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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第 9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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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自知虛僞的貓貓

【今天是除夕夜,許總沒有出去工作,還在前兩天把右手受傷的季秘書帶回來了。

季秘書家的狗狗也被帶來了,是一隻薩摩耶,它真的好可愛,毛絨絨的,軟乎乎的,真希望季秘書的手能晚一點好,就能帶着他的狗狗在家裡多住幾天。

我有點意外許總會把季秘書接過來和我們一起住,但又很奇怪,明明是他自己把人接過來的,可又總是對季秘書冷言冷語。

不過,能把因工受傷的得力幹将弄到家裡照顧,不管怎麼說,許總應該也是個很好的老闆了。

——來自《許寒的日記(舊版之因為劇情需要返場一次版)》】

*

*

對于家裡多出一個人,可能還會暫住幾天,許寒沒有絲毫的不适應。

大概是因為季之森這些年沒少上門。

許寒上小學的時候,有一年出水痘請假在家休息,家裡還沒找到合适的住家保姆,許總又在國外辦事,季之森這個秘書就負擔起了臨時保姆的工作,照顧了他幾天。

那時候的許寒還把季之森當成大哥哥一樣的存在,内心很喜歡他的。

隻不過在許總身邊工作久了,季之森沒最開始那麼開朗了,漸漸染上了許總身上的冷淡屬性,光是站在那就很唬人。

久而久之,許寒也就沒有像小時候那麼期待他來家裡了,隻把他當成許總的得力幹将。

至于季之森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許冬生給許寒的解釋是,季之森因公受傷,右手骨折了,起碼要養6-8周,他不是本地人,家人也不在這定居,傷的又是常用手,生活不太方便,所以他才會把人接到家裡照顧。

其實這個解釋本身就不太合理,誰家老闆會把受傷的員工接到家裡來照顧?而且沒幾天就是春節了,季之森受傷了不趁機請假回家,和父母一起阖家團圓,跑來老闆家養傷算是怎麼回事?

奈何還是許小狗的許寒比較單純,他沒那麼多彎彎繞繞,他的固有思維就不可能讓他往這兩人有一腿的方向想。

從小到大,許寒都默認許總不結婚,不談戀愛,身邊沒有任何一個疑似能成為自己後媽的女人,就是因為許總太愛自己那位從未出現過的媽媽了。

許寒不知道許冬生不是親生父親,他的潛意識認為喜歡男人的男人,就不該和女性結婚生子,會這樣做的人都是卑劣的人。

許總自然不可能是這種人。

許寒自然也就不會将許冬生和“同性戀”這三個字眼,聯系到一起。

這因為如此,許寒沒有深思,很輕易的接受了許冬生的解釋。

許冬生熟知兒子的單純性子,知道這種破綻還不足以讓兒子懷疑到自己頭上,不然許冬生也不會在臨近春節的日子,直接把季之森帶回來養傷。

季之森受傷的原因,也并非許冬生說的那樣,是在工作的時候不小心弄傷的。

真正的原因,是季之森昨天晚上出門遛狗的時候,不小心被自家的狗撲倒,沒踩穩樓梯摔下去,當場就暈過去了。

還是鄰居下樓丢垃圾的時候發現了,急忙打了急救電話把人送去的醫院。

那個鄰居見季之森兜裡有手機,又沒密碼,鄰居就用他的手機打到了許冬生這裡。

隻因為許冬生的号碼剛好在最近通話的第一位,在季之森那的備注又是【冷面熱辣小心肝】。

這備注瞧着挺惡趣味的,但也讓鄰居下意識以為是季之森的老婆或者女朋友的号碼,想也不想就打過去告知了情況。

就是不知道對方在聽到是個男人接的電話後,又是作何感想了。

以上,許寒全部都不知情,更沒有察覺絲毫的異樣。

除了他本人過于好騙以外,也因為他腦子裡全是新增加的戀愛知識,到現在也沒完全緩過來。

特别是當天晚上他就做了一個夢。

想到夢境裡發生的事情,許寒隻覺得臉頰如烈火燒過,都快把他的臉皮燒着了。

都怪那些破漫畫,畫這麼具體做什麼,害得本少爺夢到被貓貓老婆翻來覆去的那個那個了。

讨厭!讨厭!讨厭!

原本專心寫試卷的許寒,隻覺得心中小鹿亂撞,當即放下手裡的筆,捂着紅霞撲面的臉,腦子裡全是夢境的畫面。

其實許寒逐漸清醒的時候,夢境裡的那些事情會變得很模糊,但絲毫不影響他回味當時的微妙氣氛,讓他每次想起來,都心跳加速。

池焱剛拿着水走進來,就瞧見自家小乖狗一副羞嗒嗒的樣子,還用手指去戳在書桌上躺了半個多小時的安安。

池焱聽到小乖狗的在嘀咕,“我都夢到我被他那個了,那是不是說明,我的潛意識想當受?可是他都翹不起來,怎麼攻得起來?還是說做那個的時候,不需要翹翹也可以進去?可夏星辰不是說了,不舉的意思就是沒辦法做那個?”

池焱拿着水杯的手一寸寸收緊,眉毛也跟着許小狗的話一跳一跳的。

夢到什麼?池焱光憑後面那幾句話,就能猜到大概的内容。

不舉?夏星辰?難道許小狗還把他不行的事情,告訴夏星辰了?

雖然聽起來是因為這隻小笨狗還是不太理解不舉意味着什麼,才傻乎乎的問了夏星辰,但池焱也沒辦法做到如此的善解小狗意。

現在這隻大嘴巴小狗,又對着醜貓嘀嘀咕咕他不舉的事情,呵呵,他怎麼不幹脆拿着大喇叭昭告天下算了?

水杯重重地放在了書桌上,濺起的水珠弄到了桌上的試卷。

羞澀的許小狗先是吓了一跳,生怕腦子裡的不正經畫面,會被這隻貓貓知道。

小心瞟過去的時候,發現池焱冷着臉,許寒更擔心了。

貓貓老婆的聽覺不是一般的靈敏,該不會什麼都聽見了吧?

池焱懊惱又後怕,小心翼翼地拿着筆,指了指其中一道題:“這道題我解不出來,你幫我看看。”

池焱看也不看就丢出:“不會。”

許寒:“你都沒看,怎麼可能會。”

池焱随意掃了一眼,“不會就是不會,你現在考得比我好,還需要向我讨教?”

因為找到了纾解壓力的辦法,身體疼痛的頻率大幅度下降了,但終究治标不治本,大腦時不時處于麻木僵化的狀态,不僅經常感知不到情緒,注意力也難以集中。

所以這幾次考試,池焱的成績起伏很大,有時候甚至都考不過穩步上升的張天浩。

班主任李玉樹找他談過話,擔心他壓力太大,多次強調讓他放松心情,注意勞逸結合,就連兩個補課老師也和池焱談過他腦子時好時壞的問題。

可這些都不是池焱能控制的,池焱目前隻在乎自家小乖狗的成績,會不會因為偏離了原著劇情,沒有了林子清這個講課小能手的輔助,考不出自己當年那個成績。

好在許冬生找的補課老師很有水平,許寒自己也很争氣,沒有天天沉迷親嘴,吃粉貓咪和玩貓尾巴。

補課的時候,許小狗都有在認真聽,學校開始一輪複習的時候,也有好好補當初落下的功課。

所以許寒的成績一直有在穩步上升。

池焱很滿意沒有被原著的影響的許小狗,可以憑借自身的努力,考上一所不錯的大學。

這也說明原著還沒有那麼強的影響力,隻要努力偏移劇情軌迹,是真的可以改變原來的命運。

他的許小狗可以安穩度過那段難熬的日子。

也包括上輩子那些間接,或者直接遭受“許寒”影響的人,這輩子可以擁有全然不同的人生。

這對池焱來說就已經足夠了,所以他并不在乎自己的成績是好是壞。

之所以老老實實的跟着補課,也是為了督促這隻小狗,他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讓許小狗隻知道沉迷無用的愛情。

池焱拉開椅子坐下,喝了一口水,才淡淡地說:“我不會,你可以去問夏星辰。”

夏星辰和夏文凱已經回老家去了,人是來不了,但可以打電話,發消息。

這時候早就有Q*Q這種東西,隻是沒有那麼多花裡胡哨的功能,所以許小狗還能和夏星辰網聊,也可能是……網戀?

抛開私人想法,其實夏星辰是個不錯的選擇。

關于夏星辰喜歡過池焱這件事,池焱自己并未放在心上。

因為他隻把夏星辰的喜歡當成了感激,這孩子一心隻想靠學習賺錢,平時又沒和gay接觸過,難免會對救過自己,并且承認喜歡過男生的同性産生了心動的錯覺。

當時池焱也才重生沒多久,在他的世界裡,愛情全變成了狗屁一樣東西,他對夏星辰好,隻是因為夏星辰是夏文凱的弟弟,夏文凱又是“許寒”的救命恩人,為“許寒”少了一顆腎。

所以成為池焱的他,覺得自己有義務救下早死的救命恩人弟弟,平時多照看,再正常不過了,根本不會關注夏星辰是不是喜歡自己。

直到那天,池焱聽到夏星辰和許小狗的對話,意識到了夏星辰對自己的真實心思,當天就已經隐晦的表明了态度。

池焱知道夏星辰不笨,肯定能理解。

從那以後,池焱就和夏星辰減少了接觸,夏星辰同樣如此。

所以他們現在隻是普通的同學關系,還沒有最開始認識的時候那麼親近。

隻是池焱沒想到,許小狗會和夏星辰越走越近,甚至可以一起出去逛街,聊一些私密的話題。

抛開這些不談,夏星辰确實很适合自家這個小笨狗,兩個人都很單純,沒什麼心機,現在還有共同話題……

自己不可能真的陪伴小乖狗一輩子,如果現在及時……

池焱心不在焉地喝着杯子裡的水,眼底已經聚集起了一層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陰晦。

“老婆?”許寒遲遲不見池焱做出反應,忐忑的用手戳了戳他的手臂,“你生氣了?”

池焱聞言,收起了散發的思緒,随手放下水杯,又拿起試卷上方的筆,淡淡回應:“好端端的,我生什麼氣?”

許寒默默地盯住那條甩來甩去的貓尾巴。

不管怎麼看,它都在透露着一股“老子很不爽,你還不快來哄老子”的氣息。

剛才還隻是懷疑,現在許寒百分百分确定這隻貓貓生氣了,很生氣的那種生氣。

那麼許寒也能笃定剛才的自言自語,被這隻貓貓聽見了。

許寒也知道後面那句話,很容易引發誤會。

許寒不想讓這隻貓貓生氣,所以他主動交代:“我沒有和夏星辰說過你的事情,我是看了漫畫,裡面也有提到這個,才好奇問的他。”

後半句當然是假的,不是因為漫畫,是因為新的測試題裡面就有這個解答題。

在得到夏星辰的解答後,許寒還需要在夏星辰沒有察覺的前提下,重複他給的答案,好讓系統判定有沒有通過。

但不管怎麼樣,許寒都不會把貓貓老婆的事情說出去的,許寒不想讓池焱因為這件事誤會自己。

解釋完,許寒小心觀察池焱的反應,他完全看不出池焱信沒信。

許寒也在夏星辰那知道,不舉對男人而言是很嚴重的疾病,影響到男人的尊嚴。

當時貓貓老婆告訴他的時候,表情十分淡定,所以他也隻當成了一個可以醫治的小病,隻有他自己才會在意貓貓老婆能不能翹罷了。

原來這個病對當事人來說這麼嚴重。

許寒鼓起勇氣表示:“老婆,其實陽*痿也沒什麼的,我不是很在意這個的。“

池焱聞言,斜睨過去,語氣不鹹不淡:“怎麼?你已經決定好以後要襙我了?”

許寒現在已經知道這個字眼代表什麼了,當即一個激靈,急忙反駁:“才不是!”

池焱冷笑:“哦?難道你想讓我襙?”

這隻貓貓怎麼總是毫不在意的說出這些話,許寒感覺臉部神經都要被這句話給熱壞了。

許寒都不敢看池焱的臉,羞得垂下腦袋,結結巴巴:“你、亂、亂講。”

啧,有點意思,池焱挑起嘴角,一把抓住害羞小狗的手腕,把人拽過來的同時,用手擡起他的一條腿,強迫他跨坐在自己的腿上。

因為背後還有桌子擋着,空間狹小,許寒放棄了掙紮,他的心髒在亂跳,睫毛也在胡亂顫動,手則是抓着池焱的衣服,眼睛始終不敢看池焱。

許寒就怕一個目光相觸的時候,貓貓老婆能看到他做的那些夢,即便知道不可能,他還是不敢看他。

“你、你想幹嘛?”

問完,許寒的臉一紅,因為他已經知道這句話在特定的條件下,還有其它不正經的意思。

這隻貓貓從一開始就用那種意思回答他。

因為這隻貓貓每次都回複“不想幹”,哼!誰問他這個了,本少爺當時可沒那個意思。

還說本少爺是小色狗,明明他才是腦子不正經的色貓。

欣賞少年着驚慌失措的神色,池焱勾起嘴角,故意将手放在他的脊椎線,惡劣地一點點往下移動,就為了吓一吓他。

手指隔着衣服碰到了褲口,惡意地拉拽開,表明了接下來的意圖,又順着中間的縫紉線,到了中部地區。

食指隔着布料,緩慢地陷進去,夾在了小狗溝子的邊界線。

從頭到尾,池焱的目光就沒有從許寒臉上移開過,所以他可以看到許寒停滞了呼吸,更能感受到這隻小狗的身體在頃刻間僵住了。

看來是吓到了。

哼,現在吓吓他也好,免得腦子就知道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看吧,到了真刀實槍的時候,小色狗果然變成小慫狗了。

雖說這段時間和許小狗打啵,玩小狗鈎子,互相吃乃,手玩口腔這些行為,早就打破了當初交往時的約定,但池焱也從未想要和他發展到最後一步。

池焱承認他對許小狗有想法,但這種想法更多是被摧毀欲操控着,他為了壓制這些摧毀欲,才會一次次的違約,對許小狗做出那樣這樣的事情。

當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不行。

池焱自己不行,又不意味着許寒不行,可太行了,從磨磨叽叽的行為,就能看出他不是一般的行。

池焱完全可以躺平去當承受方,但池焱不樂意。

池焱了解許小狗,假設自己行,這隻小乖狗很有可能會為了讨老婆的歡心,願意當承受方,可就算這樣,池焱也不樂意。

他是池焱,也是“許寒”,既然自己不樂意,許寒又憑什麼要樂意?

池焱從來不認為自己是許小狗的良配,從來都不認為自己能陪他走完幸福的一生。

他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池焱終究會離開許寒。

不管是以何種方式,這都已經是注定好的結局。

所以池焱可笑的認為,隻要他們不進行到最後一步,許小狗就還有退路,他會在另一段戀情裡,遵從内心,想清楚自己究竟想要什麼

池焱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過于虛僞。

既然要退路,那一開始他就不該答應交往,更不該一次次放寬底線,對許小狗做了很多不該做的事情。

不管是為了什麼不得已的原因,池焱做了就是做了,卻還想着替許小狗守住最後的清白,想想就可笑。

這和上輩子的林子清有什麼區别?

明明有了初戀,明明對初戀心動了,卻還是有意無意的替另一個男人守貞,有關于身體的第一次,都給了那個他命中注定的男人,初戀轉頭就成了他唯恐避之不及的炮灰。

池焱,你果然惡心透頂了啊,就算不行,明明也想把小乖狗從裡到外玩透了,卻還冠冕堂皇的找借口,替他保住最後的底線。

呸!真幾把虛僞,真幾把惡心。

池焱一邊唾棄自己虛僞,一邊繼續吓唬毫不知情的小乖狗。

許寒能感覺到貓貓爪的試探,鼓起了好幾次勇氣,也不敢直視池焱的眼睛,眼皮顫得睫毛也跟着撲簌簌的。

放在池焱衣角的小狗爪在扭來扭去,把池焱的衣服弄得皺巴巴的。

許寒試探地擡起雙臂,用一種他覺得極為緩慢的速度,放在了池焱的肩上,又繞到後面,再将腦袋襲過去。

池焱能清晰的感覺到許小狗的呼吸,輕緩的撫掃過耳廓,讓他酥酥癢癢的,腦袋上方的貓耳朵也跟着抖了幾下,蓬松的貓尾巴也在後面晃晃悠悠的。

“你知道的,我怕疼,你輕點,好不好?”

那聲“好不好”,黏膩膩的往耳朵裡鑽,附着在耳壁,往下滴的時候還能拉成絲,越是急着清理,就愈發黏糊。

池焱忍不住避開了那隻耳朵,将手往下移,然後擡起,一個響亮的巴掌打下去,打在了許小狗逐漸不安分的屁屁肉上。

“好個屁,怕疼就給老子滾蛋。”

這句久違的句式冒出來,就已經意味着不可能發展下去。

池焱直接站起來,許寒也隻能順勢離開他的腿,往後扶着桌子支撐身體。

明明什麼都沒做,隻說了一句話,被打了一下屁屁,許寒就是覺得四肢都軟趴趴的,腳要站不穩了。

見許小狗還沒回神的模樣,池焱隻覺得一陣頭疼,于是沒好氣的威脅:“做套試卷冷靜一下,寫不完不準吃飯。”

許寒深呼吸,冷靜了一下,重新坐回了自己的椅子,拿起筆,在草稿紙上寫寫畫畫。

“想弄的是你,生氣的也是你,什麼都要聽你的,這也不行,那也不要,本少爺就是太寵你了,哼——”

許寒似乎忘記了在這個距離下,池焱完全能聽見他在嘀咕什麼。

池焱又好氣又好笑,因為隻想把這件事揭過,隻能當沒聽見。

***

池焱認為自己隻是想吓唬許小狗。

但他家許小狗卻不這麼想,反而從他的這次行為,認定了他就是想攻了他。

按照正常邏輯來看,池焱既然想攻了許寒,那許寒100%也想攻了池焱,反之亦然。

按照以往的規則,公平起見,那就互相攻對方。

但,許寒沒有這種意識。

在夏星辰的熱心科普下,許寒不是不知道這并非二選一,可他的下意識就隻有這兩個選項。

要麼自己當攻,貓貓老婆做受,要麼貓貓老婆當攻,自己做受。

現在,他已經得知了貓貓老婆有當攻的傾向,那麼自己%

此時站在花灑下方沖洗泡沫的少年,面朝浴缸的方向,盯着在浴缸裡閉眼小憩的貓耳少年,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弧度。

池焱察覺到他的目光,睜開眼看過來的時候,許寒又立馬背對過去。

因為許寒現在根本無法控制上揚的嘴角肌肉,為了不被貓貓老婆警覺,就不能讓他看到本少爺笑得這麼奸詐。

哼哼哼,既然屬性的問題已經确定好了答案,那本少爺也沒什麼可猶豫的了。

反正本少爺隻是想看看,又不代表要真的做做。

池焱狐疑看過去,隻看到許小狗搓着頭發上的泡沫,嘴裡還小聲哼着曲,心情很好的樣子。

池焱的眼皮跳了又跳,無緣無故的,心情這麼好?大概率是在憋着什麼壞。

池焱決定今晚去客房睡。

原本家裡隻有一間客房,不過季之森來了之後,又把樓下的一間空房整理出來了,讓他先住着,所以池焱不用特意騰房間給季之森住,表面上還是住在客房。

季之森同樣也如此,雖說給他留了新的客房,但這家夥會溜到許總的房間。

大概是看他受傷的份上,許冬生并未把人趕出去。

也還好,兩人沒有在家裡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這個距離,如果那兩人在房間說話,池焱隻要不特意的凝神細聽,完全聽不見。

但如果他們夜深人靜的時候,做了點成年人之間的事情,池焱就算不刻意去聽,也能聽出一點門道。

要真聽見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池焱以後還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許冬生。

池焱想讓許總在這輩子,得到他本該擁有的幸福,并不代表他想要親眼,或者親耳看到一些不該看,也不該聽的“性”福。

不得不說在這方面,許總的分寸感不是一般的強,反觀他家小乖狗就是一個反面教材。

“早點睡,我去客房了。”

吹好頭發,池焱擡腳就要走。

讓池焱出乎意料的是,黏人小狗沒有發出任何抗議,更沒有追上來拽着他不給走。

池焱慢悠悠地走到門口,剛打開門,就聽到後面傳來:“老婆,你等一下。”

呵,看吧,再會裝,也裝不了多長時間。果然憋不住了。

池焱甩着那條大尾巴,側身看去,已經做好這隻小色狗耍無賴的準備了。

隻見許寒的臉蛋紅通通的,将手裡的東西塞過去,真誠表示:“今天就讓它陪你睡吧,安安的話,你把它送回寵物房就好。”

池焱看向塞到懷裡的玩偶小熊,以及那隻變胖之後,依舊很醜的醜貓安安,池焱微微蹙攏眉心,摸不清許寒在玩什麼花招。

欲擒故縱?聲東擊西?以進為退?

“老婆,晚安,明天見。”

許寒忍住嘴角的笑意,揮了揮手,在池焱幽幽地注視下,他甚至迫不及待地把門關上了。

細微的“咔嚓”聲,讓貓耳朵尖抖了一下,隻因為這道聲音意味着裡面的人反鎖了門。

池焱在門口站了半分鐘,才低頭看着醜貓安安,和二代小熊寶寶,嘴角繃直,轉身的時候貓尾巴用力一甩,砸在了門闆上。

許寒沒看見,更沒聽見,他現在正踩着室内拖鞋,吧嗒吧嗒的往陽台那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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