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北京到法蘭克福本來直航隻需要十個小時的旅程。但現在必須要在拜迪倒機停留兩個多小時,整個旅程瞬間變成了近二十多個小時長的路程。不過對于這種漫長的旅程,Cindy早已經适應了。經常從國外到國内飛來飛去的。每次飛行她早就準備了一個旅途好夥伴。飛機枕。所以一進機艙。找到座位後,她便拿出了自己的飛機枕,然後放在自己的頸椎處。又拿出自已早已設置好飛行模式的手機。找到了幾首适于冥想的音樂。插上了耳機,便昏昏沉沉地慢慢進入了一種淺睡眠的狀态之中。
那幾首冥想和治愈的音樂很快就把她帶入了夢境中。隻是這夢裡并不平靜,一會兒她夢見雨辰披頭散發的由遠而近地跑來。手上好像還帶着枷鎖。兩人一見面,雨辰便哭泣自己的思念。并且還深悔自己真不該這樣草草的了結了自己年輕的生命。現在自己已經得到了懲罰。他指了指自己這身刑服。說不是好死都不會進天堂的。自己好生的後悔。如果是當初聽從了Cindy的勸誡,就不至于落到眼前的境地。不至于在陰間又遭到了一層報應。如果可以的話,自己真的好想好想,好想回到從前……
一會兒夢境中又換了一副面孔,這個人西裝革履一本正經的,卻戴了一副厚厚的面具,隻是Cindy很快便從說話的聲音裡辨岀來了,那是丈夫李峰的聲音。Cindy問他為什麼穿戴成這樣來見自己?難道還怕我聽不出你的聲音嗎?丈夫李峰則答道,因為我已經有了另外一個女人。自己已沒臉再見到你。雖然是言語上像是表達了一種歉意。可是Cindy 卻分明看到他的身後卻還臧着另一個人。看那身量和穿戴分明像是一個女人。那女人躲在丈夫的身後,她手上好像還牽着一根線。而那根線的另一頭卻系在丈夫的衣襟上。她牽一下,他動一下。原來她在後面一直在指揮着他。見此情景Cindy好生的憤怒。怒吼道:我已放過你們一馬了,臨到别時。你們怎麼還在串通好了,明裡暗裡地合起夥來對付我。怒火中燒,便揚起手來一把撩開了丈夫頭上的面具。打開之後又大吃一驚,原來藏在面具裡面的隻是一具木乃伊。青臉獠牙,面目猙獰。好不驚目,好不吓人。這一驚吓把她的夢也吓醒了。
這一番噩夢,隻夢到她全身上下一層薄薄的汗漬滲出。睜開眼晴,卻隻覺得自己全身的不自在。原來是自己的肚子在咕咕的作響。原來自已的肚子已經悄悄地開始抗議了。Cindy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原來這航班已經飛行了六個多小時了,飛機上應該會提供早餐和午餐的,可是在這整整六個小時裡,怎麼這早餐和午餐整整的兩餐飯,都會把自己錯過了呢?
她這時才想起來去詢問,自己的早餐和早餐究竟去了哪裡?沒想到那個漂亮的中東空姐一點也未感到歉意。反倒是埋怨她為什麼一上飛機上便睡覺?如果每個客人都像她一樣的,她們則每個客人都先耐心地叫醒,然後再把可口的飯菜送到手中。那麼她們的工作量不知加大了多少?好像叫醒服務根本就不是她們份内之事。全都是乘客咎由自取造成。說得理直氣壯,鑿鑿有據。
Cindy窩了一肚子氣。拿到手的飯盒,吃不到幾口就不想再吃了。心裡好替自己委屈,是不是今天從裡到外,從夢裡到現實。自己都撞見了鬼?是不是自己一直都在地獄邊緣上徘徊行走呢?想到這裡眼淚終于忍不住了,便不聽話的簌簌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