間裡撲簌簌地流淌下來。掉了一會兒淚,感覺心口處好多了。便連忙擦去眼淚,走出了房間。尋着聲音處的廚房走去。
李峰回家脫了衣服換了鞋,看看沒人做飯,便進廚房自己煮起方便面來。尋着味兒走來的Cindy,覺得今天的方便面的味道好像很特殊。酸裡帶辣,辣裡帶澀,一股臭香臭香的味道撲鼻而來。這股獨特的氣味讓她突然把剛剛安頓好的腸胃又攪亂了,隐隐約約地向上慢慢翻轉,接着就好似要把自己幹涸還未進食的胃裡的苦水都翻轉岀來一樣。幹嘔了兩下,身子往前晃了一下。她感到這種感覺以前從末有過,不禁讓她心裡緊了一下,但又來不及去多想。
看到李峰在廚房裡忙碌的身影,她不覺得把今天聽到的信息和這噁心的氣味都聯系在了一起,不禁沖着正在準備吃面的李峰譏諷道:
“幾個星期不見,你真是鳥槍換成了大炮,連吃飯的味道也越來越講究了,臭氣烘烘的,以前你是不喜這個味道的,是不是胃裡的基因突變?這個味又是跟誰一起熏陶出來的?又跟誰讨來的呢?”
李峰看了她一眼,突然又回頭補了一下。他似乎發現了Cindy慘白慘白的臉色。他自知妻子這兩天暴風驟雨般打擊後的慘淡心情,心生一絲的憐憫。本來想回怼過去的話又咽了回去,不禁說話的腔調上也謹小慎微起來:
“這是螺蛳粉。這味道是有些難聞,但吃起來味道卻不一般。它具有酸、辣、鮮、爽、燙的風味及酸筍的特殊氣味。别看聞着臭,吃到嘴裡可香了。”
“味道總結得這麼全,這可不像以前的你呀。從前的你吃起飯來都是囫囵吞棗的,什麼時候在乎起味道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愛上這螺蛳粉的?好像很遠,又很近。才讓你把這種臭味引進胃裡又出不來的。”
“Cindy 你有話說話,别老這麼話裡藏針,夾槍帶棒的行不行?”
“不願意聽了,那你現在願聽假話?還是願聽真話?如果願聽假話,算我自作多情了,如果願聽真話嘛,那我就撿點不悅耳的話告訴你吧。”
“這兩天難道你還有什麼悅耳的東西等着我嗎?”
李峰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來。希望面前的這個女人能夠饒過自己,放自己一馬。
“這些還遠遠不夠,我問你,跟你通奸又出軌的這個女人,你對她究竟又了解多少呢?”
“你……别說的那麼難聽好不好?好像已經穿越到了金瓶梅的世界裡。”
“都做岀來了,難道還不夠金瓶梅嗎?還讓我再尋什麼好詞與你們?”
“道理我都已經說過無數次了,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